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巽冷哼了一聲,用鄙視地眼光看着林清宇:“林清宇,每次都要别人給你出頭,你到底會什麼?”
“我師叔會的東西可多了,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呢!倒是何師弟,你抄了幾百遍的門規了,可知道門規第一百三十四條是什麼?”
沈木辛抱臂靠在不遠處的船舷上,看着何巽,笑着說。
何巽一轉頭,看到沈木辛,臉色也有點難看。門規第一百三十四條是什麼,他當然知道,“不敬尊長,罰戒鞭五十”。
這次二長老雖然沒來,但是天權峰的執事弟子左路來了。這位左師兄是一位金丹後期修士,是左丘明的同族晚輩,也是他的親傳弟子。他性格循規蹈矩,嚴肅又古闆,和左丘明像了十成十,要是讓他知道他又找林清宇的麻煩,他手下可不會留情。
每次他要找林清宇的麻煩,這個沈梓就會出現。何巽咬了咬後槽牙說:“林師叔,你就隻會躲在女人身後嗎?你還算什麼男人?”
林清宇皺了皺眉,剛才看到沈木辛的喜悅,一下子就退了不少。他有些厭惡地說:“腦子是個好東西,你要是用不着,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你什麼意思?”何巽氣得拔出了劍,指着林清宇。
“意思是你出門忘帶腦子了,反正現在離宗門不遠,要不送你回去算了。”沈木辛把玩着腰間的木牌說。
林清宇第一次看到沈木辛挂上了弟子名牌,注意力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白玉般的纖長十指上。
何巽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擡手揮出一劍,淩厲的劍鋒直朝沈木辛的面門去。
“小心。”林清宇反應不及。
沈木辛連看都沒看那道劍鋒。築基期而已,也想傷她?要不是她不想動用靈力,一定替他師父好好教教他做人!
劍鋒在她身前一丈處,被另一道金色的劍芒攔下了。
傅天傑覺得後背都被冷汗浸濕了。要是他再晚來一步,沈木辛蹭破點皮,他還回得了天樞峰嗎?
傅天傑沉聲道:“何巽,你這是屢教不改嗎?”
何巽心不甘情不願地朝傅天傑行了一禮:“我就是想向師姐請教一下劍招。”
“師尊臨行前有交代,此行若有弟子惹事,回去後必定要重懲,你給我小心一點。”傅天傑點了點何巽。
何巽很不服氣地應了一聲“是”。
“還不回去?”傅天傑厲聲呵斥。
何巽咬了咬後槽牙,頭也不回地進了船艙。
傅天傑看了沈木辛一眼,見她滿臉笑意,知道她沒生氣,就放下了心,又朝林清宇行了一禮,也回了船艙。
甲闆上的弟子早就跑光了,隻留下了林清宇和沈木辛。林清宇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沈木辛,她的手還在把玩腰間的木牌,木牌看着很新,像是新做的。
“這個……找到了?”林清宇一指沈木辛的腰間。
“啊!不是,原來的找不到了,又重新做了一塊新的。”沈木辛毫無負擔的睜眼說瞎話。
她本來就是假扮成普通弟子,當然沒有正經的弟子名牌,所以她從來不挂名牌。林清宇每次問她,她就說丢了,找不到了。
林清宇又湊近了一些,兩人之間已經超過了正常同門說話的距離。
林清宇笑着問:“你怎麼也來了?”
“武鬥大會需要金丹期以上的弟子随行啊!我沒見識過武鬥大會,就來了呗。”沈木辛這次是作為天玑峰的随行弟子來的,除了顧夢,李烨和傅天傑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其他人都不認得她。
林清宇雙手撐在沈木辛身後的船舷上,将她困在自己和船舷之間,兩人第一次靠的這麼近,姿勢已經相當的暧昧了。
沈木辛悄悄咽了一口口水,身體不由向後仰了一些,拉開了一點兩人的距離。“你……你湊那麼近做什麼?”
“普度寺在極北雪山,那裡很冷,記得多穿點。”林清宇低頭,在沈木辛的耳邊輕聲說。
嗯?
沈木辛愣了兩秒,他……他!他剛才……
“哈哈哈~”
不等沈木辛反應歸來,林清宇已經退開身,轉身大笑着走了。
沈木辛摸了一下發燙的臉頰,知道自己剛才被林清宇調戲了,氣得大喊:“林清宇,你這個混蛋!”
林清宇覺得心情沒來由的變得很好。哎呀,他竟然開始期待這次的旅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