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其實是因為你和我死了好些年的前男友……”楚蘊看着秦晞頻頻搖頭,眼眸裡是藏不住的懷念之情。
“很像?”秦晞不知道該怎樣安慰楚蘊,斯人已逝,再難重來。
“不,完全不一樣,所以我想看看,我楚蘊是不是還非他不可了?”說着說着,楚蘊的脾氣又來了,她咬牙跺了下腳。
“……?”
楚蘊低着頭,扭了扭腳踝,“是,是非他不可啊!我得想法子把他勾回來。”
“不是死了?”
“在我心裡死了,雖然又慢慢活過來了。诶——先别管我了,你和陳燚……到底怎麼回事?昨天在你家我就感覺你倆有故事,哈哈哈沒想到秦總還會偷偷摸摸牽别人手呢。”想起剛才秦晞手足無措的模樣,楚蘊也是開了眼界。
秦晞被調侃得生了些腼腆,“他……沒開竅。”
“這好辦!我幫你們!他一看,必須是對你有心思的。”楚蘊打了個響指,擺出一副包在她身上的姿态。
秦晞踟蹰點頭,如果不是他單相思,他想和陳燚在一起。
他清楚知道,潘多拉的魔盒已經被開啟,他再不是過去的秦晞,有了私心,更有私情。
除了許林晝……和陳燚外,楚蘊是他交到的最知心的朋友,當初第一次見她時,他就知道,楚蘊對他沒有男女之情,否則他不會與楚蘊來往,平白制造麻煩。
聊了幾句話後,楚蘊拍拍手走人了,美其名曰不打攪秦晞和陳燚的獨處,但她嚴詞警告了秦晞,一定記得幫她和楚家人隐瞞,她今兒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個新的好去處。
“等我把小狗勾回來,可就沒機會瘋玩啰~”楚蘊笑得風情四溢,很快離開了秦晞的視線。
……
秦晞推門而入時,陳燚正倚在床頭,一動不動地望着窗外,他收起眼底的情緒,扯了下嘴角,“是楚蘊?”
“嗯,你身體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秦晞下意識地伸手,想觸摸陳燚的額頭,但被躲開了。
“好得很,餓了。”陳燚仰頭笑,除了唇色泛白,臉上的紅暈确實散去了,看來傅休辭沒騙人,清醒後燒就退了。
秦晞架起病床上的桌闆,将早點盡數擺好。“你隻能喝粥,别的等好了再說。”
“哦。”陳燚攤開手,要接過勺子,可半天沒動靜,他詫異地擡頭,就要興師問罪。
結果,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的秦晞把臉湊到他面前,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地,那雙如同聚了一汪清泉的黑眸裡藏着快要溢出來的……笑意。
“你做什麼?!”陳燚梗着脖子往後仰。
秦晞不僅沒被他吓倒,反而更往前靠,他擡起手指,在陳燚的唇邊壓出了個人造酒窩,卻語氣淡淡,“你沒刷牙。”
可惡的秦晞竟然歪頭賣萌!陳燚内心尖叫,大長腿一跨穿好鞋就往衛生間走。
秦晞!秦晞!我要咬死他啊啊啊!
把小祖宗逗得炸毛的秦晞低頭輕笑,用勺子緩緩攪動白粥散熱,瑩潤白淨的米粒與方才他瞥見的通紅耳垂仿若兩個極端,他越想越愉悅。
那邊,陳燚盯着鏡子裡的自己看,簡單的刷牙也被他弄得氣勢洶洶,他用左手捏了捏滾燙的耳垂,又使勁地跺了跺腳,一股自暴自棄的感覺。
張牙舞爪了一會兒,陳燚低頭吐出牙膏泡沫,等再次擡起頭時,他的眼裡已經沒有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滿目蕭涼,與這八月豔陽天格格不入。
病床旁,秦晞在安靜地吃着白粥,不過他的那份配了些鹹菜,見陳燚邁步過來,他輕笑着用下巴示意陳燚趕緊吃粥。
陳燚撇了撇嘴,重重往下一坐,生怕沒人知道他在鬧脾氣。
秦晞不搭理他,他又待不住了,伸出勺子要夠陳燚碗裡的鹹菜,然後被拽住了手腕。陳燚覺得肌膚相貼的位置燙得驚人,他戰栗着扯回了手,還不忘叨叨:“不吃就不吃……”
陳燚嘴巴停不下來一點,卻半點不敢直視秦晞的眼睛。
從秦晞的視角看,有些事情貌似是變了味道。他耐心聽着陳燚的話,不時地附和幾句,直到聊到了昨晚發生之事。
“我從沒和他們打過交道,為什麼?”陳燚的确百思不得其解,他雖然行事是張狂了點,他承認,但沒到與人為敵的地步。
秦晞咽下含着的白粥,扯了個借口,“昨天沒機會問,事情全部交給齊硯處理了,别擔心,既然他們敢害你,我也必然會讓他們為此付出代價,不管是因為什麼。”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