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近距離觀看孩子們的演出的代表和職員們,剛開始還能忍住但音樂一響,他們也開始随着大家的節奏一起打拍子。
看着孩子們在台上興奮互動的樣子,台下的老師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作為後輩的練習生們看着舞台上閃閃發光的各位前輩,心中的向往和豔羨不言而喻。
托兩位MC的福,台下的大家和他們一起笑鬧着,呼應着台上的互動,本應略顯緊張的正式舞台被帶動起來,猶如大型聯歡會一般歡樂。
表演結束後,經久不衰的掌聲不絕于耳,台上台下的衆人皆是一臉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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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下早已被汗水浸透的衣衫,蔣怡霏掬了一捧涼水,擡手撫上被熱氣蒸騰後的通紅臉頰。
表演結束後她沒有選擇休息,反而是隻身投入了練習室,跳的正是她們待發的出道曲,剛剛的歡呼讓人太過興奮,她急需将多餘的熱情發洩出去。
聯歡的餘熱沖擊着她的神經,即使現在已經累到腳步虛浮,她的嘴角依舊帶着難以平複的笑意,
已經多久沒有這麼放肆的融入在快樂中了呢?她也不記得了。
換下的衣物疊放進包裡,擡腳快步離開更衣室,已經将近淩晨一點,也不知道公司裡還有沒有其他人在。
遊走在空蕩的走廊中,蔣怡霏妄圖找到還沒回家的姐姐們,然而現實很殘酷,一間間昏暗的小屋證明了一切。
顯然姐姐們都實打實的相信了她所營造出來的獨立人設,對她也真的放心的如同散養一般...
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眼見即将走到走廊盡頭,蔣怡霏碎碎念着,
“哎...連順榮哥和知勳哥都不在,那公司肯定沒人啦,算了,反正也可以去雜物間睡,找也沒什麼意義。”
話雖如此,可她還是懷揣着希望來到了走廊盡頭的小屋門口。
不為别的,主要這間練習室是唯一一個還開着燈的了...
緊閉的屋門被緩緩推開,掃了一眼空曠的練習室,屋内所擺放的裝飾格局一覽無遺。
啪嚓,空氣中響起了某人希望破碎的聲音。
蔣怡霏苦着一張小臉心裡委屈極了,
[真是天要亡我啊,今天就沒一個加練的麼?可是,
都沒人練習了,為什麼還開着燈啊?]
困惑的搖搖頭,倒是也不敢關燈隻能歎了口氣打算将門合上,誰料此時練習室角落裡忽然響起了窸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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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裡,反穿着寬松外套靠牆假寐的洪知秀聽到了門口的動靜,伸了伸腰的同時,擡手拉下了反罩在頭上的外套帽子。
【???】×2
門内門外兩個人大眼瞪大眼,都覺得十分驚奇,
【知秀哥你...你沒回宿舍麼?】
【嗯還沒有,等一下,這話應該哥問你吧,怎麼還沒回去?雖然說腳好了但今天蹦了這麼久也應該好好休息了,對吧?】
正關門的手一緊,
[好嘛原來不是隻有自己小隊隊友知道了,是全都知道啊...]
看到妹妹些微尴尬的亂瞟着,但就是不看向自己,這幅樣子,像極了偷翻垃圾桶後被罵了的小狗,洪知秀眼睫彎彎不免笑出了聲,心覺果然還是小孩子。
【就這麼怕被唠叨麼~】
【哪有呀...】
小聲反駁了一句,餘光見到哥哥對着自己招手,蔣怡霏笑着屁颠屁颠的奔過去。
将外套脫下疊了兩折鋪在地上,洪知秀這才招呼小孩坐下,怕妹妹不好意思,于是先一步開口,
【今天還是有些冷的,晚上又瘋了那麼久估計出了一身汗吧,女孩更要注意身體,着涼了可就不好了。】
【哎一古~謝謝知秀哥~】
【不客氣呢~】
靠着哥哥坐下,蔣怡霏掏出兩把水果糖伸到人眼前,以往練習的時候姜勝愛總容易低血糖,久而久之她也養成了兜裡揣糖的習慣。
随手拿了兩個,洪知秀将其剝開後含在嘴中,手中的糖紙卻是沒扔,反倒被他疊衣服似的疊了兩折拿在手裡。
歪頭盯着哥哥,蔣怡霏眨巴着眼睛觀察着,女孩的視線不躲不避實在明顯得很,幾乎是瞬間就引起了洪知秀的注意。
【怎麼啦?】
【嗯..哥今天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
把玩着手中的彩色糖紙,洪知秀眼中盛着笑意,學着她的樣子歪頭問道。
【是麼?哪裡不一樣?】
擺弄着手中在燈光下折射着不同顔色的糖塊,蔣怡霏思索着該如何描述,
洪知秀倒也沒催,靠牆歪着頭笑眯眯的等着對方的回答,
該說,難怪尹淨漢總喜歡提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讓小孩回答,那認真思索就好像在抉擇人生大事的慎重表情,放在這張柔嫩嬌俏的臉上,當真徒增了十萬分的可愛,無端讓人手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