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煮了醒酒湯,你先起來,趁熱喝了再睡。”林清宇隔着被子拍了拍沈木辛。
沈木辛的聲音從被子裡悶悶的傳來:“你放着吧,我等一下會喝的。”
林清宇歎了一口氣,應了一聲好,起身走了。
沈木辛聽到了房門開合的聲音,又等了一會兒,感覺屋裡沒動靜了,這才悄悄露出了腦袋,剛要松一口氣,就對上了林清宇的黑眸。
“啊……”沈木辛尖叫了一聲,又要縮回被子裡。
林清宇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讓她沒法再扯被子。
“阿梓,我覺得我們該好好談談。”
沈木辛拼命将頭埋進被子裡,“談什麼?沒什麼好談的,你先出去吧!”
林清宇一把扣住了沈木辛的下巴,強迫她的眼睛與他對視。
“沈木辛,沈梓,我說,我們該好好談談。”語氣冷硬,再沒了剛才好聲好氣的商量的口吻。
沈木辛一時被他鎮住了,忘了掙紮躲閃,呆呆地盯着他那雙藏藍色的眼睛,一種莫名的情緒藏在眼底,濃的化不開。
林清宇将沈木辛從被子裡抱出來,讓她靠坐在床頭,很認真地看着她:“昨晚……”
沈木辛一聽到“昨晚”二字,立刻搶着說:“昨晚的事,很對不起,我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林清宇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沈木辛看到林清宇眼中閃着危險的光,她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在識海裡大叫小狐狸,想問問她昨晚到底做了什麼,不會借酒醉占了林清宇的便宜吧!奈何這狐狸每到關鍵時候都靠不住,這會兒又不知道去哪裡了。
沈木辛硬着頭皮回答。“啊……那個,其實我酒品挺好的,喝醉了就是睡覺,也不做什麼的,不信你問問阿狸,它知道的。”
林清宇見沈木辛死鴨子嘴硬,又笑了一下,将袖子卷起來一些,露出了手腕上的兩道紅色的指甲印:“那這個怎麼解釋?”
這是林清宇昨晚抓着沈木辛的時候,不小心被她的指甲撓的。
“啊?這是什麼?指甲印?你的意思是,這是我撓的?”沈木辛指了指那道傷,又指了指自己,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是你,難道是我自己撓的?”林清宇反問。
沈木辛别過頭,還打算死不承認:“那誰知道呢?”
林清宇被她氣笑了,将衣領最上面的兩顆扣子解開,露出了脖子側面一個粉紅色的印記:“那這個呢?總不能是我自己弄的吧!”
沈木辛一開始還沒想偏,聽了林清宇的話,臉都燒起來了。不會吧!不會吧!她喝醉了這麼勇猛的嗎?連上神都敢調戲?
林清宇看沈木辛的臉明顯紅了,拼命忍着笑。其實這是他昨天接住沈木辛時,不小心磕到的,是她自己想歪了。
“啊……那個……對……對不起!我……我可能……把你當成……”沈木辛還有理智尚在,沒敢說出她是把宴靈羲當成了林清宇。
林清宇卻看出了她明顯的逃避,他又問:“當成了什麼?你的男朋友?”
沈木辛:“……”她昨晚到底都做了什麼???
林清宇看到她表情呆滞,知道她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冷笑了一聲,那真是太好了!“都說酒後吐真言,你昨晚說了很多,我都聽到了。”
沈木辛僵硬地轉動了脖子,看向林清宇:“我昨晚都說什麼了?你一次都說完吧,讓我死個痛快!”
林清宇盯着她的眼睛,墨黑的瞳仁裡倒映出他的樣子,她的眼裡看到的一直都是他嗎?
“你說,讓我走,離開天元宗。”
沈木辛的眼睛亮了一下,對對對,這是她的真心話,你趕緊走吧,離她遠一點,最好此生再也不見。
林清宇的眸色暗了一些,又說:“你說,我要是不走,你會忍不住!”
沈木辛的眼睛瞬間睜大,她說了什麼?
林清宇俯身,湊近了沈木辛,看着她的眼睛,低聲問:“你會忍不住做什麼?”
做……做什麼?沈木辛眨了眨眼,淡淡的降真香氣将她包圍了,她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林清宇湊的更近了一些,兩人的呼吸交纏,有些暧昧,他又問了一次:“你會忍不住做什麼?”
那張堪稱女娲畢設的臉在面前放大,沈木辛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心跳已經亂了頻率,幾乎是本能的,沈木辛擡頭,貼上了林清宇的唇瓣。
她沒有觸感,不知道那微涼的唇瓣有多柔軟,但林清宇知道,面前人的唇瓣柔軟又甜美。他反客為主的扶住了沈木辛的後頸,微微用力,讓兩人貼的更近。
一個生澀的吻變得溫柔而綿長,直到兩個新手吻得氣喘籲籲才不舍地分開。
兩人的額頭相抵,因為氣息不暢,兩頰都有些绯紅。
“不用忍。”林清宇突然說。
“嗯?”沈木辛的大腦還沒重啟。
“我說,以後想親的時候,不用忍。”林清宇側頭貼着沈木辛的耳朵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