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今天父親和母親去了哪裡,别墅空蕩蕩的沒有一點人味。
岑剪秋在黑夜裡也不開燈,喝了一口魚湯便端到家門外的路燈下喂野貓。
等回到自己的卧室,才卸了力癱倒在地上。她從口袋裡拿出戒指——果然沾有黑色的苔藓。
是出于禮貌嗎。當初買好的東西沒給出去,是要好好保存着給那時需要的人,這樣也算是對得起兩人的情誼。
雖說是這麼想,可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硬是把它死死地戴到和李沫同樣的位置直到手掌都漲紅,戒指也取不下來才收力。
手機振動了幾聲。
[泡沫]“你到家了嗎。”
[苔]“到了。”
[泡沫]“好,沒事。”
看吧,她不過是出于禮貌,。
幾句話過去,房間歸為寂靜。
很快,柔軟的像絨毛般的觸感包裹了上來,岑剪秋閉上酸澀的眼,沉沉睡去。
2025.1.6
這幾天我都沒有出門,在家裡小花園轉悠,所以并沒有寫什麼日記。
…是我的錯覺嗎,小花園裡面好像長了點苔藓。
還好父親沒有回來,不然又要叫阿姨們把苔藓清理得幹淨了吧。
2025.1.10
父親母親究竟去了哪裡。
前兩天手機突然新聞,黃曲發生地震了。
黃曲是李沫教書的地方吧,那裡一直是這樣的嗎。
2025.1.16
我想給李沫說當年的事情,但在打字框裡編輯好了就是沒發出去。
我想我是懦弱的吧。
今天父親和母親一起回來,他們好像是共同去談事情,神情不太好。
*
繼上次岑剪秋和李沫見面後,除了偶爾的線上聊天就再無瓜葛,岑剪秋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被揪了一下,腦海中有個聲音一刻不停地喊着“李沫,李沫”。
她想起了曾經。
有些回憶猶如潘多拉的魔盒一打開就不再關得上了,曾經那些事像海水一般撲面而來,讓岑剪秋有一時間的窒息。
點開和李沫的聊天框,上次聊天還是三天前。
[苔]“李沫,我想跟你說一件事。”15:42
“當年的不告而别我很抱歉,我們分開時說出的那些話也并非我的本意,我無數次唾棄曾經對你說出那些話的自己。那段時間我的狀态很差,我仿佛置身于無邊的黑暗,什麼都會淹沒我,我無法靠近你,也害怕靠近你。我沒辦法再離你近一些,當時的我隻能不斷汲取你的養分,我不能那樣。如今我家裡的情況你也差不多知曉了,我的父親在那時突發腦溢血,缺人照顧。母親也從家庭裡脫身整日與集團的老家夥們周旋,可以說家裡的氛圍很緊張…”
最終這段解釋的話也沒能發出去,岑剪秋删删減減又添添,到後來編輯了半小時的草稿不還是被一鍵清除了嗎。
[苔]“沒事,打擾了。”16:59
咔哒一聲響,父親和母親回來了,帶着一身的苔藓。
岑剪秋很有眼力見的沒問發生了什麼,父親和母親的神情明顯怪得過分。
母親不悅的神情和父親緊繃着的臉無一不在訴說着他們之間的不愉快。他們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下面是本台的為您播報。” 父親開了收音機,随後一頭紮進廚房。
“…2025年1月7日黃曲…地震……”
“截止今日…安頓……後續情況将持續為您播出。”
今日家裡彌漫着潮青的味道,所有人都沒有發聲。
(作者注:文中的做法是完全錯誤的避免誤導大家在這裡特做說明如果在現實生活中大家遇見犬類跑向你或者帶有一定攻擊性注視你要保持冷靜 避免和它們對視一定不要奔跑慢慢地往後退 利用身邊障礙物躲避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