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柒做完一連串的動作,人已經來到床的最邊緣,才恍然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
場面一度十分尴尬,時柒在五條悟的注視下,欲蓋彌彰往回挪了挪,回到原來的位置,努力勾起一抹笑容,試圖緩解氣氛。
“裝傻沒用哦,老師的心都要碎了,辛辛苦苦守了你整整兩天,就得到這樣的對待…嘤…”
男人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條手絹,掖在眼角拭淚,表演地非常不走心,讓人沒法昧着良心相信他。
時柒的濾鏡都遮不住那敷衍的演技,無語地看着自顧自玩的開心的五條悟,不知該說什麼。
見她無動于衷,隻一味地看着,沒人捧場的情況下,五條悟竟還能堅持假哭好幾分鐘,這等心理素質讓時柒佩服不已。
“好了,言歸正傳。”
長達數分鐘的獨角戲結束,五條悟收起道具手帕,面上搞怪的神情不再,開始談起正事。
他争取到的時間不多,自從本體明白自己的感情,并知道他的存在後,對他可是嚴防死守。
真要說起來,人家可是為了他才做了這麼多,他才是最先來的那個,過去的自己不過是借了他的光。
争風吃醋的事先放一邊,五條老師現在更在意女生的身體情況,趕緊問清楚心裡有點數。
面對男人的關心,時柒忽然覺得比之前更不自在,明明對方的态度和平時一樣。
忽略隐約察覺到的不對勁,她誠實地将自己的感覺一一告知,反正她沒發現有什麼問題。
男人沒有全信她的一面之詞。
對方總喜歡報喜不報憂,可信度本來就存疑。此外,世界意識也和他提過一嘴,為了減輕她的痛苦,它有出力。
不清楚它說的減輕痛苦是到何種程度,他暫時隻能從她這邊打探一二,目前看來效果顯著,本人表現如常,似乎已經徹底痊愈。
時柒不清楚小咒背地裡做了什麼,這件事隻有它最清楚,五條悟都是一知半解。
“關于這次落單遇險的事,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關心完她的傷勢,五條老師開門見山,準備清算她獨自冒險的行為。
“這次隻是意外,而且我也…”
時柒為自己辯解,話說到一半,在男人沉靜的目光中,越來越心虛,最後默默收聲。
“我錯了,對不起,沒有下次。”
準備好的說辭通通丢掉,時柒光速滑跪,雙手合十認錯,态度不得不說十分端正。
“怎麼不繼續說了,嗯?”
五條悟撐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似乎期待她能說出多正當的理由來說服自己。
“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沒什麼要說的,你想怎麼罰我都行…”
時柒緊閉雙眼,雙手放在面前,不敢看五條悟的表情。她有種上學犯錯被老師抓住的既視感,心裡特别虛。
“怎麼罰都行——膽子挺大嘛~”
這種話都敢說,是真不把他當外人,還是自信他不會做的太過分呢。
若不是已經決定暫且不表白,而且還有個自己要對付,五條老師高低得讓女生明白,面對一個對她虎視眈眈的成熟男人,什麼話該說,什麼話又不該說。
“懲罰就算了,換成無條件答應老師一件事,具體内容以後再說,不許反悔哦~”
狡猾的男人自會為自己謀取福利,現在這麼好的時機,還是對方親自送上門來的機會,怎麼可能放過。
時柒不懂男人不軌的心思,單純的她腦子裡隻想得到吃喝玩樂,再不濟就是幫他做事,為此很是松了口氣。
[!!!]
小咒剛回來就看到五條悟把人套路了,根本來不及攔住木頭腦袋的時柒,人就點頭跳坑了。
[你幹什麼?!趁人之危你好意思嗎?!]
它單獨和意識體建立了聯系,開口就是怒罵,對方趁它不在拐騙它家阿柒,這口氣咽不下去。
[小孩子一邊玩去,大人的事少管。]
意識體達成目的,這次出來獲得額外收獲,可謂心滿意足,甚至大方地主動退回識海深處。
一回來就聽到小咒氣憤填膺的指責,對它的話不以為意。在他看來,初生的世界意識就是個孩子,願意給它幾分寬容。
[誰是小孩!你别仗着自己身份特殊,我拿你沒辦法,但是我會讓阿柒治你!]
小咒如果有實體,此刻已經被五條悟的回答氣到跳腳。它和他可沒那麼熟,不過是暫時合作的關系,竟然被小看了。
[嗯哼~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