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女弟子也不用那麼嚴格吧!”沈木辛笑着調侃道。
“太師叔教訓的是,不知道太師叔找弟子有什麼事?”傅天傑躬身行禮,很恭敬地微彎着腰說。
一大早就有人跟他說,有個漂亮女弟子在找他,他還以為是人家開玩笑,沒想到是這位祖宗。
沈木辛拍了拍他的肩,讓他站直了身體。
“别緊張,自然點,我還不想讓人知道我的身份,你找個安靜些的地方,我有話問你。”
傅天傑受寵若驚的站直了身體,想了想,還是将她領去了自己的居所。
雖是一個很小的四合院,但是他一個人住,關上門,也不會有人打擾。
“我問你,林清宇的傷是怎麼來的?”沈木辛已經收起了臉上的笑,沉下了臉。
傅天傑一聽,頓時頭皮發麻,這事情說簡單很簡單,說複雜也複雜,他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麼難開口?”沈木辛似笑非笑的看着傅天傑。
傅天傑斟酌了一下,回答:“月餘前,何師弟和小師叔打架,因此被罰面壁。何師弟的家中長輩是天極閣的長老,得悉此事後,上門來為難小師叔,那位長老釋放了出竅期威壓,重傷了小師叔。”
“什麼?”
房間内突然刮起了寒風,桌椅漸漸覆上了白霜。傅天傑覺得一股徹骨的寒意将他籠罩,讓他快喘不過氣來。
“太……太師叔!”
沈木辛慢慢握緊拳頭,房内的寒風驟停,但還是冷的像十二月。
“太師叔息怒,師尊已經命七師叔用最好的藥材醫治小師叔了,他會好起來的。”傅天傑捂着胸口,喘着粗氣說。
剛才那就是出竅期的威壓嗎?竟然這麼強大,他一個元嬰修士都毫無抵抗之力,林清宇那樣的練氣期,能撿回一條命,真是他命大了。
沈木辛的臉上也覆上了寒霜,她緩緩站起身,往外走。
“這件事,我記下了,讓你師父有空來開陽峰見我。”
傅天傑扶着門框,給沈木辛行了一禮,等他擡起頭,面前早已沒了人影。
吓死了,他還以為剛才要被沈木辛殺了。是誰說沈木辛不喜歡林清宇這個徒弟的?那明明是護短的緊啊!他得馬上去找江燕風,告訴他這件事。
沈木辛從傅天傑住處離開後,直奔開陽峰的丹藥房,她要找找有沒有什麼靈丹妙藥能幫助林清宇恢複修為的。
想到林清宇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樣子,她恨不得現在就跑去天極閣,把那個何長老拖出來打一頓。
但是她還是有一絲理智尚存的,雖然她和何明同是出竅期,她還是出竅期後期,但是她不會術法,跟比自己境界低的修士對上,她還能用威壓壓制對手,但是碰上同一個境界的修士,她肯定打不過。
如果她要給林清宇報仇,她還得提升自己的實力。這些年,她早已進入了出竅期後期,若不是害怕合體期的劫雷,一直壓着修為,早就該進入合體期了。
看來,想完虐何明,她還是要提升到合體期才行。
江燕風是次日來造訪開陽峰的,此時,沈木辛剛合上眼,她一夜沒睡,把丹藥房翻了個底朝天,才找了幾瓶固本培元的丹藥。
江燕風在大殿外等了很久,還以為沈木辛不在殿内,過了很久才聽到了沈木辛的回應。
沈木辛靠在高座上,神情憊懶,揉着眉心,像是很累。
江燕風不敢多看,擡手先給沈木辛賠禮。
“小侄有愧,沒能照顧好小師弟,請師叔責罰。”
沈木辛累得眼皮都在打架,連說話都有些懶,“好聽話就不用說了,林清宇的事,你确實有錯,但責任不全在你,我不會為難你,但是在一在二不再三,如果還有下次,你自請去思過崖吧。”
沈木辛的聲音有些嬌嬌軟軟的,加上她現在有點犯懶,說出的話雖然有些嚴厲,卻一點也沒氣勢,反而像隻張牙舞爪的小奶貓。
江燕風拼命忍着笑,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沈木辛想想,還是不解氣,又說:“你大小也是個合體期修士,讓别派的人在我們宗門内重傷了掌門的師弟,天元宗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是,師叔教訓的是,小侄已經給天極閣的吳掌門去信了,跟他們要個說法。”江燕風這兩天也是在處理這件事。
說法?能有什麼說法?天元宗和天極閣是世代的交情,還能讓人家把長老交出來給你随意處置嗎?到最後也不過是賠點禮,道個歉,就算揭過了。
沈木辛心裡窩火,看江燕風就有些遷怒:“行了,你身為掌門,門内事務繁多,先回去吧!”
江燕風無奈地站起身,給沈木辛行了一禮,“師叔也要注意身體,小師弟那邊,您也不用太擔心,七師妹會給他好好調養的。”
沈木辛托着頭,随意揮了揮手。“這裡有幾瓶丹藥,你帶回去,讓顧師侄看看他能不能用。”
江燕風接過丹藥聞了聞,都是極好的藥材,看來都是尹天祈當年留下的。他點點頭,轉身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