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掌門慎言!”江燕風揚聲打斷了他。
吳越冷笑:“自己做了,還怕别人說嗎?先前我與沈木辛在天元宗交過手,當時她不過是出竅期的修為,如今不足一年,她竟然到了渡劫期,若不是修煉了什麼邪術,修為怎會提升的這麼快?”
衆人皆驚,看着沈木辛的目光都變了。
沈木辛掃視了衆人一眼,輕笑:“我天賦異禀不行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們做不到的事,我未必做不到!”
吳越輕哼:“在本座看來,沈木辛你分明是狡辯,莫不是貴派開陽峰是什麼洞天福地,所有弟子都天賦異禀?”
沈木辛倏地看向吳越:“吳掌門,你似乎跑題了,我們現在說的是‘齊天尊者’。”
嶽中樓的陸坤元是站在天元宗一邊的,忍不住開口:“吳掌門未免有些咄咄逼人了。”
吳越提高了音量:“我咄咄逼人?今日分明是這個妖女迷惑了天元宗衆人,在這裡妖言惑衆。”
天元宗衆人聞言,紛紛拔出了自己的佩劍。
江燕風打了個手勢,壓住了衆人的怒火。
“吳掌門,我天元宗本着濟世為懷的信念行走于天地間,門規第一條便是‘誅妖邪’,凡門中弟子,禁止修煉邪門歪道,一經發現,立刻廢除修為,逐出師門,絕不姑息。
尹天祈是我宗門立派以來,不世出的天才,若不是他一心求飛升,毀了道心,修煉了邪術,本座不會有那番指控。”
衆人一時有些動搖,頻頻看向尹天祈。
普賢大師雙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看向尹天祈:“尹仙尊,江掌門說的,可是真的?”
尹天祈一臉青黑,低喝了一聲:“夠了!”
在場突然靜得落針可聞,那一瞬間散發出來的超過大乘期修士的威壓,讓衆人都喘不過氣來。
“江燕風,昔年本尊曆劫失敗時,你隻是先掌門的親傳弟子,本尊看中了你的品性和資質,還與先掌門推薦,說你為人豁達,處事公正,天資出衆,堪為天元宗下一任掌門。沒想到,今日你卻在衆人面前如此诋毀本尊。”
江燕風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他接掌天元宗上百年,仙門有口皆碑,他自問雖然沒有将天元宗發揚光大,但也從未辱沒過門楣,今日卻在衆仙門掌門面前被尹天祈指責,若不是他的修養尚在,兩人怕是已經打起來了。
沈木辛看出江燕風很氣憤,她拍了拍江燕風的手臂,掃了在場的衆人一眼,最後将目光落在了尹天祈身上。“尹天祈,天道無常,我勸你立刻收手。”
尹天祈的目光變得柔和了一些:“阿辛,為師跟你解釋過,為師有苦衷……”
沈木辛打斷了他的話:“苦衷?為了飛升,不惜抓了那麼多仙門弟子,攫取他們的靈力,這就是你的苦衷?”
衆人倒吸了一口氣。
“阿辛,當日你從上古秘境出來,身受重傷,為師一時心軟,将《陰陽無極心經》教給你,助你療傷。不想你發現了此套功法的奧秘,還想通過雙修,吸取為師的靈力,提升修為,遭為師拒絕後,你就想抓那些仙門弟子來練功,如今還将過錯推在為師身上。為師确實有錯,錯在不該一直縱容你啊!”尹天祈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沈木辛的臉已經氣得發黑了。媽的,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
《陰陽無極心經》是神月派的獨門功法,很多人都沒聽說過,神月派的人私下解釋給他們聽後,衆人看沈木辛的目光都有了變化。
“沈長老也去過上古秘境?不是隻有金丹以下的修士才能進秘境嗎?”
人群中有人質疑。
“各位不要被騙了,這一切都是這妖女自導自演的一出大戲。”
人群中有人大喝了一聲。
衆人皆望向聲音來源。
一個青衣弟子從天極閣的隊伍中走了出來。
“你是何人?”飛凰樓的掌門抱臂,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天元宗衆人見到來人,臉色皆是一變。
青衣弟子走到近前,向衆掌門揖禮,儀态翩翩,看着很有風骨。但他看向沈木辛的眼神卻像淬着毒。
“晚輩何巽,曾是天元宗的弟子。”
“你剛才說的話是何意?既然是天元宗的弟子,又為何穿着天極閣的弟子服?”紫極觀的掌門問道。
何巽擡手指向天元宗方向:“隻因天元宗任人唯親,恃強淩弱,一直打壓我,在我發現他們的龌龊行徑後,更是廢了我的修為,将我逐出了天元宗。”
“阿巽,别胡說。”何翼聽不下去了,脫口而出。
“哦?是什麼龌龊行徑,你倒是展開說說。”沈木辛徹底被氣笑了,怎麼,今天是什麼塌房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