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長老又說:“啊,這次我見那個江燕風好像也是渡劫期了呢!上次我們去天元宗的時候,明明他才合體期中期啊,才兩個月不到,怎麼就跨了一個大境界了?”
吳越其實也注意到了,之前他們去天元宗鬧事的時候,江燕風受了重傷,還中了毒,這麼短的時間,照道理,就算好了,修為也會倒退,哪有可能反而進了一大步?
“會不會是那位大人給的藥不對?他不是說那藥是毒藥嗎?能腐蝕修士的經脈的。”
五長老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自從吳震宇在武鬥大會上受了傷,廢了靈根,臉上又留了疤,吳越就滿大陸的重金求藥,不惜一切代價要治好他。有一日,突然有個神秘的鬥篷男子找上了門,說他可以治好吳震宇,還能幫他提升修為,唯一的條件就是對付天元宗。
吳越毫不猶豫的應下了。吳震宇是他唯一的孩子,隻要能治好他,别說對付天元宗了,就是要他半條命,他也願意給。
那個鬥篷男人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确實替吳越修補好了靈根,身上臉上的疤雖然沒辦法完全祛除,他也教了一些遮掩的方法,看上去确實和原來相差無幾了。
吳越對他千恩萬謝,當下便帶人去天元宗鬧事了,若不是江燕風最後開啟了護山大陣,整個天元宗有可能已經成為曆史了。
吳越不知道鬥篷男人的身份和來曆,甚至連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一直都稱呼他“大人”。這位神秘的大人還給了他一些丹藥,說是能讓他提升靈力的,他才用了短短一個月,就從合體期後期順利晉升到了渡劫期初期。
“你說,是不是江燕風手裡也有什麼靈丹妙藥?”五長老試探着問。
吳越哼了一聲:“他手裡要是有藥,能藏到現在才用?”
天元宗的實力,早不如前了,就憑江燕風和幾個長老的實力,哪算得上是一流大宗門,說是二流都有些勉強。
五長老又說:“可是我聽說那個林清宇從上古秘境回來後,現在的修為高的出奇,之前一個人掃蕩了長生殿的好幾個分壇呢!難道真的是在秘境裡得到了什麼大機緣?”
吳越在仙門大會上也聽到了很多門派在誇林清宇,說他英雄少年,天資卓絕,是仙門弟子的楷模,未來不可限量雲雲。他當時就想掀桌子了,要不是林清宇這畜生重傷了吳震宇,這大機緣說不定就是吳震宇的了,哪還容得他現在這麼風光。
“這小畜生有本事就藏一輩子,别讓我遇見,否則我一定廢了他,讓他給我的震宇磕頭道歉。”
“想收拾一個小輩,其實沒那麼麻煩的……”
門外突然傳來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一個穿着鬥篷的男子施施然從門口走了進來。
吳越猛地站了起來:“大人!”
這邊仙門大會鬧的不歡而散,那邊沈木辛因為缺少丹藥治療,眼睛越來越模糊了,原先隻感覺是蒙了一層陰翳,到後來隻勉強能看清人的輪廓。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會不會再惡化下去,到時候真的失明了,那就虧大了。
所以她更加沒日沒夜的抓緊修煉,她是單靈根,本來修煉就比别人快,又是無相靈體,周圍的靈氣都會自動湧入她的體内。别人看她每天隻是睡覺,什麼都不幹,其實她閉上眼睛就是在修煉了。
這段時間,她經常留意外面巡邏的人,卻一直沒看到李烨,她有幾次旁敲側擊地問過來送水的看守。那看守的嘴很緊,隻有一次,大概是被她問煩了,不耐煩地說:“李三那個短命鬼,不自量力闖神宮,早投胎去了。”
沈木辛心中的猜測就這樣猝不及防的被應證了,心裡頓時痛如刀絞。李烨一定是為了救她,才貿然去了雪山神宮……
“啊……”沈木辛大吼了一聲,屬于合體期修士的威壓瞬間籠罩了牢房。
牢頭和兩個看守感到一股懾人的威壓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看守甲捂着心口問:“出……出什麼事了!”
牢頭的修為更高一些,能清晰感知到各個牢房裡的情況:“是之前那個女修!”
看守乙說:“她……她不是……瘋了吧!”
牢頭也不敢過去,他隻是合體期初期的修為,那女修的修為在他之上,又沒有給她服下斷靈丹,他怕那女修暴起殺了他。
看守甲說:“要不要去通知尊者?這是他要的人,萬一真的發瘋死在這裡,會不會算在我們頭上?”
牢頭抿緊了唇,等了一會兒,看沈木辛沒有其他的動靜了,這才說:“尊者這段時間不在神宮,去了也沒用,還是再等等,畢竟是個高階修士,隻要她不鬧事,我們都别去管她,橫豎她也逃不出這裡。”
果然,沈木辛像是發洩出了所有的不滿,接下來也沒有再鬧事,而是更努力的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