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時間跟你耗着,我還要去找……”
林清宇的話還沒說完,一道銀色的劍氣就沖臉而來,要不是他躲的快,耳朵都要被削掉了。
“找令牌是吧!不妨告訴你,我身上有兩塊令牌,你要是打赢了我,我就給你一塊,要是打輸了……”吳震宇露出一個陰冷的笑。
林清宇的手在身側漸漸握緊,他倒是不在乎那塊令牌,他的身上其實還有一塊,隻是看來今日這一戰是免不了了。
“我現在靈力空虛,你就算赢了我,也勝之不武。”
吳震宇嗤笑一聲:“說得好像你有靈力,就能打赢我似的。你不是擅長劍法嗎?我們就來比劍法如何?”
林清宇沒回答,隻是握住了自己的劍,做出了一個應戰的動作。
吳震宇目光陰鸷地盯着對手,低喝一聲:“驚天。”
天空中劃過一道白光,一柄銀色長劍從遠處飛過來,劍身環繞着紫色的電光,像一條條遊動的小蛇。
那是天極閣的掌門特意為他尋來的天外玄鐵打造的法器,劍身自帶雷屬性,與吳震宇的雷靈根正好相輔相成。
林清宇看出了這柄劍的不凡,法器與普通武器的區别就是法器自帶了自然之力,在對戰中,能有不小的攻擊加成。
吳震宇握住寶劍,毫不猶豫地一劍刺向林清宇。
林清宇從容地接下了這一劍,卻不想,吳震宇右手持劍,左手卻捏了一個訣,兩人近身交手時,他趁林清宇不備,一掌拍到了林清宇的胸口。
帶着雷電之力的一掌立刻将林清宇擊飛了出去,林清宇撞到了樹幹上,吐出了一大口血。
吳震宇得意地看着林清宇,剛才那一掌,幾乎灌注了他十成的功力,以他現在築基後期的實力,就算林清宇剛才有所防備,也必定重傷了,何況他剛才是實打實的受了他一掌,就算五髒六腑沒碎,體内也該經脈混亂了吧!
林清宇用劍支撐着身體,捂着胸口緩緩站起來,擦掉了唇角的鮮血。他現在确實是經脈混亂,胸口一陣一陣的氣血上湧,他死死咬着嘴唇,才忍下了喉間的一口鮮血。
“咳咳,吳震宇,五十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不要臉!”
“你說什麼?”吳震宇臉上得意地表情有些龜裂,擡手又是一劍。
林清宇有了防備,輕側了一下身體,躲過了這一劍。
“我說你過了五十年,打不過别人,還是喜歡搞小動作。輸赢對你來說,就真的那麼重要嗎?”林清宇語帶嘲諷地問。
“輸赢不重要,但是輸給你,我就無法接受!所以……你受死吧!”
吳震宇舉起了手裡的劍,天空中突然有雷聲隐隐傳來。
林清宇知道他要使出雷系的大招了,這一擊,在他狀态最好的時候,都未必能接下來,何況他現在受了重傷。
他看了看周圍,除了樹,沒有可躲避的地方。他扶住了邊上的一棵樹的樹幹。
吳震宇以為他怕了,肆意地笑着:“你不用躲了,這一招,你是躲不過的。”
“是嗎?那就試試看吧!”林清宇在心裡默念了沈木辛的名字,希望她說的是對的。
那一招雷擊,是吳震宇的拿手絕招,他幾乎傾盡了所有的靈力。一道水桶般粗的雷光從天而降,準确無誤的落在了林清宇身上。
林清宇隻覺得胸口巨疼,全身都麻了,但是卻沒有他想得受傷嚴重。
“啊……”不遠處傳來吳震宇的一聲慘叫。
林清宇擡頭看過去,就見吳震宇匍匐在地,不停地抽搐着,全身皮膚有多處翻卷發黑,是被雷電擊中之相。
林清宇剛才其實已經把江燕風給他的保命法器拿出來了,那法器可以抵禦元嬰以下修士的攻擊,沒想到根本沒用上。
林清宇松開了扶着樹幹的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手掌還在微微的發麻,他又看了一眼從他腳邊蜿蜒向吳震宇延伸的一灘雪水,原來沈木辛說的是真的,雷雨天不能站在樹下,也不能靠近水塘……
林清宇走到了吳震宇的身邊,看他奄奄一息的樣子,啧了一聲,他用腳踢了踢吳震宇,見他一動不動的,這才蹲下身,查看他的情況。
吳震宇實打實的承受了本來該由他承受的雷擊,就算他本來就是個雷靈根的修士,這次受傷也不輕,已然昏迷了。
林清宇将手伸進了他的懷裡找了找,隻找到了一塊令牌,他毫不猶豫地将令牌拿走了。
這是兩人事先就約定好的,赢的人能得到一塊令牌,吳震宇自己說他有兩塊令牌的,要是他吹牛,那就不能怪他了。
這一耽誤,又浪費了不少時間,林海裡不斷有弟子成功到達終點的通知。林清宇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都來不及為自己調息,倉促的塞了幾粒補充靈力的丹藥,就匆匆循着腳印去追嶽璃和何巽。
走了沒多久,林清宇就聽到了陶然和何翼到達終點的通知,他松了一口氣,至少他們兩個安全到達了。
一路上都有打鬥的痕迹,嶽璃是火靈根,術法經過的地方,積雪都化成了雪水,顯得有些泥濘。林清宇突然挺感謝她的,要不是剛才打鬥後,積雪都化了,他也沒辦法禍水東引,讓吳震宇吃了一個大虧。
與此同時,在浮屠塔觀戰的天極閣長老何明大叫一聲不好,周圍其他門派的長老都看向了他。
同來的五長老見他的臉色有點難看,輕聲問:“師兄,這是怎麼了?”
何明的臉色已是鐵青了,他将手掌伸到了五長老面前,緩緩打開,裡面是一個碎成兩半的琉璃球。
五長老也大驚失色:“震宇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