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他走之前明明滅了的?
突然,一個猜想闖進他腦海裡,顧七!
傅岓快步走過去,推開門,擡頭一看,果然是顧七。
顧七見他焦急的模樣,皺了皺眉,才緩步朝他走了過來。
傅岓就那樣望着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到了跟前,顧七見他仍愣怔地望着自己,有些疑惑。
然後,他目光落在了傅岓手中的酒壺上。
他把酒壺接過來,很顯然已經空了,他便把酒壺擱在了旁邊的桌上,他伸手握了一下傅岓的手:“又喝醉了?”
眼前的人目光溫柔,傅岓心裡泛酸,他抱住顧七,輕聲道:“沒有。”
顧七愣了一下,似乎才反應過來傅岓給了他個擁抱,他帶着笑意在傅岓耳邊調侃:“還說沒喝醉。”
後來傅岓幹脆沒讓顧七走,兩人躺在一起,顧七撐着頭,側着身,傅岓就盯着他看。
顧七另一隻手纏繞着他的發絲,才想起來問他:“剛才去哪兒了?”
傅岓道:“找方浔喝酒去了。”
“不怕又喝醉了?”,顧七笑他。
“不怕,你會來找我的。”,說完,傅岓滿眼笑意地看着顧七,眼裡似有星光。
顧七擡手把人攬進了懷裡。
翌日,衆人在正廳議事。
“現在快入冬了,想必黎族會借着雪天進攻。”,譚同景率先開口。
“不錯,黎族人不懼寒,多半都是挑雪天進攻,再過半月左右清關城内外雪封,勢必處于劣勢,還請殿下早日拿主意。”,方浔向顧七請示。
顧七坐在主位上,一手撐着頭,頭發隻是随意挽着,他垂着眸看下面的人,好似并不大在意他們說了什麼。
傅岓一直望着他,挪不開視線,顧七不經意地瞥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問道:“方軍師,你怎麼想?”
方浔聞言,回道:“屬下覺得當下或可與其一敵,若是等到冰雪天,我軍将士勢必會處于被動。”
顧七不置與否。
方浔接着道:“當然,我們能想到,黎族人也能想當,在降雪之前,勢必會加強防備,如何定奪,還看殿下您怎麼想的。”
方浔的意思明顯是更偏向于希望顧七不日進攻。
過了一會兒,顧七開口:“那便由你和譚将軍部署,三日後行軍。”
方浔和譚同景應下。
傅岓看來,這是當前最穩妥的辦法,可他聽到顧七要出征的時候,心裡還是堵得慌。
最後顧七支退了所有人,隻留下了方浔。
顧七望着他,問道:“幾成勝算?”
他知道方浔是個聰明人,提出進攻的想法,想來已經是三思而行的了。
“難說,若正面對抗或有六成。”,方浔不敢說過于肯定的話,畢竟兵不厭詐是常事,現在平朝兵力雖明顯勝過黎朝,可若是黎族人使詐,那也不是不可能。
況且,黎族人還有讓他們忌憚的毒術。
此戰勝負難料。
晚上,顧七在傅岓房中,替傅岓看傷,他診着傅岓的脈,面色平淡。
傅岓一直垂眸看着他的手,沒說話。
診完脈,顧七擡頭望向他,笑道:“怎麼,這會兒怕死了?”
傅岓知道他的意思,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讓顧七殺了他。
可那時候,他也不過是不服氣才說的,沒想到顧七這人,還挺記仇。
他反問道:“怎麼,主上舍不得?”
他其實是開玩笑的,可他明顯看到顧七怔了一下,才輕聲開口遂了他的願:“舍不得。”
現在傅岓聽到這話,心裡又難受,他又何嘗舍得呢。
傅岓看着看着眼前的人,情不自禁,他撐着桌子俯身過去在顧七的唇上落了一個輕柔的吻,然後開口道:“我知道。”
顧七忽然擡手,輕輕按住他縮回去的身子,又給了他一個綿長的吻。
傅岓被他吻得臉和耳朵有些紅。
他微喘着氣,顧七這才放開他。
傅岓俯身俯得腰都酸了,他正想坐回去,顧七卻拽着他的手臂,朝桌子的側邊一拽,傅岓踉跄,直接摔進了他懷裡。
這一下力道可不小,傅岓眉頭一皺,正想起身,顧七卻沒給他機會,一手圈住了他,低頭堵住了他的嘴。
漸漸地,傅岓也忍不住伸手勾住眼前的人,開始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