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秋水交代完事,回頭看到陶然站在一旁輕聲說着什麼,連林清宇都被她逗笑了,她笑眯眯地對傅天傑說:“師兄,你這個小徒弟還挺可愛的。”
提到這個徒弟,傅天傑就有些頭疼:“三天兩頭有師兄弟來找我告狀,一天到晚給我闖禍,不怕打不怕罰,簡直無法無天了。”
簡秋水倒是挺喜歡這個小姑娘的:“小姑娘天資聰穎,你再耐心些教。”
傅天傑無奈地點頭,“師妹也在沖擊元嬰了吧,等你到了元嬰期,一定要收個乖巧聽話的徒弟,能讓你省不少心呢!”
簡秋水被他的話逗樂了,跟他開玩笑:“我看陶然就挺好的,師兄若是不要,讓給我好了。”
傅天傑自然是一千一萬個願意的,但是陶然聽見了,就炸毛了。她剛才雖然跟林清宇在聊天,耳朵卻是豎起來的,聽到傅天傑要把自己送給别人當徒弟,立刻急了。
她一把抓住了傅天傑的手臂,眨着大眼睛哀求:“師尊,我不走,我哪裡都不去,淘淘隻想跟着師尊。”
傅天傑早已習慣了陶然這個樣子,每次犯錯挨罰了,她就會抱着他手臂撒嬌求饒。簡秋水倒是有些驚訝,他們師徒相處的樣子,似乎有哪裡不太對,未免過于親密了。
“簡師侄,你不是還要去開陽峰嗎?”林清宇旁觀了一會兒,轉頭對簡秋水說。
簡秋水抿了抿唇,朝林清宇行禮告辭。
林清宇目送她禦劍而起,飄逸如仙。他心想,女修士就該像簡秋水這樣,溫婉如水,優雅如仙,而不是像沈木辛那樣……
想到沈木辛,他的心就更煩躁了。自從那日在精舍吵了架,他們已經有十幾天沒見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惱了他,剛才真應該在天玑峰問問的。
另一邊,江燕風還在猶豫,不知道要不要跟沈木辛說天極閣來提親的事。換作天元宗内任何一個女弟子,這事都好說,隻是輪到沈木辛,他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沈木辛最近剛找到了一些修煉的感覺,掌握了幾個高階的術法,心情很好,看到江燕風來了,臉上也有了笑臉。
“祭典的事都安排好了嗎?”
江燕風簡單地說了各派的訪客和祭典的安排,說到訪客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
沈木辛敏感的察覺到了異樣:“怎麼了?”
“天極閣這次是掌門親自來的。”
沈木辛冷笑了一聲:“掌門?我還沒上門興師問罪,他倒是還有臉來?”
江燕風硬着頭皮開口:“他是來提親的。”
“提親?”沈木辛的聲音陡然拔高。
江燕風點頭。
“天極閣這群不要臉的,竟然還肖想我們天元宗的弟子!誰?他們看上了哪個弟子?你特意來走這一趟,不會是林清宇吧?如果是清宇,我絕對不同意。”
沈木辛顯得很激動,噼裡啪啦地說了一大堆。
江燕風神情複雜的看着她,其實比起天極閣提親的事,更讓他在意的,是林清宇對沈木辛起了不該有的心思,而沈木辛……究竟有沒有察覺呢?
“師叔為什麼不同意?”
沈木辛瞪大了眼反問:“為什麼?你還問我為什麼?天極閣的人剛跟我們鬧得那麼難看,回頭又找清宇聯姻,這裡面是什麼用意,你還不清楚?”
江燕風半垂了眼,不去看沈木辛,淡淡回答:“不是小師弟。”
話音一落,江燕風能明顯感覺到沈木辛松了一口氣。
“那是誰這麼倒黴?”
江燕風瞥了沈木辛一眼,回答:“是師叔您。”
沈木辛愣了一瞬,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誰?”
江燕風歎了一口氣。“天極閣吳越掌門為他的獨子吳震宇求娶師叔為妻。”
沈木辛一下掃落了桌上的杯子,大殿裡靜得能聽到茶水滴落在地的聲音。
沈木辛氣得渾身發抖,連懷裡的小狐狸都感受到了磅礴的威壓,不自在地動了動。
“他們怎麼敢的?”
江燕風感受到了出竅期的威壓,知道沈木辛這次是氣狠了,無奈地說:“這件事,說起來師叔也有責任。”
“我?”
“師叔先前扮作普通弟子在門内行走的事,小侄早有耳聞了,因為影響不大,小侄從未幹涉。但是吳震宇兩次來門中拜訪,都與您偶遇了,并對您一見傾心,所以才讓吳掌門來提親了。”
威壓瞬間消失了,沈木辛輕咳了兩聲。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