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餘夜霜正在服務台登記學号表的時候,馬倚娩來找他了。
“考慮的怎麼樣學弟?”
餘夜霜先搖搖頭,後拿出那張空白的申請表,推到她眼前,“對不起學姐,我還是決定不參加。”
馬倚娩明顯有點失望,她沒有拿桌子上的表,看着餘夜霜的眼睛,歎了一口氣,“申請時間這周五截止,學弟,我希望你能再慎重考慮一下。組織部的工作雖然多,但我不是會壓榨新入部成員的人。你要實在擔心工作跟你其他的學業有沖突,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可以以自己的第一選擇為先。”
馬倚娩的承諾不能說好,而是好得有點過頭了,餘夜霜實在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被非要不可的過人之處。她說完之後就走了,當下沒給餘夜霜更徹底的拒絕機會,依然把表留給了他。
工作結束,餘夜霜和拓念來一起從圖書館出來。
“要不要一起去吃飯?”拓念來問他。
餘夜霜看了一眼手表,時間不太夠,“你去吧,我就不吃了。”
路飛光正站在台階下張望,看到餘夜霜出來,立馬走上去問他,“累不累?”
餘夜霜回答,“還好”。
拓念來翻了路飛光一眼,對着餘夜霜說,“你要跟他一起去吃飯嗎?”語氣透露着不滿。
路飛光更不滿,“不勞關心。你如果要吃的話還是趁早去吧,要不然過會兒可能連剩飯桶裡都一絲不剩了。”說完,拉過在一旁的餘夜霜走了。
路飛光吸管插進豆漿杯裡,遞給餘夜霜,“你嘗一下,還熱着呢。”
唔……餘夜霜看着杯子,他現在不是很想喝豆漿,所以沒有接,輕輕推回去,“你喝吧,我現在不太餓。”
路飛光卻把吸管湊到他嘴邊,“這家應該蠻好喝的。我把餐廳每家賣豆漿的都買了一遍,最後評選出來,這家最好喝。你真的不嘗嘗嗎?”他在光明正大地誘惑餘夜霜。
餘夜霜覺得路飛光這個姿勢有些怪,隻好接過豆漿,捧着杯子對路飛光說,“你以後不要再買這些,餓得話我會自己帶東西吃的。”
“可是我們是朋友啊,對朋友表達關心和适當照顧,是很正常的事情。或許你該學着接受。”
兩人走到讀書亭一角,路飛光把打包的番茄牛腩飯拆開,“聽說這家牛腩不錯,你看看你喜不喜歡。”
餘夜霜真的不怎麼餓,而且他一看到肉就更沒什麼胃口了,接過筷子把肉全都撥到另外一邊,戳了戳米飯。
路飛光拆掉另一雙筷子,把一些比較肥的肉挑到袋子裡,比較瘦的和軟爛的筋夾到餘夜霜筷子邊,“不要光吃米飯,吃點肉。”
最後餘夜霜隻吃了幾塊瘦的,路飛光收拾的時候,他還問,“這些剩下的怎麼處理?”扔掉的話太浪費了。
“放心。我認識跑校的學生。讓他帶回去,用清水洗一下可以喂小狗,小狗不挑食的。”
餘夜霜對怎麼養寵物一無所知,聽路飛光那麼說,他隻能點點頭,不會浪費就好。
“對了。晚自習下課之後,你先回宿舍,等我來找你。”
餘夜霜豆漿還沒喝完,無意識地咬着吸管,“有什麼事?”。
路飛光在餘夜霜不信任的目光之下,再三保證,等晚上就知道了。
晚上
路飛光敲響603宿舍門的時候,餘夜霜剛洗完澡。
他打開門說,“你等一下。”然後随便擦了擦頭發,放下毛巾走出去,“宿舍有人正在洗澡,其他人在看書,所以不方便讓你進去。”
路飛光直着眼看向餘夜霜還凝着水珠的發絲,“沒事兒,見到你就行。”
“所以,有什麼事。”
水珠順着線條優美的脖頸淌到餘夜霜的後背和胸膛,T恤濕濕地貼着皮膚,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路飛光眼神随着一顆掉落的水珠劃過餘夜霜的喉結。
突然覺得嗓子有點發癢,他移開視線,把一個紙袋遞給餘夜霜。
餘夜霜猶疑地看着那個袋子,直覺不是什麼很想看見的東西呢。
“你拿着,回宿舍再打開。”路飛光扯了扯領口,總覺得剛剛那滴水珠被甩到他脖子上了。
“不行。”
開什麼玩笑。萬一裡邊是什麼水煎包炸彈或者散發着布丁香氣的詛咒信怎麼辦?
“要麼打開,要麼拿走。”餘夜霜表情堅決,沒得商量。
路飛光現在有點頭腦發熱,剛剛那滴水珠是不是經過皮膚地摩擦被淬煉成了火珠啊?燒的他心肺都要過溫了,下意識應和,“好,那我………在這打開給你看?”
餘夜霜點頭。
等要拿出東西的那一刻,路飛光突然回神,直接拿出來不太行啊。他換了一副表情,挑眉看向餘夜霜,提議,“要不,換個地方看?”
?
又是這裡。
餘夜霜瞥向門上的那根鎖鍊。
上次拽着鐵鍊時掌心的冰涼此刻又湧上了指尖,他站上平台最後一階,停下,不再往前。
路飛光從紙袋裡拿出來一個黑色的盒子。
餘夜霜看到了盒子上邊的牌子,不認識。
路飛光打開盒子。
……
呃,誰能來告訴他一下,裡邊裝着條狀似内褲的東西是什麼意思?餘夜霜瞪着眼,無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