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烨又搖頭:“小侄隻負責巡查和送水,沒有牢房的鑰匙,鑰匙都在牢頭那裡,這一層的牢頭是一個出竅期後期的修士,為人很謹慎,小侄暫時拿他沒辦法。”
沈木辛不屑地說:“不過是區區的出竅期,我如今已是合體期後期了,隻是在秘境裡受了點傷,暫時無法動用靈力,等過兩天我的身體恢複了,我定要打出去。”
李烨皺眉說道:“師叔莫要沖動,這裡已是長生殿總壇的腹地了,周圍有無數的高手,據小侄所知,光合體期的修士就有數十個,渡劫期以上的修士也有不下十人,更不用說殿主已至大乘期了。”
沈木辛倒吸了一口氣,渡劫期的就有十人?這……整個東越大陸的仙門,沒有哪個有這樣多的渡劫期修士吧!
“這……這長生殿到底是何背景?如何集齊了這麼多高階的修士?”
“小侄不知,隻知道這長生殿建立不過百年,因為修煉的功法特殊,能快速提升靈力,又願意接納那些散修,所以有很多被逐出師門的修士都自發來投靠。他們雖然不問出身,卻隻收留金丹以上的修士,所以他們的教衆雖然不到千人,卻各個都是中高階的修士,實力非常可觀。”
沈木辛咬了咬牙,沒想到長生殿的實力竟然這麼強,怕是整個大陸的仙門聯手,都有一番苦戰了。那個齊天尊者已是地仙級的修士了,一人就足以蕩平一個大型的仙門,還有那些渡劫期的修士,他們天元宗一個都沒有,長生殿竟然有不下十個?這還怎麼玩?
“你能不能想辦法把這裡的情況傳回宗門?過幾日,會在流雲宗召開仙門大會,必須讓他們知道這裡的情況。我突然被抓來這裡,江燕風他們一定很着急,你幫我報個平安,讓他們先不要沖動,一切從長計議。”
李烨點點頭:“小侄盡力而為,也請師叔稍安勿躁,小侄定會想方設法救您出去。”
沈木辛應下了:“我還不知道他們抓我來到底有什麼目的,我會暫時按兵不動,你自己也要小心。”
李烨為人謹慎,兩人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有注意周圍的環境。兩人聊完後,他又若無其事地拎着水壺離開了。
沈木辛靠在牢房的欄杆上,低頭看了看手腳上的鐐铐,又看了一眼高高的窗戶,歎了一口氣。長生殿不僅是所有仙門的威脅,更是林清宇要鏟除的不安定因素,對手實力這麼強,他僅憑現有的修為,如何能取勝?
林清宇暫時沒想那麼多,他已經快走火入魔了。沈木辛失蹤後,他就下山四處尋找,白天到處抓那些長生殿的教衆,晚上就找個地方釋放神識搜神。
能被林清宇抓到的教衆通常都是最底層的普通教衆,金丹到元嬰的修為,知道的也不多,根本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倒是讓他搗破了幾個長生殿的巢穴,救出了不少仙門弟子,其中就有神月派漱玉長老的弟子陸曼曼和司空那個失蹤已久的弟子秦桑。
陸曼曼在武鬥大會上見過林清宇,對他的氣宇軒昂,一表人才記憶猶新,所以一見到他,心裡就無限傾慕。她一臉嬌羞的上前,給林清宇行了一禮:“多謝林師兄出手相救,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還……”
林清宇不耐煩聽這些,他擡手阻止了陸曼曼的話,他隐約記得陸曼曼是和曲欣悅一起被抓的,但沒看到曲欣悅,就問:“你不是和曲欣悅一起被抓的嗎?怎麼隻有你一人?”
陸曼曼一聽到曲欣悅的名字,臉色就有些不好。雖然她和曲欣悅并稱“神月雙璧”,但她跟曲欣悅的關系其實很一般。外人都說曲欣悅是仙門第一美人,她自問自己長得也不比曲欣悅差,但是有曲欣悅在場的地方,大家的目光都會落在她身上,再看不到别人。雖然知道曲欣悅是神女,按照門規是不能嫁人的,但是一想到林清宇可能也喜歡曲欣悅,她就有些不高興。
“我與曲師姐确實是一起被抓的,但是抓來後卻沒關在一起。聽說這些邪修是抓了年輕修士做爐鼎,修煉邪術的,師姐如此貌美,也許已遭不測了。”
林清宇本來也是随口一問,聽陸曼曼這麼說,眉頭微蹙了起來。
秦桑在一旁聽到兩人對話,忙說:“林師叔,我知道曲姑娘可能去了哪裡。”
林清宇轉頭看她,示意他說下去。
秦桑想了想,回答:“先前弟子被抓時,并不是關在這裡的,被轉移到這裡的路上,聽到幾個邪修對話,說什麼雙靈根的和單靈根的用處不同,要分開關押,資質好的直接送去給尊者什麼的。後來弟子問過這裡的幾位道友,他們都是雙靈根的,所以弟子猜測,曲姑娘可能被送到了别的地方。”
“尊者?”林清宇記得司空被抓時,也聽到過邪修提到什麼尊者,難道這些邪修的首領,就是這個尊者?
“秦桑,你師尊找了你很久,為了救你,還被邪修抓過,受了重傷,你盡快回去,将這裡的事禀告給掌門和幾位長老。”
秦桑一聽司空受了重傷,心焦不已,匆匆跟林清宇道了謝,就離開了。
林清宇召喚出九思劍,也要離開,陸曼曼還不死心,追上去說:“林師兄,我中了毒,如今全身無力,靈力盡失,你能否看在我們兩派的交情上,送我回神月派啊?”
林清宇停下腳,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冷地說:“第一,我與你師尊同輩,你該尊稱我一聲‘師叔’,第二,我們兩派往前五百年都沒什麼交情,第三……我讨厭心胸狹隘的女子。”說完,轉身潇灑地禦劍離去了。
陸曼曼留在原地,臉紅一陣白一陣的,跺了一下腳,恨恨地說:“曲欣悅,憑什麼大家都隻看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