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一步步落進滿地狼藉的房間。
謝亦謹掀開眼睛,入眼便是江醉那張安靜熟睡的臉,少了幾分冷漠與敵意,翻江倒海的記憶撬開腦袋,盡管受藥物導緻易感期難以自控,可糟糕的記憶卻記得七七八八。
鼻尖萦繞着甜蜜的蜜桃味,她稍稍低頭便觑見Omega白皙的肌膚上斑斑點點的痕迹。
她腦海裡閃過Omega居高臨下擁吻她的畫面,魅惑性感得像海妖,主動又性感,像罂粟般令人上瘾。
蜜桃味和烈酒味交融,稀薄但纏綿。
柔嫩又脆弱的光滑腺體上殘留着昨夜她難以自抑留下的咬痕,她幾乎能想起Omega被永久标記時渾身顫抖且淚眼朦胧的模樣。
這是謝亦謹初次跟Omega□□。
說不清到底是她把死對頭睡了,還是死對頭把她睡了。
不過她感覺挺不錯的,特别是以前恨不得踹她幾腳的死對頭軟乎乎叫她老公,身體的契合讓她食髓知味,甚至……有點想再試試。
沒想到,平時冷得像塊堅冰的人。
在床上卻像一團燃燒的火焰,這麼熱情。
腦海裡又有些想入非非。
她趕緊搖搖頭,去掉亂糟糟的想法。
江醉昨夜應該是被人下藥了,否則絕不可能這樣。
不過,江醉是Omega,他什麼時候變成Omega的?
高中時期不是分化成Alpha麼?難道是二次分化成Omega的?
在軍校那會兒,他們同寝室,有次還差點一起洗澡了,這家夥藏得夠深的!而且,這麼久以來,她竟沒發現一點點蛛絲馬迹。
難怪,當年江醉鬧得雞飛狗跳要進指揮部,最後江淮盛還是硬生生把他安插進了軍區醫院。
昨晚江醉狀态不對,應該跟她一樣遭人下了烈性催化劑。
否則,以他的性格,既然隐藏Omega的身份,會隐藏一輩子。
她不懂,江醉為什麼要跟她結婚。
Alpha和Omega結婚,難道……真像他說的,喜歡她?愛她?
謝亦謹很快否定這一想法。
愛她?搞死她這說法才更靠譜些。
哦嚯。
之前江醉就說要将她先奸後殺!
現在她不但知道他身份,還跟人do了!
這回,她是真死定了!
“唔。”
被子裡的人聳動了下,他睜眼就與謝亦謹四目相對,瞳孔微微一瞪,眼底的震驚溢于言表。
謝亦謹沉默了下道:“昨晚太嗨,我把你标記了。”
Omega一旦被Alpha永久标記,就無法再對其他Alpha發情。
要解除這種永久标記,要麼去醫院洗掉标記,但對Omega傷害極大,且難以恢複,另一種便是Alpha死亡,自動解除永久标記。
江醉拽着被子坐起身來,像什麼事都沒發生般挑眉應道:“哦。”
什麼?!标記!CNM!竟然永久标記!!!看我弄死她!!!
謝亦謹望着江醉嘴巴都沒動,空氣裡卻響起尖叫聲。
【什麼?!标記!CNM!竟然永久标記!!!看我弄死她!!!】
謝亦謹心底竄起疑惑,循着聲源處望向江醉胸口。
她沒看到江醉張嘴,那聲音是從……他心裡傳出來的?
這麼說,江醉現在是想弄死她了?
她很快接受了能聽到江醉心聲的設定,畢竟人都要死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發生。
于是她抱着慨然赴死的心情問:“那你,現在想怎麼弄死我?”
江醉眼底閃過一絲冷光,跪在床上身子前傾,狠狠捏着她下巴,靠過去俯瞰着她道:“現在弄死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咱們陳年舊賬慢慢算!弄死你之前,老子要先玩兒夠你!”
【狗Alpha,也不知道輕點兒?動不動死死死!不壓榨完你誰特麼讓你死?】
謝亦謹:“???”
謝亦謹:“!!!”
壓榨完才能搞死她?他想在□□上蹂躏她?
一個Omega竟然觊觎Alpha的□□!江醉……果然不是一般Omega。
謝亦謹下巴都被捏疼了,一眼撞進那雙又冷又兇的眼。
再近一些,Omega的唇瓣就要吻上她了,她又嗅到他身上侵染的蜜桃味,喉嚨忍不住滾動了下。
謝亦謹雙手扣住他的腰,唇角微勾道:“那你,玩兒我啊。”
玩夠了,玩膩了,就該動手了。
江醉眼底閃過一絲譏诮,松開她的下巴笑道:“我是想讓你成為我的禁脔,現在的你,太沒有挑戰性了,讓我一點興緻都沒有。”
然後他自顧自撿起床上的衣服穿上,嗓音像沁了冬日寒風般道:“我知道你想死,但我警告你,現在你的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敢死,我就敢對你家裡人動手,我保證神不知鬼不覺,誰也不會查到我身上。”
【這樣的威脅,應該到位。】
謝亦謹笑得溫柔極了,像在締結誓約般道:“是,我的命是你的!我隻讓你殺我。”
果然,他是認認真真要折磨她,弄死她!!
果然,他就是喜歡她的身體!真是處心積慮!
江醉哼哼了聲:“算你識相!”
在他穿衣服的時候,謝亦謹眼睛都沒挪開。
昨晚留下的歡愛痕迹此刻一覽無餘,同時她也看到Omega左手小臂和右腿大腿有兩處長長的愈合傷口。
“再看,你信不信我戳瞎你眼睛!”
江醉察覺到那道灼熱的視線,他匆忙提上褲子,扭頭見她肆無忌憚盯着他看,耳根燒得火辣辣的,一雙漂亮的眼睛瞪他道:“不準看了!”
【信不信!他現在就刀了她!!】
謝亦謹一聽,心情大好,故意對着幹:“我不但現在看!我以後還要天天看!”
趕緊的!刀了她!刀了她!!
江醉氣得連連說幾個好,拔針直接朝謝亦謹刺了過去。
謝亦謹閉着眼雙手交錯,一臉安詳模樣享受着死亡的到來。
哪知道,針刺紮進她後腦。
再睜眼,跟前一片漆黑。
謝亦謹:“!!!”
謝亦謹:“???”
江醉慢條斯理穿衣服,輕描淡寫道:“你啊,慢慢看。”
“不行!我可以讓你殺我!”
謝亦謹心髒撲通撲通跳,渾身寫滿了抗拒,起身赤腳踩着地闆江醉走去:“但我不能這麼死!”
然而,她走得太着急撞到桌子跌倒。
意料中的疼痛沒出現,一雙富有力量的手撈住她的腰,她聽到頭頂傳來江醉略微煩躁的聲音:“你就不能消停點兒了?!”
謝亦謹心髒砰砰直跳,乖得不行:“我的眼睛沒瞎是不是?”
“瞎了!”江醉抱着未着寸縷的謝亦謹耳根燒得不行,他視線都不知道哪兒放,活像給謝亦謹判死刑般道:“先瞎後聾,最後送你上路。”
【半個小時藥效就過了!誰讓她老欺負他!】
【趁着現在這家夥廢了,他要好好赢回來!】
謝亦謹:“……”
謝亦謹:我是個殘疾人!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幼稚。
确定不會眼瞎,她又可以了。
不過,她得想辦法讓他玩兒她,膩味之後好動手弄死她。
她相信,以江醉的能力,要神不知鬼不覺搞死她易如反掌!
婚房裡有謝亦謹的備用衣物。
江醉把人扔到床上,幫她把衣服穿上,盡管有過肌膚之親,且他跟Alpha們常年混在一起,但多少還是羞恥,特别是Alpha身上的吻痕那般多,讓他太陽穴突突突直跳。
【活兒挺好】
【要是昨晚在他身下喊哥哥就好了】
謝亦謹:“……?”
喊……哥哥……
人看着挺高冷,不苟言笑,玩兒得這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