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陵:“這便不知道了。不過,劍尊這次閉關逾十年,比以往都長。”
話裡話外的意思,便是應該會突破。
半步飛升的修為,若還能再突破,不知會是怎樣的實力。韋子安暗忖這件事情該告訴師父,舉起酒杯道:“那便以這杯酒,遙祝劍尊!”
四人剛剛碰上杯,便聽得隔壁傳來極為可怖的聲音,那竟像是某種野獸嘶吼出來的。
“少宗主,秦雲是純陰體質!他是純陰體質啊!”
從始至終一言未發的君雪銀聽見“純陰體質”四個字後,耳朵竟微動了下,立即看向君清陵。
君清陵也有些激動,道:“韋兄,這個叫秦雲的不知是什麼人?”
純陰體質的女子最适合作為爐鼎雙修,韋子安自然知道這一點,在心中嘲諷君清陵果然是裝出來的道貌岸然,道:“君兄莫急,待我叫人來問問。”
那仆役恭敬道:“秦雲是這次合歡宗送來的男爐鼎。”
聽到是男的,韋子安回頭,見君清陵臉上反而更加喜悅。
韋子安奇怪得很,于男子爐鼎而言,純陰體質并沒有多少作用,甚至擁有此體質的人大多短命。
君清陵道:“這件事還需韋兄幫忙!不知這個叫秦雲的爐鼎現如今在什麼地方?”
韋子安又叫人去問,很快得到回答:秦雲已經被混元宗宗主薛新立挑走了。
“既然如此……”
韋子安想說,既然如此,若是君清陵改了主意,想要個爐鼎,可以從金光宗挑一個走。
隻不過金光宗的爐鼎比起合歡宗來,沒有後者調教得那樣好。
“既然如此,”君清陵打斷韋子安的話,“還請韋兄告訴我薛新立在什麼地方,我自去向他讨要秦雲。”
韋子安:“……啊?”
*
爐鼎被挑選得很快,沒有人落下。
他們等了一整天,卻隻用了不到半個時辰就被決定了自己今後相當一段時間的命運。
拿到秦雲的賣身契後,薛新立就迫不及待的摟着人從宴會上離開,想着破掉美人鼎身的滋味,幾乎要流下口水。
他看着秦雲一語不發的樣子,又想起自己花了極大的價錢才将人買下來,不禁道:“怎麼連笑也不笑?覺得跟着我委屈了不成?”
他貴為一宗之主,金丹修士,肯買下秦雲這個爐鼎,是他的福氣!
程雲臻一個直男,被不知道幾百歲的老頭摟着去開房,幾欲作嘔,他擡起眼來望了薛新立一眼,又很快低下頭去:“老爺莫怪,奴一直在合歡宗,鮮少見外人,才會如此。”
程雲臻隻是簡單地披散着長發,臉龐雪白,眼珠烏黑,稍縱即逝地瞧人一眼,即使稍顯冷淡,也勾得人心中直發癢。
薛新立心花怒放,不知今晚春宵将是何等銷魂滋味,他湊到秦雲身上亂聞一番,看着近在咫尺、欺霜賽雪般的脖頸道:“都說爐鼎身上自帶香味,好聞!真是好聞!”
程雲臻掐着手心,忍住想要揮拳的沖動。聽見薛新立這話,他意識到眼前這人對爐鼎不甚了解。
爐鼎身上各有鼎香,對修士有催情作用。平時都是腰間懸挂帶有禁制的玉佩,收斂香味。
薛新立片刻也不能忍,竟在路上便要一親芳澤。程雲臻忙推開他道:“老爺不如快些回房去,叫奴好好伺候。奴是初次,還望老爺垂憐。”
“雲兒怕什麼?”薛新立哄着他,下流地道,“爺自然會好好疼你。”
程雲臻心知今天難以善了。薛新立雖是修士,可喝了酒,自己若是偷襲未必不能得手,隻能等進了房間再說。
一進房間,程雲臻便被帶着往床上去。
薛新立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腰帶上放:“雲兒不是說要伺候爺嗎?愣着做甚?”
程雲臻看着眼前這個色欲熏心的人,想起來自己曾告訴過林懷嫣的計劃。
他會忍,等被帶出金光宗,到一個陌生地界,再伺機逃跑,而不是現在魯莽地行動,白白送死。
“雲兒喜歡什麼姿勢?”
他答應過林懷嫣,會好好活着。他從現代來,明白性命和貞操相比,哪個更加重要……
“雲兒看看,爺的物事大不大?定能讓你□□!”
*
眼見着謝鸾和君雪銀把客房門一個個踢開找人,韋子安滿頭熱汗直流,道:“都是金光宗的客人……使不得!使不得啊!”
君清陵:“此事非同小可,等找到秦雲後,我自會去向宗主他老人家當面說明道歉,絕不會連累韋兄。”
韋子安還想再說些什麼,君雪銀自右邊的房間裡出來,道:“找到了。”
薛新立衣冠不整地歪在地上,脖子被重劍壓得幾乎無法呼吸,他滿臉通紅地嚷道:“誰?誰敢來壞我的好事!”
謝鸾冷冷地報上家門:“這個人,我們君家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