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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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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頤然今天比平時晚了十分鐘出門。早飯是爸爸讓司機李叔買的麥當勞。

她在車後座吃漢堡,平時爸爸是不允許她在車上吃東西的,今天算是破例。誰讓他一大早一直在接電話,導緻出門晚了。

甯君昊坐在前面副座處理公務。一晚上已經堆積了很多流程要批。奇技的架構扁平,公司旗下幾款遊戲的日常運營是周添在管理,但核心部門的負責人都是直接向他彙報。

流程批複完畢,甯君昊掃了眼微信上的未讀信息,挑了幾條回複。一切完畢,他從杯托上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然而下一秒眉頭便攏了起來。過萃了,一股糊味。

隻一口,他又放了回去。一轉頭便從後視鏡裡看到司機朝自己這邊看了好幾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跟了他好多年的司機老李去年退休了,接替的是老李的侄子小李。小李開車技術不錯,就是為人不如他叔叔穩重。

甯君昊拉下副座的鏡子,這才注意到自己脖子上幾道明顯的紅痕。腦中閃過昨天應真騎在他身上的模樣,瞬間一陣燥意湧上全身。

隻能端起那杯難喝的美式又喝了一口。

早上醒來,發現應真像剛結婚時那樣,乖順地躺在他懷裡熟睡,倒讓他生出些許恍惚之感。

這半年因為遊戲上線的緣故,工作繁忙,回家晚了就在書房裡睡。同房次數都少,更别提摟在一起睡了。

每次他想摟着,應真都嘟囔着說“熱”,掙紮着将他甩開。正好他們倆睡覺一個喜歡朝右,一個喜歡朝左,便索性以各自習慣的睡姿睡。

早上出門的時候,看到應真還在熟睡,他領帶都沒系便出了卧室。倒也沒什麼大礙,辦公室裡有備用的。

甯君昊擡手将襯衫扣子往上扣了一顆,剛好擋住了脖子上的紅痕。

坐在後座的甯頤然見爸爸終于處理完公事,摘下耳機,“前幾天,易夢楠媽媽開了輛很酷的跑車來接她,在校門口引起了轟動。”

甯君昊平時很少過問女兒在學校的事,但易夢楠他還是知道的。從應真那聽說的,易夢楠的母親跟她是同行,也是個演員。

他從後視鏡裡看了女兒一眼,随口問了句:“什麼樣的跑車?”

甯頤然撇了撇嘴:“我也不知道,聽我們班男生說,好像要幾百萬吧。”

培華是國際學校,甯頤然的同學裡頭沒有窮人,條件最差的高低也是個中産。每天上下學,校門口就是各種豪車大比拼。即便這樣,易夢楠媽媽那輛跑車在一堆無聊沉悶的豪車裡頭也夠顯眼的。

不像她媽每天開着老土的黑色奔馳去接她,那輛車子據說是爸爸年輕時候買的第一輛車。這麼多年,爸爸早都看不上了,媽媽還當個寶似的。

父女才說幾句話,就到了學校。雖然比平時晚了十分鐘出門,但司機開車技術好,竟然比平時媽媽送她上學還早了五分鐘到校。

甯頤然下車,走了幾步,想起下午的家長會,又折了回來,敲了敲副駕的車窗。

司機按下車窗,甯頤然趴在車窗框上,笑嘻嘻地看着她爸:“爸,今天下午家長會,你來好不好?我們班好多同學都是爸爸來開家長會。”

女兒眼裡滿滿期望,語氣裡也帶着濃濃的撒嬌意味。甯君昊并不為所動,擡手拍了拍女兒的腦袋,淡笑道:“今天真的不行。市委領導來公司視察,我必須出席。”

上一秒比頭頂豔陽還燦爛的笑容,瞬間成了冷凍了三個月的速凍水餃。

“不去就不去!”甯頤然氣呼呼地扭頭就走。

盯着女兒的背影看了會,甯君昊讓司機開車去公司。

到了公司,他下車時停住腳步,轉頭吩咐司機,“你等會把停車場那輛布加迪開去保養一下,加滿油,下午三點半開到樓下,我要用。”

司機愣了一下,說了個“好的”,便将領命而去。

甯總在公司停車場停了好幾輛汽車,其中那輛布加迪是使用最少的。常年套着車衣。他每隔一段時間會啟動一下發動機,檢查輪胎,每年還要去店裡做一次保養。

聽說那輛布加迪是甯總很多年前送給太太的禮物,特意定制了太太最愛的蒂芙尼藍。甯總太太覺得太過高調,極少開,一直停在公司樓下的停車場裡。

雖然不明白甯總什麼場合需要開那輛車子,但老闆說啥就是啥,司機将甯總日常乘坐的邁巴赫開進停車場,然後取下角落裡那輛布拉迪的車衣,開去保養。

*

家鵲兒咖啡館,黃書韻坐在她們平時坐的位置,狼吞虎咽地吃着一塊三明治。

接到應真電話的時候她正在睡覺。這麼多年,她和應真彼此都熟知對方作息。應真知道她睡得晚,一天是從下午一點開始的,所以約見面一般都是約到下午。

而四點之後,應真要去接女兒放學,所以她們如果見面,最多也就下午兩三個小時,一起喝杯咖啡的功夫。

人到中年就是這樣,各種俗事纏身,感情的表達方式也愈發内斂。應真要相夫教女,黃書韻有個編劇工作室,帶了兩個徒弟。大家都忙,見面次數不比年輕時候,但閨蜜感情還是一如既往。

聽應真電話裡的口氣,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黃書韻二話不說,趕緊起床梳洗出門。

一塊三明治下肚,門口鈴铛響了,一擡頭便看到應真進來了。

應真的身材還是跟她二十多年前認識的那樣,纖細苗條,該凸的凸,該凹的凹。皮膚也一如既往的光潔白晳。她的氣質本身就是演藝圈少見的古典美人,稍微一倒饬就像畫卷走起來的一般。

隻可惜這幾年,她對穿衣打扮越來越沒興趣。出門在外,素面朝天,衣服大多以舒适的修閑服為主,極少看到她佩戴昂貴首飾,素樸得根本看不出她丈夫是城中富豪。

等應真走近了,黃書韻才發現她跟平時不大一樣。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她竟然化了全妝,穿了很貼身的連衣裙,裙子看上去有些眼熟。

然而腳上那雙高跟鞋,卻讓黃書韻忍不住看了好幾眼。

魚嘴高跟鞋。

她快想不起來自己有多少年沒見過這玩意了。應真好多年不穿高跟鞋,今天怎麼想起來穿這種過氣的高跟鞋款出門?

黃書韻忍不住在心底嘀咕起來。

應真在幾步之外停下來看着她。黃書韻也老了,頭發剪短了,胖了些,臉也圓了一圈,站在那兒看着就是個中年女人的模樣。

她們上一次見面還是她跟甯君昊婚禮那天。才一個來月,再見面年輕清秀的閨蜜已然成了黯淡的中年人。

應真眼眶一陣酸漲,“書韻!”

還沒等黃書韻反應過來,應真就一把抱住她。

……

半個小時後,黃書韻呆坐在沙發上,張大嘴巴看着對面的女人。

上午的咖啡館就她們倆,店裡隻有一個咖啡師,正忙着做外賣單。吧台那頭不時傳來敲擊咖啡手柄的聲音。

黃書韻注意到好友的眼神變了,原本那雙眸子像是一汪浸了霜的湖水,清冷沉靜中透着淡淡的疲憊和倦意。而今竟帶着些許靈動和跳脫,甚至沁出了一線淡淡的笑意。

應真從坐下來,便一直在揉自己的腳,明明很合腳的高跟鞋,這一路竟然胳得她腳跟後跟出血。

難不成生完孩子腳也變大了?她索性将高跟鞋踢了,光着腳踩在地上。

“醫生和甯君昊都以為我失憶了,其實不是。按書裡寫的,我這是穿越。我殺青回家的路上,還在跟你打電話。你應該有印象的……”

應真講着她穿越前一刻發生的事,說着說着發現黃書韻一聲不吭,她停下來,眉頭微皺,“你不會也不相信我吧?”

黃書韻掃了眼她甩到桌下的高跟鞋,幾乎是下意識地回答道:“信!怎麼不信?現在誰還穿魚嘴高跟鞋啊!自打然然出生後,我就沒見過你穿高跟鞋。你突然穿着這玩意來見我,我還覺得奇怪呢。你這麼一說,這就不奇怪了。零九年,不就是魚嘴鞋流行的時候?你肯定覺得這鞋還很時髦……”

在書裡才能看到的事就這麼發生自己朋友身上,黃書韻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她睜大眼看着應真:“那你豈不是一睜眼發現自己變老了?是不是不習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啊?”

“涼拌呗!”應真身子靠向沙發背,突然想起什麼來了,又彈了起來,“現在還流行涼拌這個說法嗎?”

黃書韻對她太熟悉了,咧嘴:“土死了!現在很少這麼說!”

應真剛經曆了人生最大起大落的兩天,好在她身體雖然中年,精神能量依然充沛。她一手攪動着杯子裡的冰塊,一手撐着下巴,“我跟甯君昊商量好了,暫時不告訴然然。結婚的時候就說好了,我暫時息影,專注家庭生活。我先适應甯太太的身份再說吧。”

黃書韻目不轉睛地看着應真。她今天不僅妝化得很漂亮,還把頭發束起來了,瞬間年輕了十幾歲,乍一看像個剛結婚的大學生。

應真也在看她,看到她額前的幾根白發,鼻腔裡一陣酸意湧上來,“書韻,這麼多年了,你現在什麼情況?結婚了嗎?”

黃書韻搖頭,笑容裡流出一絲苦澀:“沒有。一直沒找到合适的。現在年紀大了,也不打算找了。一個人過,挺好的。對了,我要謝謝你這些年一直讓我住在你翠苑那套房子裡。單身的好處,一人吃飽全家不愁。”

應真婚前在翠苑買了套九十平的兩居室。她跟甯君昊結婚後,搬到他在市中心的大平層裡。翠苑的房子空下來,不想出租,便讓好友住了進去。幫她看房子,抵租金。

雖然應真已經淡出演藝圈,但在圈内外一直是嫁得好的典範。黃書韻作為閨蜜,這些年從來沒聽她抱怨過甯君昊。在她眼裡,應真的婚姻生活是很幸福的。

應真一把抓住她的手,認真道:“我找你,是想讓你把這十幾年在我身上發生的事,告訴我。我知道你肯定是最清楚的。”

在北市,應真的朋友不多,跟黃書韻是最親近的。

黃書韻開始給她一樁樁講:“你姨媽已經退休了,你表姐田佳蕙去年離婚了。”

“離婚?”應真沒想到一上來聽到這個,立刻想到軟軟糯糯的外甥女,“那穗穗呢?歸誰撫養?”

因為應真的關系,黃書韻跟田佳蕙也成了朋友,對她的情況了解得不比應真少,“你外甥女跟你女兒一個學校,也在培華上學,聽說學習很好。父母離婚了,她跟你表姐一起生活。就是你表姐忙着帶學生,又談了個小十幾歲的男朋友,根本顧不上閨女。”

聽黃書韻說着表姐的近況,應真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她記得表姐丈夫是本地人,上頭兩個姐姐,家庭條件還不錯,跟表姐算得上是門當戶對。印象中是個沉默寡言的男人,看上去很老實可靠。

“你那表姐夫結婚後開服裝店,後來開虧本了,好多年也沒正經工作過,都靠田佳蕙一個人賺錢。慢慢兩個人過不到一塊去,就離了。”

“離婚後,你姨媽經常跟你表姐吵架,你沒少過去幫她們母女調節。”

“你跟你爸媽好多年都不來往了……”

“啊?”應真聽到這忍不住打斷,“我怎麼會跟我爸媽不來往了?什麼時候的事?”

“已經有四五年了。具體的你也沒說,就有一次打電話跟我說,你懷疑自己不是親生,還說你把父母的聯系方式拉黑了。”

應真中專畢業後就開始北漂。父母心思全在她弟弟妹妹身上,到北市後把她塞到姨媽家,便不再過問了。

倒是她一開始進組賺錢,父母就打電話過來,讓她每個月把賺到的錢打一半回家。

靠着她打回去的錢,父母在縣城買了三套商品房。應真有一年回老家的時候,母親曾經帶她去新房裡看,喜滋滋地告訴她裝修要安裝坐便器,這樣弟弟未來老婆坐月子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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