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眠蹲在湖邊揪了會兒雜草,起身,眼前一黑,打了個趔趄,被跟前青年穩穩接住。
他摸摸鼻子:“腿麻了……”
“先靠着我緩緩。”
梅雨季過後,日頭愈發強,上午時分更是毒辣,好在周圍都是參天大樹,二人站在蔭蔽下,風從湖邊一吹,清清涼涼。
許清眠倚在青年懷裡,聽樹葉悉悉索索的白噪音,越發困倦。
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自己總是容易犯困……
空氣中的甜香味更明顯了,他鼻翼翕張,攀着青年的脖頸,細細嗅聞。
西澤爾一僵,虛攏住少年的肩:“寶寶,怎麼了?”
跟隻小貓似的。
主人出門一段時間回來,便要從頭到腳聞一遍,确認有沒有摸過其他小貓。
“好香。”許清眠咕哝道。
但不是這裡。
青年側頸的香氣很淡,也很熟悉,是鸢尾的清甜,尾調微苦,帶點澀。
可他聞到的分明是一股說不上來的猩香。
少年低着頭,鼻尖一路蹭到青年的胸前,似是覺得奇怪,眉頭擰起,反複徘徊、流連。
西澤爾呼吸得很急促。
鼻腔又有湧出溫熱的錯覺,他輕掐住少年的脖頸。
“嗯?”
許清眠下意識擡頭,哼出聲疑問。
“寶寶——”
别再蹭了。
“好硬”,許清眠打斷他的話,語氣有些嗔怪也有些困惑,“西澤爾,你褲子硌到我了。”
說着便想退出青年的懷抱。
可身後的手牢牢箍住了他的腰,許清眠動不了分毫。
西澤爾俯身,眼眶很熱,小腹也被勾出一團火,燒得好旺,他磨磨後槽牙,雙手幾乎忍得發顫,才能抑制自己的沖動。
“寶寶。”
西澤爾幾乎咬着少年的耳垂喃喃低語,鼻尖和薄唇緩緩蹭上側頸,激起一連串輕微的戰栗。
許清眠癢得直往後躲,被青年一把拉回,“是不是存心勾引我?”
他捏住許清眠的下颌,毫不意外地看見對方微微吃痛的表情。
杏眸因為吃驚而睜大,水光潋滟,表情很生動。
唇珠透出健康的粉,被少年舔潤後,濕淋淋的,西澤爾心下一動,指腹重重碾過去,立刻紅了不少。
許清眠嗚咽一聲,張嘴想咬。
西澤爾也不躲,任少年貝齒啃咬自己的大拇指,留下一圈整齊的牙印,啞聲誇道:“乖乖。”
“繼續。”
二人貼得極近,哪怕一點點變化都能被許清眠捕捉到。
被硌着的感覺更加明顯了。
“……臭流氓!”
許清眠怒道,他反應過來了,西澤爾就是在占自己便宜!
一個巴掌“啪”地扇了過去。
一回生,二回熟,上次扇完厄瑞波斯,事後他還有那麼點愧疚,這次他毫不心軟,快得能聽見破空聲。
他甩甩手。
就是手有點麻。
沉默許久的系統:【呵呵】。
被扇巴掌的那一刻,比起羞辱,更像是種親昵的獎勵。
西澤爾爽得頭皮發麻,纖細的手指相貼,滑、彈,接着帶來陣陣揮之不去的香氣。
撓癢癢似的,一點也不疼。
那張撲克臉的希維利安有被扇過嗎?有被少年用軟舌吮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