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賢與普法對視一眼,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就讓所有空字輩的弟子集合起來,帶着一衆年輕弟子跟着顧夢離開。
空見平時與空淨的關系最好,沒在人群中看到他,拉着普法問:“師父,空淨師兄去哪兒了?”
普法聽到了他的問話,摸了摸他的頭,“你空淨師兄還有别的安排,你先跟其他師兄弟走。”
最年長的空明不肯走:“師父,讓空遠師弟帶着師兄弟走吧,我留下來幫你們。”
“嘩啦”!防禦結界又破了一個口子,普法急得眉毛胡子都要掉光了。
“恕我直言,空明師侄留下來也是拖大師的後腿,不如保存實力,徐徐圖之。”顧夢說。
“正是這個道理,空明,你是空字輩最大的弟子,要負起師兄的責任。”普法說。
空見拉了拉空明的衣袖:“師兄,師父說的對,再不走,恐怕來不及了。”
空明雙手合十,給在場的長輩都行了禮,然後領着一群弟子往後山走。
“我寺後山有一條小道,可以繞過後山,你們把飛舟停在山後,應該不會被發現。”普賢對顧夢說。
顧夢點點頭,想了想又說:“我師叔和師弟……就麻煩大師了。”
普賢念了一聲“阿彌陀佛”,點了點頭。目送衆人遠去,他望了千佛洞一眼,自言自語地說:“應該快了吧?”
普法沒聽清,問了一句:“師兄說什麼?”
“掌門師兄還沒出關嗎?”普賢問。
“哦,空淨還沒回來,想必是還留在後山等師兄出關。”
普賢又忘了一眼後山的方向,轉身對身邊的幾個師兄弟說:“不管如何,在掌門出關前,我們都要守好這裡。”
在場還剩下七個普字輩的老和尚,一個個都面色凝重的應是。
顧夢跟随着空明的指引,帶着衆人從後山小道離開,小道隐蔽,他們一路走的小心,盡管時不時有邪修在四處搜尋,總算有驚無險的繞到了山後。
山後有一塊平地,正适合飛舟停泊,顧夢讓弟子拿出飛舟,“空明師侄,你帶寺中的師兄弟先上這艘大的,飛舟的承載量有限,剩下的人跟我坐另一艘船。”
空明雙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也不多話,招呼普度寺的弟子上了飛舟。
也許是飛舟的目标太明顯,一名巡邏的邪修路過,看到了一群人要上船,立刻發出了示警信号:“那群秃驢想跑。”
“糟了!被發現了。”顧夢驚呼,一艘大的飛舟已經準備好,可以起飛了,但還有人在上另一艘小的船。
“快起飛!”顧夢朝大船上的人大喊。
船上的空明也看到了那個邪修,忙叫人驅動靈石。飛舟穩穩的飛了起來,帶起的積雪,迷了邪修的眼。
“不能讓他們跑了!”邪修朝大飛舟發動了攻擊。
很快,接到示警信号的邪修來了,三個出竅期,一個合體期也朝大飛舟發動了攻擊。
飛舟有自帶的防禦結界,能抵禦一定的攻擊,但不是堅不可摧的,此時飛舟還在上升過程,也沒法躲避,隻能硬生生的接下來邪修的攻擊。“咔嚓”一聲,飛舟的主桅杆就斷了。
“不行,這樣下去,飛舟會墜毀的。”顧夢捏了一下拳頭。在場的衆人裡,隻有她的修為最高,她必須保護這些年輕弟子。
顧夢吩咐簡秋水:“所有人都上飛舟,人齊了以後立刻開船。”
“那師叔你呢?”簡秋水問。
“不用管我,全速前進。”顧夢說完就召喚出自己的佩劍,飛上了半空。
“喲,來了個送死的。”一個邪修發現了顧夢,輕蔑地說。
其他邪修的注意力也轉移了過來,攻擊也暫緩了。
“長生殿的雜碎,還我掌門和師兄。”顧夢一擡手就是自己的絕招。奈何邪修的修為都在她之上,顧夢對上他們根本沒有勝算。
此時,大飛舟已經到達了飛行高度,空見看到顧夢一人攔下了五名邪修,擔心地抓住了空明的手:“師兄,顧師叔一個人……會不會有事啊!”
空明緊緊攥着手裡的念珠半天說不出話。
一道劍氣正中顧夢的左肩,空見緊張地大叫:“師兄!”
空明咬咬牙,念了一句“阿彌陀佛”,大喊:“全速前進!”
飛舟全速飛行時帶起的氣流,将半空中的邪修都沖散了,地上還沒起飛的小飛舟也跟着晃了晃。
“師叔為了拖延時間,不惜以身犯險,普度寺的和尚竟然自顧自的跑了?”天元宗的弟子被驚得說不出話。
“到底不是一個門派的,大難臨頭各自飛啊!”
“那我們怎麼辦?師叔讓我們先走,可是……”
顧夢勉力支撐了一會兒,身上已經遍體鱗傷了。邪修們存着羞辱的意思,并沒有出殺招,反而像貓抓老鼠似的戲耍她。
“大哥,再不追,那艘飛舟要跑了。”一個邪修看了一眼大飛舟說道。
“哼,跑不了,看我的。”合體期的邪修拿出自己的法器,是一柄斧頭。
那邪修将斧頭抛向空中,捏了個法訣,斧頭瞬間變大,朝着大飛舟離開的飛向劈過去。
“不可以!”顧夢猛地沖上去,想擋住那把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