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苗子,師弟可一定要收入門下啊,正好你座下還有一個親傳弟子的名額,不妨給了他。”
最年長的二長老左丘明捋着胡子,也看向江燕風。
江燕風隻是笑了笑,“先看看再說。”
衆長老又看向水鏡,隻是接下來的兩個人,一個是金水雙靈根,一個是火木雙靈根,資質雖然都算上乘,但比起剛才那個風靈根的,還是差了很多。
輪到嶽璃的時候,石碑發出了一道紅光,顯示是精純的火靈根。
在座的七長老顧夢坐不住了,大聲說:“這丫頭我要了,火靈根啊,誰都别跟我搶。”
三長老沐清笑着說:“七師妹,你等了那麼多年,終于等到合心意的親傳弟子了。”
六長老李烨故意逗她:“哎喲,隻有你是火靈根嗎?也要看人家小姑娘要不要你當師父啊!”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老好人四長老開口道:“唉,别搶,這不還有一個嗎?”
衆人又看向水鏡,此時,鏡中隻剩下一個少年。那少年背對着衆人,看上去消瘦但挺拔,他緩緩将手放到了石碑上,奇怪的是,石碑竟然沒什麼反應。
“啊?這石碑是不是壞了?怎麼沒反應?”陶然震驚地對嶽璃說。
嶽璃也是一頭霧水,看來這個石碑應該是用來測靈根的,就算是最差的雜靈根,也該有反應吧!如果是沒靈根的普通人,在進山門那關就被淘汰了,不可能走到這裡的。
林清宇拿起自己的手看了看,不可置信地看向傅天傑。
傅天傑也愣住了,雖然天元宗已經多年未收徒了,但是他入門百來年,也從沒聽說過這塊測靈石還有沒反應的時候。
“你……要不換一隻手……再試試?”傅天傑尴尬地指了指石碑。
傅天傑是認識林清宇的,這位可是天元宗如今輩分最高的大長老沈木辛看中的弟子,就算不是什麼驚才絕豔,百年一遇的天才,也不該是個靈根都測不出來的廢柴吧!
林清宇依言,又換了一隻手,貼到了石碑上。
衆人靜等了幾息,石碑還是一動不動的,沒有任何反應。
天元宗的門人都面面相觑,傅天傑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天空中突然飛來一隻銀色的小蝴蝶,在傅天傑面前停了下來。
傅天傑輕點了一下蝴蝶,似乎在傾聽什麼,然後就對五人說:“諸位先跟我去大殿吧,掌門和幾位長老都在大殿裡等着呢。”
何巽一馬當先,路過林清宇身邊時,輕嗤了一聲。
何翼,朝林清宇尴尬地笑了笑,馬上跟了上去。
陶然拉着嶽璃湊到林清宇身邊說:“林大哥,你别在意,我聽說天元宗有百年沒收徒了,指不定那石碑長久不用,壞了呢!”
林清宇的臉色有些蒼白,還是勉力擠出了一個微笑。
五人跟着傅天傑進了正殿。天元宗的正殿雕梁畫棟,但少了一些浮華,多了一些肅穆。幾人一進去就有一種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傅天傑徑直走向主位,向高座上的人行禮回複:“回禀掌門,五位新弟子已帶到了。”
江燕風掃視了五人一眼,目光停在了最年長的那位少年身上,他的長相,與那位飛升失敗的老祖尹天祈,竟然有七八分相像。
在座的幾個長老都是見過尹天祈的,看到林清宇也是一驚,連最年長穩重的二長老都差點失手打翻了手邊的茶杯。
江燕風一一确認過幾人的靈根後,又看向林清宇,溫聲說道:“你以前有沒有測過靈根?”
林清宇的嘴唇翕動了兩下,最終沒有開口,隻是點了點頭。
“我宗門自開山立派起,已上千年,廣場上的那塊測靈石碑還從未失靈過,想必是你的靈根太過特殊,所以測不出來。”
江燕風說話,始終不急不緩的,讓幾個少年都覺得很舒服。
江燕風的話讓在座的幾位長老起了興緻。
五十年前隕落的那位老祖是千年難遇的天才,所以才成了全大陸唯一一個接近飛升的修士。這位少年與他長得那麼相似,莫非真的是那位老祖的轉世,天賦異禀,所以測靈石才測不出來。
“我現在要将自己的靈力輸入你體内,探查你的靈根,你可願意?”江燕風問。
林清宇擡起頭,點了點頭。
江燕風笑了笑,輕輕揮了揮手。一道白光從林清宇的眉心進入他的體内,行過一周天後又從眉心退出來。
林清宇全程都沒覺得一點不适,反而有種暖洋洋的感覺。
但江燕風的臉色卻不太好,他是完全沒想到,這個少年竟然是個普通的雜靈根。
衆人見江燕風的臉色不好,都多了一些心思。
六長老李烨性子比較活潑,先開口問:“掌門師兄,這位少年究竟是何種靈根?”
江燕風又看了林清宇一眼,原以為會從他眼裡看到自卑,畢竟是這樣普通到不能普通的靈根,沒想到卻對上了他不卑不亢的目光。
傅天傑站在江燕風下手,看到他的臉色,也大緻猜到林清宇的靈根可能不太好,他想了想,還是湊到江燕風耳邊,将林清宇與沈木辛的淵源說了一下。
江燕風聽完,看了傅天傑一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七長老顧夢見江燕風不回答,也好奇地追問:“師兄,你還沒回答呢,這小……少年,究竟是何種靈根。”
“他是雜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