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少女皺緊眉頭，不停呢喃着，像是做着噩夢。

“不，不要，放過我。”

沈窈感覺自己喘不過來氣，夢中聞野死死掐住她的脖子想要置她于死地。

她掙紮不了，最終大喘出氣的醒了過來。

還未從刺眼的光線中回過神，她就看見站在床前目光晦暗的男人。

聞野還在？

沈窈心都揪了起來，害怕的往後縮了縮。

少女警惕害怕的眼神落在聞舟的眼中。

蓦然，他腦海中閃過許多碎片。

——少女被他綁在車裡，又被他帶回來。

——昏暗的光線裡，暧昧交纏的聲響，少女破碎的哀求聲以及混亂的浴室。

這一切都在告知着，他記不得的那段時間他自己做了什麼。

方才所有猜測的陰謀被推翻，兇手卻是他自己。

聞舟啞了聲，而正是這一怔愣讓沈窈找到了破綻。

他不是聞野。

看來是聞舟回來了。

沈窈心中松了一口氣，甚至升起幾分看戲的心情。

聞舟，他會如何應對。

沈窈往後縮着，靠在床頭，緊張害怕的盯着他，聲音有些顫抖。

“你，你還想怎樣？”

她聲音帶着幾分沙啞，像是用嗓過度導緻的。

與記憶中某種破碎急促的聲音重疊。

聞舟喉嚨發緊。

少女眼下泛紅，連帶着眸中浮現水光。

像是一株被人碾碎，極盡寵愛占有的花。

不得不說，這樣的破碎，很能引起男人的xing欲。

聞舟喉結瘋狂滾動着，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龌龊事。

他閉了閉眼，暗自唾棄着，旋即緩緩擡起眼皮安撫着。

“你别怕我...”

事到如今，聞舟也有些詞窮，畢竟是他做了這些。

雖然他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可眼下若是說出來，難免有推脫的嫌疑。

即便是他自己，也會看不起自己。

他挫敗般，啞聲道歉。

“抱歉，是我的錯，你想要我怎麼補償，我都可以。”

若不是他這張臉生的好，這種渣裡渣氣的話要是說出來，早就被沈窈甩幾個大耳刮子去了。

沈窈咬緊唇，别過頭，淚珠從眼眶滾落，在日光中越發晶瑩剔透，像是斷了線的珍珠。

她難以啟齒道:“你當我是什麼...”

“不，不是的，我不是那樣想的。”

聞舟暗自懊惱，也意識到他話說得奇怪。

這樣銀貨兩訖，倒像是他把她當成情人。

情人。

青年将這兩個字在嘴裡過了一遍，詭異的未曾排斥。

聞舟在外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可到底也才十八歲，對感情這方面完全是一片空白。

他苦惱的皺緊眉頭，思索着要怎麼才能好好處理。

沈窈為難的聲音響起。

“你還是，先穿好衣服吧。”

聞舟疑惑的随着沈窈的目光看去，才發現身上的襯衫扣子大半都沒扣好，連帶着西褲都是松垮的模樣。

俨然一副事後的浪蕩模樣。

耳根突然燒紅，聞舟猛然轉過身子，連帶着聲音都有些結巴。

“哦，哦。”

這副純情的模樣，同昨夜強勢瘋狂的人簡直就是兩個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