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舟看着眼前的少女杏眸圓睜。
像是被吓到了。
不同于先前的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清冷。
反而嬌憨得可愛。
他眉頭輕揚,消除了挑眉的痞氣,圓圓的小狗眼低垂,顯得無辜。
“姐姐還沒告訴我,是誰幹的呢。”
他目光落在她微腫的臉上,眼底閃過狠戾。
不過很快,他又是一副委屈打探的模樣。
沈窈沒想到他這麼锲而不舍,想到沈父,她斂下眸子,有些低落。
“告訴你幹嘛,大少爺想看我笑話嗎?”
顯然,少女還記着先前在夜色的仇。
而且兩人還是不尴不尬的關系,她自然不願意吐露心扉。
聞舟抿了抿唇,原本圓圓的小狗眼越發無辜起來,往日的意氣鋒銳被藏匿幹淨。
“姐姐怎麼可以冤枉我,姐姐拿走了我的第一次,我想親近姐姐不可以嗎?”
什麼鬼!?
沈窈沒想到聞舟會回答這麼不要臉的話。
“聞舟!你閉嘴!”
沈窈氣急,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耳根通紅,因着羞惱連帶着白皙小巧的臉都染上粉意,像是水嫩的蜜桃,誘惑着人采撷。
聞舟磨了磨牙,一股難言的癢意從咽喉蔓延。
他知道他和沈窈之間若是一直因為那件事不尴不尬,遲早會疏遠。
這可不是他想要的,既然想要,那無論什麼手段,隻要有用,就是好的。
他擡起眉頭,神情越發無辜,甚至還惡劣的湊近她。
“姐姐兇我做什麼,我潔身自好,可跟那群花心渣男不一樣。”
聞舟向來跟那群糜爛的纨绔富二代玩不到一起,他隻覺得太惡心了。
一想到和女人做那種事情,他就覺得反胃。
可沈窈不一樣。
具體什麼不一樣,他還不知道。
先把人拴在身邊,他遲早能發現。
他思緒回籠,饒有興緻的盯着面前不知所措的少女。
沈窈還在思考如何應付,就聽聞舟驚訝道:“姐姐不會想不負責吧。”
??
這種事情哪有要女孩負責的。
還有究竟是誰強迫誰啊?!
雖然知道那并不是聞舟,可沈窈覺得反正都是一家人,聞野幹的就等于聞舟幹的。
腦袋被巨大的信息沖擊得都要成一團漿糊了。
沈窈的思緒詭異的專注到,聞舟居然還是個處這個點上。
她滿眼不相信,語氣質疑。
“你說的誰知道是真的假的。”
畢竟男性跟女性不一樣,可沒有處—男膜。
而且她跟聞舟還不認識的時候,聞舟就能随意搭讪。
保不準那種爛的不能再爛的手段對多少人使過。
聞舟又湊近幾分,眼底倒映着她的樣子。
他全心全意的注視着眼前的少女。
沈窈隻覺得本來早就不疼的地方,被男人看得漸漸灼燙起來。
她下意識挪開眼神,有些結巴。
“幹,幹嘛。”
像隻虛張聲勢又被拆穿的小貓。
聞舟唇角輕勾起弧度,壓低了聲音道:“聽說男人沒被用過,都是粉的,姐姐要不要檢查一下。”
“包管滿意。”
直到下車,聞舟的話着魔似的在她腦海裡不斷回響。
更可怕的是,她還真有點好奇。
瘋了瘋了。
沈窈閉了閉眼,将腦中的想法都甩了出去,迫使注意力轉移到眼前的建築上。
水月居不同于聞家,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台地式園林,入口草坪與噴泉相接,第二層台地則是别墅與規則式花園。
入口就有傭人随行指引,不過都被聞舟拒絕了。
他有種難掩的興奮,帶着沈窈往裡走。
像是自然界雄性求偶時向雌性彰顯自己的領土财富。
别墅内,傭人們好奇的打量着兩人。
除了對聞舟回來的驚訝,更多的是好奇先生帶回來的人。
家庭醫生早早就在大廳等着,他打量着兩人,本來就是個尋常的觀察。
誰知道小少爺盯了回來,帶着隐晦的不滿。
江楚有些無奈,他是從國外就跟着聞舟,本來隻是俱樂部專職處理傷口的醫生。
後來被聞舟高薪挖回了國内,明面上兩人是雇傭關系,可實際早就是朋友。
向來賽車不要命的小少爺,居然破天荒的帶着一個女人回來。
還是個柔弱的漂亮女人。
難怪聞舟不喜歡那些金發碧眼的外國女,原來是喜歡這一挂的。
烏發紅唇,像是脆弱的瓷娃娃。
要是讓Max他們知道了,不得馬上飛國内來看熱鬧。
他眼含深意,識趣的收回目光,專心檢查着女人臉上的傷口。
實話說這種皮外傷,不對,連傷口都沒有的。
若是平常,有人叫他處理,江楚隻會利落的翻個白眼然後讓人滾。
可一旁小少爺的眼神都快将他看穿了。
江楚隻能無奈的仔細查看,最後拿出一隻藥膏扔給聞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