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正事,除了有關時柒的身體問題,現在還要考慮意識體的去處及後續安排。
“她出不去,你又陪不了,有我在正好。”
【五條悟】看熱鬧不嫌事大,專門戳人痛處。
要知道他可是看那個自己不爽很久了,對方能随時随地陪在她身邊,而他隻能旁觀兩人親昵,偶爾找機會才能出來。
又因主場優勢,意識體容易被本體壓制,尤其是他的存在被發現之後,五條悟時刻防備着他。
“你提醒我了。”
五條悟上下打量另一個自己,除了存在形态與咒靈相似,其他方面都與他一模一樣,畢竟他們是一個人。
“我也可以在這陪她,你替我去出任務帶學生,能者多勞嘛~”
對自己沒什麼可不放心的,五條悟覺得由對方代替自己這個主意非常不錯。實在不行兩人輪流看護,總之他必不可能同意他倆長期獨處。
“過去的人和事可輪不到我操心,自己的事要自己做,最強連這點常識都不懂嘛?”
同為五條悟,意識體哪能聽不出對方心裡想的什麼,無非是想獨占,可巧了,他也是這麼想的。
時柒擺出暫停的手勢,盡管非常想說讓她自己一個人待着就好,無奈口不能言,他們也肯定不會同意。
[我太難了,來個人幫幫我吧——]
祈禱有人能幫她從左右為男的局面逃離,誰都可以。面對他倆的口舌之争,她是有口都難言,更何況她現在說不了話。
幾次三番想說點什麼,張張嘴又不得不沉默,畢竟她被禁言了,不免有些煩躁。
随着她波動起伏的心情,手臂和雙腿出現不同程度的刺痛。原本她都習慣了殘留的癢意,驟然複發的疼痛使得身體不禁顫動。
“冷靜!”
“靜心!”
一緻的聲線從兩個方向傳來,隻話語的内容不同,内含情緒大差不差,都是對她的擔心和關切。
時柒差點忘了自己身上還有個副作用,方才一時沒控制住情緒,猛一發作沒來得及掩飾,才讓他們察覺到異常。
其實也情有可原,她多數時候都在外面,尤其是後面幾年,除非必要一般不回本體。
于是每次失控,她都是靈魂體的形态,亦或是附身人偶時,導緻回到身體裡直接忘了這一茬。
[我就一會不看你怎麼又出亂子!]
察覺到她的異常,小咒及時趕回,幫她治療剛恢複不久又裂開的傷口,順便薅了五條悟的咒力。
意識體從它那兒得了好處,它認為一個人犯錯,兩人同罪。
而且眼下正好用得上他們的咒力,薅一個也是薅,薅兩個也是薅,多多益善。
兩人的咒力被不知名的力量引導着湧向時柒,蔚藍的咒力如涓涓細流,溫柔輕緩地在她體内流動,壓制住那些冗雜暴動的咒力。
好在時柒已經習慣如何自我控制,更何況還有他們的幫忙,比以前更快恢複如常。
微涼手指卡進她唇縫,将她不知何時咬住的唇瓣分開,拭去其上滲出的血珠。
時柒這才醒神,想抿唇偷偷舔掉殘餘的鮮血,思及有人盯着自己,又不好意思動作。
“下次别咬自己了,這種壞習慣得改掉,不介意的話可以咬我哦~”
【五條悟】舔舐掉指尖的血液,不出所料看見對面的男人沉下臉。在女生偏愛中成長的五條悟,論心計還是略遜他一籌。
“咬你做什麼,一把年紀了這麼不要臉。以後離他遠點,誰知道安的什麼心。”
眼睜睜看着人當他面吃豆腐,五條悟頗為不悅,要不是他抱着人行動不便,剛才就該扯上對方的領子把人丢遠了。
[這是又怎麼了,他倆氣場不和嗎?]
母胎單身至今,濾鏡深厚,感情遲鈍的時柒,無法理解兩個男人的明争暗鬥。
[你那邊不是有句話,一山不容二虎,對吧,用在他們兩個身上特别形象。]
小咒閑暇之餘也去了解了一下,關于她的故鄉,争取和她之間沒有溝通障礙。
[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
她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卻又實在揣摩不透他們的心思,便果斷放棄深究。
至于五條悟剛才的勸誡,時柒聽過就算,不能點頭也不能搖頭,隻一味地沉默,讓他們自己去理解。
也不知兩人當着她的面是如何交流的,時柒沒聽見他們出聲,他們卻好似達成了協議。
五條悟抱着她的手緊了又緊,腦袋貼到她脖頸處蹭了蹭,發絲劃過皮膚,她沒忍住縮了下脖子。
“好好養傷,記得想我。”
擡起頭時,他在她耳邊輕聲囑咐,溫熱的氣流灑在耳畔,引起陣陣酥麻。
時柒剛準備搓搓耳朵緩解一下,腰上突然多出一雙手臂。兩人僵持數秒,五條悟率先松手。
身體往後側一倒,時柒被轉交給了身後的【五條悟】,對方還貼心調整了姿勢,讓她不至于難受。
“慢走不送~”
懷裡抱着個人,手上還不忘給情敵揮手道别,【五條悟】把耀武揚威發揮的淋漓盡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