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沈妄道，“你既已與這九霄靈墟圖結契，和圖中的一切自然是按照你的心意而來。”
“我就說！”葉栖檐一錘手心，“那要怎麼做？”
“以靈力與九霄靈墟圖産生共鳴，而後将其變成你需要的樣子。”沈妄道。
葉栖檐：……
他嘴角抽了抽，“我……現在都還不會修煉呢……”
沈妄：……
“沈妄。”
“嗯？”
“你之前說的那個五靈根的修士，”葉栖檐小心翼翼地問道，“他修煉的是什麼功法？”
“抱歉，我确實不知。”
看着葉栖檐那皺成了苦瓜的小臉，沈妄心裡不由得一軟，“不過，若是你想修煉，倒是可以考慮《玄天功》。”
“《玄天功》？”
“不錯。”沈妄道，“其他功法大都有五行屬性，你修煉起來事倍功半。玄天功倒是可以讓你在一開始就以正常速度進行修煉。”
“聽起來這《玄天功》似乎很不錯。”葉栖檐歎了一口氣，“那這種功法一定很難得到吧？”
“這……倒是也不難。”沈妄道，“你随意找家書鋪，就能買到《玄天功》。”
“哈？為什麼？”葉栖檐震驚，“這種修煉功法就這樣爛大街的嗎？”
“因為任何人都可修煉。”沈妄緩緩道，“且後期遇上了更好的功法，改練其他功法也不必自廢武功，隻需将玄天功的功法改成相應的屬性即可，故而，許多修士入門會特意修煉《玄天功》，待日後尋到了更好的功法再進行改變。”
“那《玄天功》如果一直修煉下去，會怎麼樣？”
“會飛升。”沈妄平靜地道。
“那為什麼……”
“因為太慢了。”沈妄道，“凡人壽命不過百餘，每多一靈根，突破所需的靈氣便要多一倍，而五靈根，所需要的靈氣便是五倍。”
“所以，其實是因為大部分人根本就修煉不到那個時候，是嗎？”
“不錯。”沈妄認同道，“人壽有盡，不得不如此。”
“單靈根極緻，而五靈根全面。”葉栖檐喃喃着，“但人無完人，總會有自己擅長的和不擅長的。”
“正是如此。”沈妄道，“但你不一樣。”
“啊？哪裡不一樣？”
“你比别人多出了許多修煉的時間。”沈妄道，“即使你在九霄靈墟圖内修煉，你的壽命仍舊隻會按外面的時間來計算。”
“卧槽？這麼逆天？”葉栖檐眸子瞬間瞪圓。
“故而，”沈妄鄭重道，“絕不可讓他人知曉此事，不然……”
“不然我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懂我懂。”葉栖檐擡起右手，按在了自己的心髒處。
“那……沈妄，你是因為本身就有那什麼圖……”
“太虛劫塵圖。”
“哦哦，是，所以，你的那張圖，和我這張圖，功能都是一樣的嗎？”葉栖檐好奇地問道。
“自然。”
輕輕呼出一口氣，葉栖檐擡起手，“那……如果将來有一天，兩幅圖碰到了，合并了，會發生什麼事情？”
沈妄歎息一聲，“我不知道。”
“也是。”葉栖檐擡起頭，“說不定有一天，我們會碰面呢。”
沈妄道，“但願如此。”
可……以葉栖檐五靈根的天賦，即便有九霄靈墟圖作為修煉之地，他能夠走到什麼地步，沈妄也不敢斷定。
如果葉栖檐的悟性不錯，說不定能修煉有成，離開這一個小世界，進入更大的世界。
也有可能，他永遠也無法修煉到頂端。
那……他會遺憾嗎？
沈妄不由得在心裡問道。
.
會不會遺憾葉栖檐現在不知道，他隻知道，如果不弄清楚這稻種不接種的問題，他本人就要難受死了。
“書鋪，書鋪，書鋪。”葉栖檐走進書鋪，不等老闆開口，他直接道，“老闆！我要《玄天功》！”
書鋪老闆将攤在自己臉上的書冊拿下，上下打量了葉栖檐一會兒，不由得笑道，“你也要修仙？”
“不行嗎？”葉栖檐将一顆靈石在手上抛起又落下，那書鋪老闆的眼睛瞬間黏在了上面。
這幾日，葉栖檐已經弄明白了，那萬寶樓給自己開的價格怕是比自己所以為的要更高，自己這段時間應該是在不少人那兒當了冤大頭。
想想就覺得肉疼。
葉栖檐強迫自己不要想這個，不然越想越是肉疼。
書鋪老闆是個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留着山羊須，頭上黑色紗帽，看上去文質彬彬，他從躺椅上起身，笑呵呵地取出一卷書來，“這便是《玄天功》。”
葉栖檐看着那本書，是古代常見的線裝本，封面的藍有些褪色了，右上角是《玄天功》三個字，看上去，是批量印刷的産物。
果然，确實和沈妄說的一樣，是爛大街的東西。
“多少錢？”
書鋪老闆笑眯眯地舉起了一個手指。
“一顆靈石？”葉栖檐雖然覺得這老闆貪，但也覺得正常，可沒想到，他去拿書的時候，卻被書鋪老闆按住了，“錯，是十個靈石。”
葉栖檐：？？？？？？
“卧槽你這個奸商，你怎麼不去搶！”
“哎~”書鋪老闆不緊不慢地道，“這位道友，這《玄天功》可是正經功法，不騙人的。”
“你放屁，别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這玩意兒早就爛大街了！”
“是極是極，可是，公子啊，那些路邊攤的東西，你敢買，那你能确認沒抄錯嗎？”
葉栖檐頓住了。
書鋪老闆撫摸着自己的胡須，“公子看着是個讀書人，想來也知道，這抄寫會産生多少訛誤。”
“你看，這若是小說呢，錯幾個字也就算了，不過是些消遣的東西，不值當。可是這功法，那要是抄錯了一個字，是要命的啊！”
書鋪老闆壓低聲音，“您也不想因為不舍得這十個靈石，就出問題，走火入魔吧？”
葉栖檐：……
艹，怎麼辦，他覺得這書鋪老闆說的實在是太有道理了。
而且古代印刷術不發達的時候，是真的有很多抄寫錯誤。
眼見着葉栖檐心動，那書鋪老闆笑呵呵地拉着葉栖檐來到了門外，指着自己門牌上的兩個标志，“來來來，公子，你且看那兩個标志，看到了嗎？”
“看到了。”葉栖檐納悶，“咋，防僞标識啊？”
雖然葉栖檐說的防僞标識這書鋪老闆是頭一回聽，但他腦子活泛，立刻就理解了意思，“沒錯，就是防僞标識，這可是青琉宗，和朝廷的雙重标識，您就說，我這兒賣的書，它可信不可信吧！”
“您别看我這兒賣的貴，但是我保真啊 ！”
“不過十顆靈石，就能從此踏入仙途，怎麼樣，是不是瞬間覺得無比劃算了？”
葉栖檐：好像……是挺有道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