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伊打車報了個地址,整個人縮成一團,不安的發抖。
因為這次對方讓他去酒店。
面上恐懼,他心裡卻是期待着,希望沈降能給力點。
越是接近酒店,他的面色越白,下車之後雙腿都在發顫。
幾乎龜速的踏進酒店,他支支吾吾詢問前台。
很快,眼熟的保镖大哥下來接他。
“先生今天心情不太好。”踏步進電梯,保镖想了想開口,“謝先生你多擔待。”
謝伊頓了一下,“他…他怎麼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保镖搖頭。
到了房間門口,保镖先敲門,“先生,謝先生來了。”
“進來。”男人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
謝伊抿抿唇,又看了眼保镖大哥,對方默默錯開,表示愛莫難助。
他深呼吸,之後推開門。
男人穿着白色浴袍,頭發略幹,大概是洗完澡不久,發型不是一絲不苟往後梳,此時放下來,略微遮住眉眼,高挺的鼻梁下,唇瓣有些蒼白。
他随意的後仰靠在沙發背上,突出的喉結略微滾動。
此時看謝伊進來,挑剔的皺眉,“你就穿這個衣服?”
謝伊想到他說的話,沉默的低下頭。
看他悶葫蘆的樣子,沈降招手示意他過去。
謝伊到他跟前,三步遠的地方被叫了停。
“你身上什麼味道?”
“啊?”謝伊愣了一下,之後想到今天在廚房忙碌,大概是…
“去洗澡。”男人不耐煩的催促。
謝伊遲疑的一下,眼看他周圍彌漫着低氣壓,趕緊往浴室走去。
沈降按壓着太陽穴,伸手按下身邊的遙控器。
對面的浴室玻璃轉動着,磨砂變成了透明。
他雙腿交疊在一起,一錯不錯的望着。
男人對着他這個方向,顫顫巍巍的脫下衣服。
他小心翼翼的樣子,讓沈降有種對方發現了自己的錯覺。
不過,就算是發現了,可憐的男人又能怎麼樣?無非是抖着聲音說着不能,然後被他逼迫着不得不脫幹淨。
沈降以前對這方面不感興趣,然而對上這個懦弱的男人,他卻是屢次幻想這種事情。
他想自己大概是清心寡欲太久了。
謝伊打開頭頂的花灑,他沒有調溫度,冰冷的水打在身上,他驚呼出聲,吓了一跳。
看到這一幕,沈降勾起了嘴角,真是夠笨蛋的。
男人終于調好了溫度,慢吞吞的清洗。
沈降笑容戛然而止,視線跟随男人的手不斷的轉移。
他知道謝伊不是刻意引誘,隻是普通的洗澡,然而沈降卻被勾起一身火。
這是種奇妙的感覺,他從前未曾有過。
說實話,在此之前沈降以為自己那方面很冷淡,所以之前讓謝伊幫忙,他根本沒想過自己會有感覺。
謝伊仰起頭,手心撫摸着脖子,他隻是輕微帶過,動作很快,但這一幕卻在沈降眼裡無限放慢。
沈降拿起桌子上的煙點燃叼在嘴裡,吸了一口,目光灼灼。
他詫異自己的克制能力,竟然因為對方随意一個行為帶動。
喉結一滾,沈降隻覺得嗓子有些發幹。
說實話溫和男人,不管是長相還是身材都格外出挑,隻是平時喜歡低着頭,一副懦弱的樣子,讓人下意識忽略了這些。
此時,他便注意到了謝伊的好,對方放松自己,随意又帶着一絲性感。
沈降有些移不開視線。
這時,謝伊的手機響了。
對方趕緊關掉花灑,随便擦了手,便拿起旁邊架子上的手機,接聽。
“喂,小玖。”男人壓低聲音,語氣帶着關切,“你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你去哪裡呢?”那邊傳來安玖的咆哮。
“我…”謝伊身體一僵,“我…我臨時有點事情,抱歉小玖。”
“謝伊你竟然把我一個人丢在醫院,你當初是怎麼說的?你說你會好好照顧我的…”那邊青年不斷的抱怨,之後又開始說他如何廢物,而自己本來擁有更好的選擇。
浴室并不隔音,謝伊努力降低手機聲音,卻還是引來了外面的男人。
沈降本身就快到達那個階段,男人接的這個電話,打消了他一部分興趣。
特别是看到他對那個安玖百依百順的模樣,他心裡惱火。
撚滅煙頭,沈降煩躁起身,幾步過去打開浴室的門。
謝伊聽到動靜,扭頭看向他,面帶驚恐。
“謝伊,還有那次…”那邊的安玖還在繼續算賬。
他最擅長如何讓謝伊對自己産生愧疚,此時也是如此。
謝伊确實愧疚不已,因為高大的男人一步步朝他走來,渾身彌漫低氣壓。
他動動唇,無聲的懇求。
然而,沈降卻是一點也不心軟。
男人從背後環住了謝伊的腰。
他身體瞬間緊繃,想到電話還通着,謝伊不敢發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