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戰損雄蟲禁養守則 > 第2章 相殺者相愛(2)

第2章 相殺者相愛(2)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不——

漢特拒絕承認這種近乎侮辱他蟲格的語言攻擊。

根本不是他太緊張了,而是上将一直太不把某些事放入眼中了,比如涉及雄蟲的任何事情。

想來也可以理解,作為當年第一時間響應,緊跟在元首冕下身後攻入主星,現在被雄蟲保護協會列入威脅級别最高的紅名單中前三,最遺憾的事情,恐怕就是不能親手将雄蟲從這個世界上抹除。

漢特從不吝啬于,将他上司的恐怖程度往最大尺度揣測。

——“格雷厄姆星域躍遷通道已全部封鎖,請下達最新指令!”

冰冷機械聲讓漢特放下了捧在胸口的手,他神色一正,屬于軍雌的素養立刻爆發,卻聽到上司艾格萊腕間的光腦傳來三聲郵件提示音。

——“尊敬的艾格萊上将,雄蟲保護協會向您發來一封警告函!”

——“尊敬的艾格萊上将,雄蟲保護協會向您發來一封警告函!”

——“尊敬的艾格萊上将,雄蟲保護協會向您發來一封警告函!”

漢特的臉色一垮,絕望中帶着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

艾格萊面不改色歪頭,冷木灰色的發絲帶着一點卷起的弧度,在他額頭前輕輕跳了下,向着側邊滑落,他像是沒有骨頭一樣,從轉椅中輕盈地躍起。

松垮搭在肩頭的軍制大衣快要掉下,被他右手随意一拉,而後艾格萊擡起左手光腦懶淡道:“奇怪,我不是已經屏蔽這什麼協會了嗎?”

漢特像是個一個幽靈,在他身後幽幽開口:“上将,雄蟲保護協會的星網權限高于您,如果想要徹底屏蔽,不僅需要綜合判定個蟲對雄蟲的威脅程度低于一,還需要向雄蟲保護協總部提交申請。”

而對于已經登上紅名單前三的艾格萊上将,這輩子都不會有這個資格。

“這樣……”艾格萊沒有絲毫猶豫,解開光腦向着漢特一丢,“在回主星之前,這個就由你保管,上面存儲了我的生物定位,隻要沒顯示瀕危信号,就不用擔心。”

他說完伸了個懶腰,像是舒展骨頭的獵豹,掀起軍制大衣的那隻手與敞開的腳,彎出一條流暢優雅的弧度,被多功能軍制腰帶勒出的腰線,仿佛能割傷人的眼睛。

“我讨厭那群快要入土的老蟲子,早知道當年攻入主星的時候,第一時間應該先拔掉他們的舌頭。”艾格萊邁步,語氣中的可惜意味非常真誠。

他離開的背影踩着總部外昏沉的晚光,明明像是穩重懶散的古木,根部的土壤卻與晚光裡浮動的紅霞沒有區别,流動的全是猩紅的血。

對于抛過來的光腦,漢特接的熟練,他看着上司光腦中,一條又一條彈出來的郵件,深深的吸了口氣。

知道上司急着回主星搶好苗子,偏偏在半路上被塞了這麼一個窩心的任務,之前直接公布懸賞的行為,在風險指數上是完全不被通過的,雄蟲閣下對于蟲族的重要性,不允許任何含糊。

尤其最後沒抓到的那位雄蟲閣下,身份并不簡單。

但誰讓被強行接取任務的對象,是艾格萊上将呢?沒有第一時間選擇拒絕,還要歸功于上将最近罕見的好心情。

.

那則宣告在格雷厄姆星域留下的震蕩依舊,久住在格雷厄姆星域的種族非常混亂,下九流的勢力在這裡紮堆,他們要錢也要命,在這裡有實力很安全,沒實力有錢也很安全,一種古怪默認的秩序維護着這片星域。

但這樣的地方,有個很出名的點,就是躍遷通道站非常多,比最會做窩的種族忘掉的窩,還要多。

不知道哪個地方就出現了個廢棄的躍遷通道,修理着修理着突然就能用個半次,然後可以随機來一次盲盒傳送,不包生死的那種。

因此蟲族這次封鎖的工作量,要比他們想的還要大。

而在蟲族忙碌的時候,他們的往事也像是八卦一樣,在格雷厄姆星域被重新翻閱,成了最津津樂道的下酒菜。

某處特色酒館,超勁爆的星際最火搖滾樂充斥每一個角落,酒色交織出本能的欲.望,很多保留殘次種族特征的外星種,像蜜蜂一樣,本能地追逐着碳基生物最高進化形态——類人種的青睐。

在這樣混亂的角落,能躺下三個人玩遊戲的軟質沙發,隻有一個黑發類人種坐着,而他身前站了十幾個腳對腳對齊的星盜,一臉他們有錯,為什麼要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慚愧。

“啪啪啪——”

希爾在手邊案台上反複甩打着一疊紙質賬單,那群連電子賬單都找不全的蠢貨,就這麼把一疊缺三少四的垃圾扔到了他眼前,美名其曰最用心的賬務報單。

深紫的眼睛裡電閃雷鳴,希爾面色平靜的可怕,甩拍賬單的聲音一下一下,而他整個蟲的低氣壓已經具象化,深眉紫眸壓出的涼意,密密麻麻地爬到了每個站得筆直的星盜雙腿。

星盜們雙腿瑟瑟發抖。

希爾右腿搭左腿,長腿向前一遞,整個身體向後一靠,大号沙發幾乎壓不住他的氣場。

他用捏握着賬單的手,對着某位之前負責擔任财務的星盜勾了勾,無數張紙片扇出了一陣涼風。

不等那位星盜戰戰兢兢靠近,“嘩啦”一聲,紙片劈頭蓋臉地砸了過去,每個星盜的臉上都精準挨了紙片一巴掌,漫天亂飛的賬單,像是他們的膽子,根本不知道掉哪去了。

要是以前——要是以前……

希爾深吸了一口氣,沒能從空白的腦子裡扒出更多的念頭,那根說不出名字的神經在瘋狂跳動,他好像被一群蠢貨欺負了,從來沒被如此侮辱過智商。

希爾伸手扶住額頭,竟生生氣笑了,垂下的黑發被一把薅至腦後,露出極惹眼的全臉。

他真心發問,

“你們、是不是聽不懂星際通用語,我之前說的哪句話不理解嗎?”

要的是賬務,看的是總結,不是甩過來一堆奇怪的流程單,裡面的毛線已經擰成了死結,讓他像貓獸人一樣去理清嗎?

偏偏他現在狀态不對,必須要借着現成的勢力接觸現實,處于灰色地帶的星盜們是最好的跳闆,如果不是那句新老大,在他清醒過來的瞬間,這群家夥就會去陪他們的舊老大。

希爾在發着脾氣,卻沒注意到酒館内的氣氛與熱油沒有區别,一點火星就可以瞬間點燃現場。

星際外星種很難擺脫對最終進化體的癡迷,在很多地下貿易鍊中,人形寵物都是最搶手的貨物,他們追尋這種基因終極的吸引,在幾百年前,拟人态的雄蟲一度是阿伽爾星系最想要的寵物之一。

然後那些暗搓搓下手的家夥們,就被蟲族的雌蟲們,上門按着打了個頭破血流。

那段歲月,簡直是席卷整個阿伽爾星系的腥風血雨,不知道多少種族徹底葬送在了蟲族手中,成為他們威懾戰績其中之一。

至于雌蟲,如果他們能把頭上讨厭的觸角割下來,也許可以分擔一點這種壓力,偏偏低等級雄蟲無法自由釋放尾勾的基因退化,無形中迎合了這種畸形的向往。

美麗又強大的事物,是基因追尋的終極,可很多時候,基因的主人隻想要美麗,不需要俯首之物的強大。

留戀在希爾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部分歪倒在外星種懷裡的類人種,也啃咬着手指悄悄看了過來。

正處在精神暴怒中的希爾,黑紫豎瞳涼涼朝周圍看掃過一眼,好看的皮囊幾乎在發光,他們甚至能看到彩色熒光下,對方睫毛上跳動的浮塵。

偏偏——

哦!該死!是雌蟲!

一片心碎的惋惜聲,仿佛實體化降臨在這個酒館内,那點被吸引的本能,瞬間被蟲族這些年的暴打給壓了回去。

事實證明,後天培養的趨利避害本能,也能被刻進代代流傳的生物本能中。

沒有人把這個豎瞳蟲族認成雄蟲,哪怕他頭上沒有觸角,但沒有觸角的雌蟲有概率出現,讓一群外星種星盜們乖乖聽話的雄蟲出現的概率——為零。

氛圍恢複了正常,不爽的外星種們很快聊起了近些時日最火的話題。

“雌蟲真讨厭啊,他們過去幾百年把雄蟲捧到天上去,不讓看不讓碰的,自己争着搶着跪着讨好,現在算什麼,站着來讨好?“

随着這一聲嬌俏的抱怨,嬉笑聲大量炸開。

“十五年前還以為那些雌蟲軍團叛亂,是沖着滅族去的,結果隻是把高等級雄蟲拉下來,剝奪了雄蟲的皇室繼承權,建立了什麼聯邦議會,自以為能博得平等。”

有外星種笑了一聲,嘶啞的調子裡充滿看樂子的惡趣味,

“最後不還是敗在基因的求偶天性上,現在不尴不尬的相處着,當時調制出的信息素抑制劑副作用延續到現在,如今哪怕有了雄主,雄蟲們被吓得,連最後一點深度精神撫慰都帶上了負面因子,信息素更是給的不情不願。”

“這些年雌蟲暴亂的次數高指數增加,他們遲早有一天要完蛋。”

——“嘻。”

這一字的冷嘲笑意,幾乎是阿伽爾星系種族的共識,蟲族這些年的舉動,與一個經久不衰的笑話沒有區别,能夠反複被拎出來談論,談一次笑一次。

.

阿伽爾星系資源豐富,各個星球都适合生命種居住,是目前星際聯盟已知星系中,所居種族最多的一個星系,而這其中最兇的種族,也就是蟲族。

一個将軍事教育信奉到了極限的種族。

蟲族幼年期和老年期合起來,占不到青年期的五分之一,當然他們這種種族年齡上的優越性,往往會敗在長年戰争的折損率上,很多蟲族活不到老年期,大部分低等級蟲族能活到青年期的三分之一,都屬于少概率事件。

這其中戰争折損率和蟲族基因暴亂占了大頭。

蟲族的社會屬性很像是遠古獸群,雌蟲捕獵侵略,所有幼崽集中撫育,雄蟲負責用精神力引導幼崽破殼,守護領地,安撫雌蟲。

雌蟲沒有其他種族漫長的孕育期,基本在精卵結合着床的瞬間,就可以将胚胎無痛引出體外,在統一的蟲崽保育院生長破殼。

他們缺乏柔軟的情感,卻會在二次覺醒潰敗于基因暴亂,雄蟲的信息素與精神力對雌蟲都有着獨特的撫慰作用,大部分雌蟲都靠着稀釋無數倍的信息素藥劑,勉強扛過周期混亂的基因暴亂和發.情期,可惜這全部都是短暫的壓制,他們渴望着雄蟲的精神烙印,對于精神力的撫慰極具貪婪。

那才是最深層的結合。

信息素還能勉強誘哄提取稀釋再造,精神力卻是雄蟲生來的天賦,不同于其他精神力種族,雄蟲的精神力反應了他們最真實的靈魂。

一丁點讨厭,一丁點恐懼,一丁點不舒服。

任何連雄蟲自己都無法察覺的負面情緒,都會讓他們在安撫雌蟲時,精神力染上負面因子,撫慰進程中的痛苦,會在短暫壓制暴亂後,于未來加速暴亂期的出現頻率。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