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己沒度過假，但也知道這是很舒服的意思。

許清眠隻好強忍睡意，開始光明正大地幹壞事。

“嗯，在幹‘壞’事。”

【炮灰進度20%】

許清眠眼神一亮，迷迷糊糊地意識到，隻要被對方承認，炮灰進度就能漲！

“再說一遍。”

西澤爾挑眉，照做。

這次，沒有出現系統提示音。

【宿主】，系統幽幽道，【不要試圖走捷徑哦。】

【……哦。】

*

“萊昂，今天開張沒？”

被叫到名字的棕發男性抛出手上的銅币，快速接住，反複多次後，語調慵懶：

“沒呢。”

“剛才我還看到一行人進去呢？”

他叼着根草，腿一劃，搭在臨時支起來的木桌上。

“……對面神使院的啊，想宰也無門咯。”

萊昂躺在搖椅上閉目，嘟囔道，“這段時間森林裡兇獸活躍得很，那些傭兵都歇了心思。”

跟前忽然落下溫和的聲音。

“你好，我們需要進去。”

他一骨碌坐起，就見面前站着二人，銀發青年氣質勝雪，隻是辮子織得有些歪歪斜斜。

他牽住一個少年，後者看上去年齡不大，眼神帶怯，半躲在身後。

“喂，逗我玩呢？”萊昂上下打量這對奇異的組合，哼出聲冷笑，“就你們二人，給兇獸塞牙縫都——”

“不夠”二字還沒吐出口，一道破空聲陡然響起，光箭掠過男人的臉頰，将幾根棕色發絲瞬時釘進身後的樹幹裡。

西澤爾握緊許清眠發顫的手，面色沉沉：“你吓到他了。”

他回身，迅速地換了個柔和的表情。

“不怕，我在這呢。”

許清眠白着一張小臉，倉皇地搖頭。他不喜歡被審視。

好像記憶裡，那些人也總是用這樣的眼光打量自己，指指點點，語氣滿是嫌惡。

西澤爾蹲下身，與少年平視。

對方的額前出了冷汗，細軟的烏發有些濡濕，貼在額上。

眼睫劇烈地顫抖，像孱弱又試圖振翅的蝶翼。

西澤爾很輕易地得知了，許清眠在不安。

衣擺無風自動，光明力自地面升起，形成一個隔音的圓罩。

他撥開黏濕的發絲，緩緩說道：

“有人欺負過你，對不對？”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