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沈木辛跟着天元宗的人出了城,就看到空淨把林清宇叫到了一旁,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空淨竟然動起了手。
空淨咬了咬後槽牙,不甘心地問:“師姐,你是不是把雪髓芝讓給這小子了?”
沈木辛臉色一僵,好在有幕籬遮擋,面前的人都看不到。
“與你無關。”沈木辛淡淡吐出四個字。
“師姐!”空淨惱怒地喊。
沈木辛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個小和尚了,她都表現的那麼明顯了,為什麼他還不明白。到底誰是誰的心魔?
“空淨,今日之事,多謝了。”
空淨輕哼了一聲:“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這閑事我才懶得管呢!”
沈木辛歎了一口氣:“不管怎樣,今日貴寺的人情,我們天元宗記下了,改日貴寺若有難處,我宗門上下必定義不容辭。”
“師姐,我說了,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就那麼不願意承我的情嗎?”空淨怒道。
林清宇突然輕咳了兩聲,将兩人的注意力都引了過去。
“空淨小師父,佛教有‘十善業道’,如果心不靜,則法不精,天長日久,影響修行。”
空淨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他當然知道,但是有些事,不是知道就能解決的。
“好了,我們還有要事,就此别過吧!”沈木辛皺眉看了林清宇一眼,見他唇角輕勾,像是心情很好的樣子,她沒來由的同情起空淨了。
空淨心不甘情不願地看着兩人走遠了,擡手重重捶在了身旁的大樹上。為什麼師姐都不願回頭看看他呢?那個林清宇有什麼好的?他如今都是廢人了!
看到沈木辛來了,顧夢也禮貌地跟空聞道别,想帶着天元宗的人繼續上路。
衆人都招出了自己的佩劍,打算禦劍前去,但是沈木辛一沒帶劍,二不能動用靈力,倒是寸步難行了。
顧夢笑着說:“師叔,我帶您去。”
沈木辛的目光在衆弟子的臉上掃過,最後停留在了某人身上。
她不急不緩地說:“不着急,我還有事沒有處理。”
顧夢一臉疑惑:“何事?”
沈木辛擡手點了何巽:“你,出來。”
何巽不明所以,從弟子中走了出來。
林清宇像是猜到了沈木辛的意圖,抱臂站在一邊,興味盎然地看着。
何巽很恭敬地給沈木辛行了一個弟子禮。“太師叔有何吩咐。”
沈木辛的臉上染上了薄霜:“天元宗掌門江燕風座下弟子何巽,不尊師長,陷害同門,情節惡劣,判逐出師門。”
所有人都震驚了。
何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喊:“不,你不能将我逐出師門!我要見師尊。”
何翼和兩個普通弟子也跪到了地上,給何巽求情。
簡秋水一向心軟,忍不住開口:“太師叔……”
她的話還沒說完,沈木辛就一眼掃了過去:“求情者,按同罪論。”
簡秋水的話被堵在了喉嚨裡,隻能看向顧夢。
顧夢也有些為難,其實她剛才已經私下訓斥過何巽了,在那種場合下,他竟然還亂說話,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無知還是居心不良。
“師叔……此事是不是等回去後,讓掌門親自定奪?畢竟……他是掌門師兄的弟子。”
沈木辛看了她一眼,“我雖然一百多年來都不管事,但身為天元宗的首席大長老,代行門中監察之職。
何巽心眼狹小,好勇鬥狠,在門中幾次尋釁滋事,屢教不改,還勾結外人,洩露同門行蹤,想借刀殺人。這等小人,我天元宗是絕不能留的。
回去後我自會親自與掌門交代,他若不服,我會以管教不嚴之責重罰他。”
“你……你公報私仇!我不服!”何巽騰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指着沈木辛大罵。
何翼慌忙拉住他,拼命讓他冷靜下來。
屬于合體期修士的強大威壓瞬間籠罩了衆人。天元宗的弟子都被壓的跪倒在地,連顧夢都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沈木辛居高臨下地看着何巽:“何來公?何來私?剛才在城門口,你是以什麼心态說出那番話的?今日若是我們與天極閣打起來,你究竟會站在哪一邊?”
何巽有一瞬間的心虛,但是一想到何明就是沈木辛殺的,他又怒從心中起:“我自然是站在宗門這邊的,倒是大長老好魄力,若不是你殺害了天極閣的何長老,他們也不會與我們交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