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見此機會,立刻上前,伸手就要去抓維希,對方楚楚可憐的神情讓他狂妄不已,然而下一刻隻聽得一聲清晰地刀刃劃過衣料的聲音,随即他的心口處一涼,喬下意識眨了眨眼,手一松半舉起的槍掉落在地,他的身軀也直挺挺地摔了下去。
“撲通”,喬在失去意識的最後視線中看着那個嬌小的身影——這不可能是亞雌,他呆呆想到。
“出來吧。”維希看了一眼身後。
“維希!”賽西從一旁的岔路口鑽出來,“為什麼不讓我上!我這幾天也跟着阿卡認真學了不少,這個蟲是殺我雌父的兇手,我要親自報仇!”
“還有一口氣呢,補刀吧。”維希甩了甩刀上的血,把位置讓出來,有些虛弱地依靠到牆上,心中無奈。
這傻小子什麼都不知道,若是單靠蠻力自己和他兩隻蟲都打不過對方,這好歹也是身強力壯的雌蟲,以他現在的能力可以殺得了對方,純屬是因為自己偷偷作弊了。
他想着擡手碰了碰自己的眼睛,第一次成熟期之後,他就發現這雙眼睛似乎有着超乎尋常的能力,可惜的是能力還不足夠強,有意訓練到今天,也隻是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内影響到意志不堅定的個别蟲。
剛剛還是幾次三番地最終才成功。
如果像是阿卡那種的,他就根本束手無策。
趁着賽西“紮小人”洩憤,維希往外面走了幾步。
阿卡也從另一邊走過來了,維希偷偷瞄了一眼他。
阿卡注意到維希的目光後,回望過去,他也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對方殺人,感到有些驚訝。
這個身形嬌小的亞雌似乎意外地适合做這種出其不意的刺殺,不僅能夠很好地隐蔽起來,不過他總覺得剛剛死掉的雌蟲,似乎有一瞬間的動作遲鈍,雖然隻是極短的時間,但是仍然沒有逃過阿卡的眼睛。
而在生死之間,哪怕隻是一瞬間,也很有可能逆轉局勢。
可以不誇張地說,對方就是死在了那一瞬間的停頓上,否則……他看了看維希又看了看躺在地上被賽西捅刀子的雌蟲,勝負未知。
畢竟他也是和這個雌蟲打過交道的,并非完全的酒囊飯袋。
阿卡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維希。
維希看着死掉的雌蟲有些發愁,“開始有雌蟲進入下水道了,所以這裡已經被注意到,我們不能再一直呆在這裡了,要不然被抓那是遲早的事情。”
“其實,已經比預想的争取到更多時間了。”
“或許,接下來我們還應該回到南街。”維希思索道,“如果會有飛船離開垃圾星,那我想定是南街的蟲,無論南街土著,還是來往的客人,隻有回去才有可能離開。”
“确實是這樣。”阿卡點頭贊同。
“但是南街已經貼滿了我們的通緝令……”賽西焦急道,“哦,好像除了維希沒有。”
“那就換個身份混進去。”維希抿唇。
*
南街外,一個臉上帶着兩道深深刀疤的高大雌蟲,正推趕着面前慢吞吞走路的兩隻小亞雌,嘴裡還兇巴巴道:“快點給老子走。”
已經換了個模樣的賽西摸了摸自己的臉,湊近維希苦兮兮道:“你确定這可以嗎?”
“當然。”維希點點頭看向賽西,對方原本蓋住眉眼的長發被阿卡幫忙剪成了利落的短發,過往有些棕黑色的皮膚也因為藏在下水道的這段時間捂白了不少,看起來已經脫離了過往小垃圾蟲的形象,模樣變得清秀起來。
賽西還是有些不适應的又捂了捂臉,“我覺得這樣很不安全啊,好像也到了會被南街那群蟲抓走的地步……”确實不是他在說大話,畢竟比他現在模樣差上許多的亞雌都會被搞到南街。
“以前你是要躲着南街,那樣打扮沒有問題,現在我們是要進入南街,你再那樣就有些格格不入了,何況現在你就和通緝令上的模樣判若兩蟲了!”維希語氣笃定:“他們一定忍不住出來你和阿卡。”
兩蟲嘀嘀咕咕說了一會兒,又默契地扭頭偷瞄了眼此刻裝出一副兇殘狠辣的阿卡。
“這樣的組合才不會被當做異類。”
化名為斯卡的阿卡昂首帶着兩隻弱小的亞雌走近了南街有名的、最大的賭場。
“客人您好。”他們一行剛走近門口,就看到一位穿着兔耳裝的侍從快步走上前,“請問有什麼能為您服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