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江醉就不是正常人!
江醉沉默了下,給謝亦謹貼上創可貼:“周六周日去海洋館表演。”
“表演?”
“我的獸體是海豹,遊客會給我投喂好吃的。”
“……”
“嗯,還挺有意思的。”
“……”
“有興趣嘗試一下麼?”
“……”
謝亦謹抽抽嘴角,心說TM高階Alpha跑去海洋館表演節目,估計也就江醉想得出來。
她當然不可能跑去表演,她要趁着江醉叛逆去卷學業,碾壓他成為年級第一!
于是,她那段時間瘋狂開始學習。
可惜,還沒等考試,江醉養的花孔雀和電腦就遭江淮盛給沒收了,關了一周禁閉後出來,海洋館那邊也不讓他去表演了。
江醉依舊天天睡覺。
然後,考完試依舊是年級第一。
謝亦謹看到成績那瞬間幹破防了。
她不服氣,蹬蹬蹬跑去拽着江醉衣領問:“你不是天天睡覺麼?!怎麼還是第一!”
江醉活像沒睡醒般,打了個哈欠道:“書,翻一遍就會了啊。”
謝亦謹窒息:“……”
“那麼簡單,沒什麼好學的。”江醉撥開她的手,趴在課桌上繼續睡。
謝亦謹:“!!!”
謝亦謹真想打死這個混蛋!
初三那年,班主任把他兩調成同桌,坐最後一排。
謝亦謹和江醉相看兩相厭,雙雙反抗無效,班主任語重心長讓他兩互幫互助,争取考上主星最好的高中。
莫裡斯最好的高中,不但需要知識型學科過關,還有體育測試這一硬性條件。
班主任說得不無道理,他兩人絕不是蠢貨,想清楚其中關竅後,一拍即合。
他兩約法三章,暫且停戰。
一年時間裡必須得解決對方弱勢科目,謝亦謹幫他過體側相關項目,江醉幫她過知識型科目。
謝亦謹嘴毒。
江醉嘴也毒。
屬實是強心針,刺激得很。
那年。
謝亦謹天天早晨打電話叫他起床晨練,江醉戴着耳機跑步還得聽她背書并且出題目考察;謝亦謹負責給他準備早餐,江醉負責給她準備水果;謝亦謹和江醉中午吃飯在一塊兒,江醉一開始還皺着鼻子吃胡蘿蔔和青椒,後來一個勁兒往她餐盤塞;周六周日休息,謝亦謹會偷摸帶江醉去看他的孔雀;不過他們也不是純學習,謝亦謹學得不開心就老纏着江醉玩兒……
最後,江醉成功度過了體側。
謝亦謹解決了知識型學科,他們雙雙進了莫裡斯第一高中。
高中,他們又是同班。
江醉幹脆假裝沒發生過初三的事兒般,又回到了冷冰冰狀态。
謝亦謹把人堵在衛生間,問:“我以為咱們也算好哥們了!”
“誰跟你好哥們?”江醉捏捏太陽穴,無語道:“我們兩家,是世仇!”
謝亦謹頭疼:“我說,上一輩的事兒管我們屁事?”
再怎麼說,她在學校最熟悉最親切的就是他了,她忍不住有點點黏江醉。
“反正,咱們就此打住。”
江醉雙手交叉,一臉嚴肅道:“以後你依舊想赢我,我依舊想弄死你。”
謝亦謹:“……”
這人,還能倒帶回檔?
能不能倒帶回檔她不知道。
反正,她是不太行的。
與此同時,她跟黎宴謹成了同桌。
黎宴謹看她時就一臉花癡樣兒,扭扭捏捏,一說話夾子音夾得她心慌慌,給她吓得夠嗆。
新班主任頒布的班規裡有一條。
按照月考成績排名挑位置。
謝亦謹那個月别提多努力了。
跟黎宴謹坐的每分每秒,活像一根鞭子抽着她趕緊學習。
那時,已經有不少人初次分化,穩定第二性征。
Omega身上會似有若無散發着信息素味道,盡管淺淡,還沒有任何吸引Alpha的成熟味道,但謝亦謹活像聞到濃郁的香水味似的,連連打噴嚏。
她一點不想跟Omega坐。
初次考試結束,江醉當之無愧第一,謝亦謹第二。
江醉提出:“我要一個人坐。”
班主任否決。
謝亦謹第二個選座位,存心要跟江醉過不去,大喇喇往他身邊一坐,拄着下巴沖他笑。
唔,沒什麼味兒。
沒有Omega的香水味,也沒有Alpha刺刺的味道,完美!
江醉揉揉太陽穴,氣悶的轉過頭,不搭理她。
其實,除了江醉除冷些,嘴巴毒些,跟他當同桌好處多多。
問題的話,他不會推辭,會很耐心講解;交作業不用下座位;無聊還能逗逗;感冒生病的話,他還是會幫忙買藥;加上同組的關系,打籃球會幫忙搞後勤;很會合作,統籌規劃組内活動,會提出建設性意見,對安排進行調整……
江醉,表面冷冷的。
但其實,嘴硬心軟。
高一那年,文藝彙演需要表演節目。
江醉欲獨奏,被班主任否決,要求全班排演《睡美人》,團結協作完成劇目。
班主任就甩了個初始劇本,剩下的全讓謝亦謹統籌規劃。
最後安排文字天賦強的肖瑾當編劇,對劇本進行二次改編,江醉當睡美人,黎宴謹當王子,謝亦謹當導演,其他人一一安排妥當。
劇目排演時間長達六周。
誰知道,文藝彙演那天黎宴謹腳崴了,大少爺脾氣發了不上場了,謝亦謹臨時頂替上去當王子。
那是,謝亦謹第一次抱江醉。
他從沒想過江醉那麼輕,腰那麼軟,身上透着股淺淡的冰雪味,暈染着一絲絲甜味,很是好聞。
是信息素的味道?
怎麼一點不刺鼻?也不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