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弟子又嘀咕了幾句。
林清宇看她嘀咕半天,忍不住開口:“姑娘,時辰不早了,我們開始吧!”
女弟子又看了他兩眼,将手裡的劍丢到了地上。
“還比什麼比?你救過我,我估計也打不過你,還是趁早認輸吧!”
林清宇:“……”
邊上裁判的長老也被這個女弟子的操作震驚了,他又确認了一次。
“這位女施主,你們二位都是築基初期,修為相差不大,确定不比了嗎?”
女弟子撿起地上的劍,轉身已準備下台了:“不比了,确定不比了。”
開玩笑,這種煉氣期就打得三個元嬰期滿地找牙的狠角色,她怎麼打得過?哪個好人家會在跟人比試的時候打着打着就築基了?路見不平,連個真名都不敢留,不會是平時壞事做多了,怕人家回頭尋仇吧!惹不起,惹不起!
林清宇孤零零一個人持劍站在擂台上,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普度寺的長老。
那長老想笑,卻又端着高僧的架子,憋的臉都紅了。
“那本次比試,勝者就是天元宗的林清宇。”
林清宇點頭,确認了比賽結果後,就打算去看看陶然。
然而,他才剛一下擂台,就遇到了曲欣悅。
曲欣悅雖然蒙着面紗,但是她出塵的風姿還是讓林清宇第一眼就認了出來。
“林師兄。”曲欣悅叫住他。
林清宇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曲欣悅不在意他的冷淡,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林師兄,我是來替我師妹道歉的,她剛才……有些失禮了。”
林清宇這才反應過來,唇角勾了一下:“沒事,我反而要謝謝她,讓我不戰而勝了。”
曲欣悅猶豫了一下,又問:“那日,你們為何要隐瞞身份?”
林清宇總不好說他們是打算禍水東引的。“路見不平,舉手之勞,無足挂齒。”
曲欣悅雖然很佩服他們的高風亮節,但是為了這事,着實讓他們神月派鬧了個笑話。神月派帶着一堆禮物去找天極閣的人道謝,人家差點以為他們是去上門提親的。
“我師叔還帶了禮物去天極閣道謝了呢!”
“是嗎?些許小事,姑娘無需放在心上。”說完,林清宇就打算走了。
曲欣悅還想打聽那日與他在一起的女修士是什麼人。那樣年輕的女修士,竟然能使出那麼強大的冰系術法,她竟然從未在仙門中聽過她的名号。
但是林清宇顯然不想再跟她聊天了,朝她拱了拱手,轉身就走了。
此時,陶然的客院裡擠滿了人,顧夢關着門,在裡面救治了很久,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來,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李烨看到傅天傑着急地在面前走來走去,忙安慰他:“别擔心,剛才是你太師叔出手了吧,有她和你顧師叔在,至少能保住陶然一條命。”
傅天傑的心一直揪着,要不是男女有别,他肯定要守在屋裡的。
床上的女子僅着一身小衣,身上的幾處大穴都紮上了金針,但依然是出氣多進氣少。若不是沈木辛一直在給她渡靈力,怕是早挺不過去了。
顧夢此刻的臉色也沒比陶然好多少,滿頭的冷汗,擦都擦不完。
“她這是……靈根變異了?”沈木辛查探到陶然體内的靈根似乎發生了變化。
陶然本來是金水雙靈根,金水靈根……會變異成……雷靈根?
顧夢點點頭,她剛才就發現了,原本以為陶然是靈根破碎了,沒想到是雙靈根融合變異了。
“怪不得剛才一直有天雷落下來,這是靈根變異後,在淬體?”沈木辛問。她畢竟隻是個半路出家的修士,好多修行的常識都是一知半解的。
“多數變異靈根都是天生的,後天變異的占極少數,除非遇到什麼生死攸關的事或是什麼大的機緣,才能幫助靈根變異。她這種……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沈木辛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姑娘。剛才她看到雷雲,還以為是有人要渡劫了,本想去看個熱鬧的,走到半路上就遇到了傅天傑,平時多雅正端方的一個人,像是中了邪似的,拉着她就跑。
陶然送回客院後,沈木辛就用靈力護住了她的心脈,給她渡了半天的靈力,才讓她緩過一口氣。
“這丫頭也是倔強,聽說已經受了重傷,拼着一口氣,還不肯認輸,明明以前看她嬌嬌弱弱的,動不動還會哭鼻子的。”
顧夢像是想到了什麼,歎了一口氣:“也是個傻孩子。天傑至今就這麼一個徒弟,又是個女徒弟,難免嬌慣了一些……”
沈木辛像是猜到了什麼,有些震驚,沒想到她吃到了一個大瓜。
顧夢說着說着,突然咳起來,咳着咳着,又吐出一口血,這下把沈木辛吓了一跳,連陶然的手都放開了。
“你怎麼樣?是不是靈力透支了?”
顧夢擦去唇邊的血迹,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小聲說:“我沒事,你别跟李烨說,我怕他又念叨我。”她今日接連救了幾個弟子,靈力确實損耗過多了。
沈木辛露出一個姨母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我也沒别的好幫忙的,靈力不夠,我倒是可以渡一些給你。”
顧夢因為靈力透支,五髒六腑都在疼,但是很快有一股溫暖的靈力随着奇經八脈,走遍了她全身,在丹田處慢慢彙聚了起來,疼痛感也慢慢消失了。
“師叔,我一直很想問,你的靈力怎麼好像用不完似的?”
沈木辛想了想,她其實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她恢複靈力很快,就像呼吸喝水一樣簡單,靈力用多了,大不了睡一覺,一覺睡醒,精神好了,靈力也充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