你不覺得這個念是他本人産生的。
是什麼人給他的武器加了念的賦能。
你對念的相關知識知之甚少,無法判斷那個念能力者會不會有距離限制,是否也來到了現場。
……唉,自從抽出了那斷肢之後,你就隐隐覺得那東西是個燙手山芋。
你就不該賣的。
“東西不是我偷的,我也是在街邊小攤買來的。”
你沒有猶豫賣了你的攤主,畢竟你又看不了攤主的屬性,現在麻煩去找ta,可比找你好。
“我們會去查這件事,你就算撒謊也逃不掉的。至于你修女,你覺得你能一輩子都躲在這個女人身邊嗎?識趣點,把東西交出來我們還有的談。”
修女垂着眼簾,一動不動。
你仔細盯着對方試圖看看她身上有沒有扭動的氣。
馬歇爾盯着你們,沉默在空氣中蔓延。
你忽然開口問道,“是誰告訴你,今晚會賣你們在找的東西的?”
馬歇爾沒有回答你的問題,倒是修女開口道,“是馬蒂爾達小姐,我們都是她的會員。”
你轉而問她,“你要斷肢做什麼?”
“超度。”修女平靜說着,“死者的肢體應該得到得體的處理,以那種姿态被泡在福爾馬林之中,會将她的靈魂扣留在人間,無法轉世。”
你意識到對方出現在這個拍賣會任由人取笑是因為她想拯救他人。
……這遊戲,居然有純善陣營的npc嗎?!
你覺得有些新奇,多打量了黑發黑瞳略顯木讷的修女幾眼。
“真是高尚。”馬歇爾對面前人的信仰沒有沒有大放阙詞,而是給出了他的建議,“為了你的救贖之旅,你還是放棄這個斷肢比較好,這是……那位喜歡的藏品,自從被偷走之後那位很生氣,我們是沒有辦法将這個斷肢讓給你的。”
你問道,“不能砍個新的裝進去,騙騙你上司嗎?”
“……不能,那位會發現。”
“泡成那樣還能分辨得出來呢?”
“……那是那位大人的戀人。”
馬歇爾顯然也受不了這個話題,繼續去和修女對峙起來。
你聽着他倆車轱辘的對話,系統跳出了兩個選項,問你是否選擇幫助修女。
……你怎麼覺得你選了幫助修女,反而還會扣欲望值呢?
但是那可是你的28500戒尼!
“這樣吧,我做主,我三萬戒尼賣給你,”你嘗試做最後的調解,“你也别難為她了。”
馬歇爾冷冷道,“你以為你就沒事了嗎?等我們找不到攤主,倒黴的依舊是你。”
……這黑/幫也太摳搜了吧!
你無語,頓時覺得對方老大變得lowlow的,手下這點錢都掏不出來。
至少npc幫你做出了選擇。
你選擇了幫助修女。
你盯着這個略顯木讷的修女道,“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想管,但我的錢要全部拿到手,不然我不會帶你們去找那個攤主的。”
“那就把你交上去。”
“ta能偷一次,也就能偷兩次,三次。今天你們主子收藏品能賣3w的消息你覺得你們瞞得住嗎?這個價格,在流星街可不是小數目,ta下次還會去偷的,說不定還會别的地方銷贓,你覺得這是把我交上去就能交差的問題嗎?”
馬歇爾轉而盯着你。
你再次點了點對方的面闆,确定了他智力值為零應該是蠻好忽悠的。
你繼續道,“這樣吧,你讓羅伊修女回去五區取錢,藏品留在拍賣會這裡由你們看守着,到時候她要是還是想不開,自己也會回來送死的。我而要拿到剩下的錢,我必定會回到拍賣會來取的,隻要我一拿到錢,立刻就帶你們去找小偷。”
“修女,也不能因為你們之間的恩怨選擇違背交易原則,帶着虧欠我的錢去死吧?身為神職人員,你更應該言而有信,把錢交給我這個一窮二白的流星街孤兒才對。”
修女的表情稍稍動搖了一下。
還好你經常初入教堂還能說得上兩句流星街教會的教義的,多來幾句神曰就勸動了修女。
馬歇爾無法信任你們,和後來的同伴商量了許久,再加上馬蒂爾達小姐作為中間人,最終是做了折中。
你們三行人在拍賣行簽下了帶着念痕迹的契約書,總算是打破了面前這個僵局,結束了這場詭異的三人會面。
你一邊誇自己機智,一邊走出拍賣會時,聽到與你同行的修女與你輕聲到了謝。
“我知道你想救我,但我無法對這種亵渎生命的事情坐視不管。”
你問她,“如果你因為這隻已經被泡萎縮的斷肢死了,那後續的拍賣會誰來做你想做的事情呢?”
一直沒有什麼表情的羅伊修女對你輕柔的笑了一下,稍稍點了點頭後離開了。
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說動這個家夥,似乎信仰堅定的家夥們總是額外固執。
身後忽然冒出了小黃毛的聲音。
“你準備讓他們把斷肢交回去交差嗎?”
你絲毫不意外小黃毛還跟着你,畢竟你刻意安排了約翰往無人之境走,他目前如果想要找出約翰殺掉,那唯一的突破口應該在你這才對。
真是一個相當實用的能力。
“不,修女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她的精神雖然有點傻,但很可敬,不是嗎?”
你若有所思的盯着小黃毛,微笑道,“再等兩天,這場鬧劇會結束的。”
你決定了你要對玩偶兔許下什麼願望了。
你要收服這個小鬼成為你的人物卡。
正好可以試試水,看看玩偶兔達成你的願望時會是什麼形式。
小黃毛看了眼跟在你身後的尾巴,問道,“你要讓西索出來殺了他們嗎?”
“這可得謹慎一點呢,畢竟他們的消息肯定頭頂上司也知道,可不能讓他們的死和修女扯上關系。天真的善良可是要人精心呵護的……”
你不會讓他們死在流星街的。
為此你會交出去一個小偷。
對即将到來的事情一無所覺的小黃毛,盯着你十幾秒後,忽然擡手拉高了鬥篷的領子,把脖子縮了縮,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張臉。
他悶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愛吃香梨……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很敏銳的抓住了小黃毛的态度的改變。
“嗯…就是忽然……覺得你很像我姐姐。”
這是魅力值的餘威嗎?你思索着。
小黃毛立刻又接着道,“但應該是錯覺。她比你好看多了,金發又長又卷,全是太陽的味道。還是個能上電視的律師,你們一點也不像。”
喲,還是個姐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