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師記憶力不錯,以前的事記得那麼清楚。”
溫栀南愣在原地,保持着伸手拿椰子的姿勢,就這麼呆呆地轉頭看向他。
四目相對,她猛地回過神來,連忙收回視線。
額...
“謝謝誇獎。”
她應了一句,低頭捧着椰子,趕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也不知是不是她心虛産生的錯覺,總感覺自己在坐下來時,聽到了一聲極低的輕笑。
“你們兩聊什麼呢?”
向銘遠突然出聲,不止秦初陽,鏡頭外的導演和工作人員都齊齊看向他們。
溫栀南機械性轉頭,看到了秦初陽臉上揶揄的笑。
她湊過來,輕咳一聲,“你和謝執北聊什麼呢?剛才我們說到你,你都沒反應。”
“嗯?”溫栀南自動忽略第一個問題,“說到我什麼?”
“說節目組之後可能會有一些投籃遊戲需要咱們兩配合,咱們可以提前練一練。”
這個倒是溫栀南來之前沒有想到過的。
但如果節目組有要求,那她再怎麼樣也得臨時抱一抱佛腳。
“嗯,”她朝秦初陽點點頭,語氣輕松了些,“希望到時别出糗。”
“哈哈哈哈哈哈。”
除了燒烤的海鮮之外,陸陸續續還上了好幾種主食,溫栀南默默計算了下碳水熱量,最終決定抛棄主食,隻吃海鮮。
她和秦初陽兩人一邊聊一邊和盤子裡的海蝦海蟹作鬥争,旁邊的向銘遠不時接幾句,氣氛很融洽。
倒是謝執北,話很少,隻有在向銘遠将話頭抛給他時,他才會開口。
剛才的小插曲過去,溫栀南沒再和他有過多的交流。
偶爾她側眸看向沙灘上的遊客時,目光會不經意掃過他。
就見他注意力好像都集中在桌上的海鮮,時不時挪一下盤子的位置。
秦初陽是鹽焗蛏子的愛好者,但每次一擡頭,都會發現那盤蛏子離自己越來越遠,連帶着其他海鮮的位置也在變化。
隻有那幾盤碳水主食,被人慢慢挪到自己和溫栀南面前。
她不解地看向“幕後黑手”,“要不讓廚師多做一份鹽焗蛏子?”
謝執北視線掃過溫栀南的臉,語氣從容,“不用。”
秦初陽小小地撇了下嘴,低聲吐槽了句,“海鮮好吃又不容易長肉,女明星最愛。”
“直男一點都不懂事。”
溫栀南坐在她旁邊,自然是聽到這句話了,抿着唇輕笑開來,将自己盤子裡沒動過的蛏子都夾給秦初陽。
“你還想吃嗎,再拿點?”
秦初陽點頭。
溫栀南将防曬衫的袖子挽起,伸手去夾,可剛有動作,耳邊就飄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海鮮吃多了容易過敏。”
溫栀南手一頓,旁邊秦初陽已經疑惑地“啊”了聲,“會嗎?”
“我天天吃,也不見會過敏啊。”
她轉過頭看向溫栀南,“南南,你會嗎?”
話題到了溫栀南這兒,她不好再沉默,輕咳一聲,“...我會。”
以前還有過不止一次。
但下一次依舊貪嘴。
不過這麼多年也算是讓她練出來了,現在因為海鮮而過敏的次數越來越少。
“還真的會啊,”秦初陽連忙将她面前那個裝海鮮的盤子挪過來,“那你少吃點。”
溫栀南想了想,乖乖應聲“好”。
她剛才也已經吃挺多的了。
這一頓晚餐到了尾聲,秦初陽借着木桌的遮擋,悄悄給溫栀南看自己吃得圓滾滾的肚子。
兩人相視而笑。
桌上的餐盤被收走,隻剩下每位嘉賓面前一個椰子。
海風輕拂,在初夏的夜晚送來徐徐涼爽。
耳邊是沙灘上流浪歌手的吉他聲,遊客的歡笑聲,還有海浪一波又一波的拍打聲。
溫栀南心情舒暢,但身邊坐着謝執北,她還是不敢放松下來。
鏡頭外的導演适時出聲,“各位嘉賓,今晚咱們還有一個任務!”
秦初陽很給面子地搭腔,“什麼任務?”
“确定咱們4位嘉賓之後的兩兩分組。”
導演示意劉芹将紙箱放到嘉賓面前的桌上,“紙箱裡有4張紙條,2張寫着數字‘1’,2張寫着數字‘2’。”
“抽到相同數字的嘉賓自動組成一隊。”
話落,導演興緻勃勃地就要一聲令下讓嘉賓們抽簽。
溫栀南在旁邊忍了又忍,終于忍不住,開口道,“那要是我和初陽一直都抽到同一個數字,怎麼辦?”
這個節目默認是由球員和女藝人分在一個組的。
“額...”
導演被問得怔住,有些沒反應過來。
“那就先玩遊戲,勝者定搭檔。”
所有人循聲而望,就見謝執北斜靠着椅背,手漫不經心地搭在桌上。
好像剛才那句話,隻是他興起随口而說的一樣。
跟他隔着兩個人的向銘遠擡眸朝他望過來,在對上他的視線時,忽然明白了什麼。
導演如蒙大赦,“好主意!就這樣決定。”
他想了想,“那就玩簡單點的,打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