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放了這座塔裡的人,其他人我沒法做主。”
沈木辛倒也不讨價還價,問到了開鎖的口令,将鑰匙和沐清交給了傅天傑,讓他帶人趕緊将第三層的掌門長老都給放了。
“太師叔,那你呢?”傅天傑有些不敢相信,怎麼那麼容易就拿到了口令。
沈木辛看了一眼身後的唐玉,“我有别的事要做,趕緊送你的師叔師伯們離開長生殿,你也走,就說是我說的,誰都不許留下來。”
“那我師尊呢?”
“我去救,你們不用擔心,出去小心些。”沈木辛拍了拍傅天傑的肩。
傅天傑點點頭,又有些欲言又止。
沈木辛猜到他想說什麼,笑着說:“行了,陶然也好,嶽璃也好,我都會想辦法去救的。”
傅天傑難得的有點臉紅了。沈木辛的唇角都要壓不住了,要不是環境不允許,她真想調侃兩句。
目送一行人下樓,沈木辛轉過身,對上唐玉:“江燕風在哪裡?”
唐玉的臉色有點不自然:“他不在三層嗎?”
沈木辛仔細觀察着她的表情:“不在,不止他不在,吳越也不在,他們是這些人裡,修為最高的,都超過了渡劫期。”
“哦,江師侄真是可造之材,年紀輕輕的,已經到渡劫期了啊!”唐玉略有些驚訝。
“師姐不打算告訴我,他在哪裡嗎?”沈木辛問。
唐玉笑了,慢慢走向沈木辛,“他在哪裡,都與你無關了,你該跟我去見尊主。”
沈木辛手裡變出了一塊冰棱,鋒利的冰尖,泛着妖冶的藍光。
唐玉的笑慢慢收斂:“師妹,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打不過我,不要白費力氣了。”
沈木辛笑得很狡黠:“我又沒說要打你,這個……是留給我自己的啊!”沈木辛把玩了一下冰棱,然後猛地往脖子紮下去。
“當!”
唐玉吓得丢出了手裡的扇子,鋒利的扇沿切斷了冰棱的前端,也在沈木辛的脖子處留下了兩道血痕。
“沈木辛,你這樣玩,有意思嗎?那些人可還沒走遠呢,我随時都可以抓他們回來,重新關起來。”
沈木辛丢掉隻剩半截的冰棱,摸了一把脖子上的傷口。
“我隻想知道江燕風在哪裡,他現在還好嗎?尹天祈是不是想讓他在大陣中渡劫,讓他引來飛升的天雷?”
唐玉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她沒想到,沈木辛竟然知道這麼多,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你既然已經猜到了,就該知道,尊主是不會放過江燕風的,你救不了他。”
沈木辛的心往下沉了沉,她隻是在試探唐玉,沒想到真的被林清宇都猜到了。
兩人此時站的很近,隻隔了一人的身位,沈木辛的右手翻了一下,掌心又多出一根冰棱,她以最快的速度紮向唐玉。
唐玉早有防備,沈木辛的冰棱停在她身前兩尺的距離,再無法前進。唐玉一把掐住了沈木辛的脖子,将她拎了起來。
沈木辛捏住了拳頭,掌心的冰棱劃破了手掌,鮮血順着指尖滴滴答答落下來。她的身體懸空,雙腿在半空中蹬着,因為呼吸不暢,她的雙手握住了那隻掐着她的手,這一刻,她全身的靈力都被封住了,她如同一個普通人般,隻能任人宰割。
“看到沒有,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乖乖跟我走,你不是要見江燕風嗎?你很快就能見到了。”唐玉的眼睛赤紅,像是有點瘋魔了。
沈木辛的喉嚨裡發不出聲音,隻能發出“嗬嗬”的氣音。
唐玉将人猛地丢到了地上,沈木辛趴倒在唐玉腳邊,像是有些脫力,染血的手掌在地上劃拉了幾次,都沒能爬起來。
唐玉蹲下身,湊近沈木辛,滿臉的譏诮:“怎麼了?這就起不來了?也不過如此……”
唐玉的話還沒說完,看到沈木辛竟然在笑,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她低頭一看,那隻掐過沈木辛的手竟然變黑了。“你……”
沈木辛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手上的傷口還在滴滴答答的流血,臉上卻是洋洋得意。“現在還覺得我不過如此嗎?”
唐玉剛開始隻是覺得手麻了,不過幾息時間,半邊身體都不受控制了,她不用想也知道自己中毒了,但她怎麼也想不到沈木辛是怎麼下毒的。“你是怎麼做到的。”
沈木辛舉起受傷的那隻手晃了晃:“我的血,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