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靠在他肩膀上的人先打了個哈欠,漂亮的杏眼兒裡溢出些淚意,卻掩蓋不住裡頭的狡黠靈動。
秦晝說得那些情況,裴以聲早在劇情跑偏後就考慮過了,他一直在思考,用什麼樣的方式破局,秦晝的提議給他了新的靈感。
既然秦晝願意當這個擋箭牌,那他為什麼不用呢?隻應付一個,總比應付三個強吧。
裴以聲嘗試着放松自己,讓秦晝承接他身體大部分重量,他們就這樣,在冬日的晨光裡,站成一座相擁的雕塑。
回家後,裴以聲飛速脫掉衣服,踢掉鞋子,給自己倒了杯熱水。
早餐的胡辣湯已經涼透了,肉夾馍也不複剛出鍋的香脆,但裴以聲還是吃得很開心。
蘇奕意揉着眼睛從卧室出來,看到裴以聲這個時間還在餐廳有些難以置信,“你剛回來嗎?”
“嗯。”裴以聲指了下微波爐,“你的胡辣湯和肉夾馍在裡面,叮一下就好了。”
等蘇奕意端着早飯,坐到裴以聲對面,吹涼勺子裡的胡辣湯時,裴以聲擦擦嘴,說他去收拾東西。
“收拾什麼啊,你的房間夠幹淨了。”蘇奕意在這個家裡完全放開自我,自己卧室已經亂成一團了,要不是公共空間他不好意思讓裴以聲一個人維護,客廳和廚房也得遭殃。
裴以聲突然有點不敢說自己要搬出去了,還是搬到秦晝家,打臉來得太快,也太響,他以後可怎麼在蘇奕意面前擡起頭來啊。
果然還是答應的太幹脆了,應該再考慮考慮的。
裴以聲含混的說,收拾一點常用物品,其他的收納起來。
蘇奕意雖然還是覺得奇怪,但個人習慣不同,他尊重祝福。
沒一會兒裴以聲就收拾出一個大拉杆箱,和一個小拉杆箱,放到門口,這個操作實在讓人迷惑。
蘇奕意小嘴兒跟淬了毒似的,“放門口幹什麼,一會兒你要扔出去啊?”
“不是,我,那個……”裴以聲有些難以啟齒。
蘇奕意雙眼微眯,“你不會要告訴你,你不合租了吧?”
裴以聲連忙擺手,“不不不,當然要合租。”
“那你什麼意思呀?”蘇奕意抱着手臂,兇兇的看着他。
裴以聲拼命組織語言,想把事情說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不讓蘇奕意知道他的新合租人,但門鈴突然響了,他吓了一跳,蘇奕意福至心靈,幾乎是竄出去到門口打開了門。
“讓我看看奸夫是誰……秦晝!!!”
秦晝站在門口,手上拎着兩個大牌彩妝禮盒,聽到“奸夫”二字挑了挑眉,冷峻眉眼染上幾絲邪氣,勾着唇角問愣在客廳的裴以聲:“你就是這麼跟人介紹我的?”
蘇奕意也一同看向裴以聲,眼裡的震驚毫不掩飾,頗有一種姐妹背着我吃豪華大餐的崩潰,他伸出手指顫顫巍巍的指着裴以聲,痛心疾首的樣子,讓裴以聲覺得自己犯了滔天大罪。
裴以聲立刻沖上去想要解釋,隻聽蘇奕意在他耳邊惡魔低語,“你摸到秦晝腹肌了嗎?”
裴以聲:“……”
不敢看秦晝,怕他笑死。
秦晝看着裴以聲面紅耳赤的樣子,很是體貼的沒有問,擡手把兩個袋子挂在蘇奕意顫抖的手上,“謝謝你這段時間對他的照顧,他應該都說了吧,我來接他去我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