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極閣的人都站了起來,一個個如狼似虎般盯着沈木辛。吳越輕笑,還放出了合體期的威壓:“怎麼?就憑你們這幾個出竅期的,還想留下我們嗎?”
吳越這次一共帶了三個長老過來,除了五長老是出竅期中期外,其餘兩人都是合體期初期,吳越更是合體期後期。
而天元宗這邊,隻有江燕風是合體期中期,其餘都是出竅期,論實力,确實差很多。
合體期的威壓讓沈木辛有些窒息感,身上像壓了一塊重石。修為最低的顧夢,甚至有些臉色發白了。
沈木辛怒視吳越:“留下你們所有人也許不可能,但是留下一兩個,還是不成問題的!”
她的話音剛落,天極閣的五長老就覺得背後一涼,一把冰藍色的長劍竟然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的身後,捅了他一劍。
五長老慘叫一聲,捂着胸口跪倒在地。
三長老就近扶住了他,立刻給他喂了一顆丹藥。
吳越二話不說,也召喚出了佩劍,一把閃着紫色雷光的長劍直朝沈木辛的面門而去。
沈木辛還沒動,江燕風先動了,一把青色的長劍從旁擊落了吳越的劍。
“吳掌門,息怒!”江燕風從高座上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吳越。
“江燕風,你們天元宗未免欺人太甚了,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傷了我派長老,還要我息怒?”吳越上前兩步,舉起手中的劍,指向江燕風。
江燕風看了沈木辛一眼,歎了一口氣,朝吳越比了個手勢:“大殿地方小,吳掌門真想動手,不妨出去打。”
吳越:“……”
“唉!”沐清隻覺得頭皮發麻,本來就是怕事情鬧大,才想着找沈木辛這個長輩來,想着她多少能調解兩句的,結果卻越鬧越大了。
她眼看江燕風和吳越出了大殿,忙小聲問身邊的弟子,左丘明怎麼還沒來。左丘明是目前門中最年長的人,又是執法長老,為人公正嚴厲,江燕風多少肯聽他兩句的。
弟子早被剛才的場面吓傻了,聽到沐清問話,就哆哆嗦嗦的應了是,要去找左丘明。
“笨女人,你看你幹的好事。”小狐狸趴在沈木辛的肩頭,一臉的幸災樂禍。
沈木辛掐了掐它的耳朵,“是可忍孰不可忍。”
“還說你不喜歡那小子,一遇到跟那小子有關的事,什麼叔叔嬸嬸都不能忍了吧!”
沈木辛:“……”
天樞峰有個很大的演武場,此時本是弟子練功的時候,聚集了很多人,聽說江燕風要和吳越比武,弟子們都興奮地聚攏過去。
沐清擔心比武時會有意外,忙将弟子們都趕了回去,清出了一大片空地。
顧夢心裡也有些擔心,她拉着沈木辛,小聲說:“師叔,師兄不會有事吧!”
沈木辛看到她忐忑的表情,不禁笑了,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說:“沒事,有我在,今天誰都不會有事。”
顧夢一開始不知道沈木辛的意思,直到她看到沈木辛走上了演武場的擂台。
“師叔,刀劍無眼,快下去吧!”江燕風微蹙了眉。
沈木辛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像是一個長輩在安撫晚輩。“該下去的是你。”
“師叔!您在說什麼?”江燕風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今日之事,都是沖着我開陽峰來的,我責無旁貸,怎麼也不能讓你來擔這個責任,所以,要打也是我來打。”沈木辛微側着頭,語氣輕松。
“胡鬧!”江燕風氣急了,話一出口,才想起面前這位是他的“長輩”,他又壓下一點火氣,緩聲說:“吳越已是合體期後期了,您還沒到合體期,隔着一個大境界,您如何與他打?”
“哎,你也才合體期中期,也打不過他啊,反正都打不過,你為何不讓我試試?”沈木辛抱臂,氣定神閑地說。
江燕風氣得什麼風度都沒了,在原地來回踱了兩步。
對面的吳越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看他們嘀嘀咕咕的,有些不耐煩了:“江掌門,你們商量什麼呢?”
沈木辛回頭與他對視,朗聲說:“吳掌門,今日比武,若是我們赢了,你就帶着人回你們宗門去,從此以後,兩派的恩怨一筆勾銷,如何?”
吳越捋了捋胡子,冷笑一聲:“若是你們輸了呢?”
沈木辛立刻回答:“那我們就把林清宇交給你們。”
“一言為定。”
“一……”沈木辛剛要開口,江燕風就打斷了她。
“師叔,您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沈木辛露出一個胸有成竹的笑容:“放心,我自有辦法,不會讓他們赢的,就算我真的輸了,最多把林清宇交出去,我又沒說任他們處置,大不了到時候我陪他一起去。”
江燕風聽到沈木辛的前半句,心才放回肚子裡,又聽她說了後半句,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這哪是師叔,這分明就是個祖宗,還是亂來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