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台長,你怎麼認識我好朋友項秋水?”江範聞言一臉好奇地問祁台長。
“如果不是小項這雙妙手,我家裡那台價值十幾萬的寶貝音響可就報廢了,小項,你改天抽空去我家裡一趟,我又收了兩台老唱片機,你幫我花點心思拾掇拾掇,我一定好好和你切磋一下,咱們順便交個朋友。”祁台長堆着一臉笑對秋水發出了邀請。
“好嘞,您回頭方便的時候給秋水打電話。”江範怕秋水開口拒絕連忙搶在前頭回答。
“你們兩個還不和江範姐、項師傅打聲招呼?”祁台長在兩個小年輕面前擺出一副傳統家長的做派。
“江範姐好,項師傅好,很高興認識你們。”男孩窩在座位裡沒有吭聲,女孩倒是乖巧地站起來同秋水與江範打招呼。
那天秋水一聽到她的聲音便認出是《青城夜談》的主持人阿初,秋水對于她的聲音實在太過熟悉,自從封控政策啟動以來,每一天晚上陪伴秋水的都是她的聲音,秋水像個瘋子一樣心心念念的人正是面前這個穿着格子襯衫的年輕女孩。
“您叫我小項就好。”江範見秋水走神用手肘撞了下她的肋骨,秋水這才回過神來回複阿初。
江範拉着她離開那張餐桌之前,秋水又擡眼偷偷看了一眼阿初,阿初恰好也在好奇地打量秋水。阿初遠遠比秋水想象中的更加年輕,秋水靠近後才真正看清阿初的面容,她的年紀看起來不過二十一二歲而已。
那個每晚在《青城夜談》侃侃而談的阿初怎麼會處于這麼青澀的年齡?秋水本以為她與今年已經二十八歲的自己應是同齡人。
那天秋水與阿初的第二次遇見是在路德餐廳門口,祁台長很熱情地開口要那個高傲的男孩送阿初回家,阿初見男孩那個要死不活的态度索性擺手拒絕。
“祁台長,我送阿初回家吧。”秋水見祁台長依舊執着于勸說兩個小年輕,便在三個人身後唐突地開口替阿初解圍。
“那就麻煩您了。”阿初與高傲男孩同時向秋水投來感激的眼神。
“你這人……時隔多年還是那麼沒有眼色,榆木疙瘩一根。”江範見這情形搖搖頭歎了口氣,秋水卻幾乎被突如其來的幸福沖昏了頭腦。
“你才沒眼色。”秋水忍不住怼了江範一句。
“對了,小項,你平時喜歡什麼菜系,改天咱們順便安排一頓。”祁台長臨走前落下車窗探出頭發問。
“她愛吃雲城菜。”江範在一旁代替秋水回答。
“得嘞,回見!”祁台長的車在淺淡暮色中絕塵而去。
“回見。”江範沖祁台長擺擺手。
“我們先走了,祝你們一家在國外生活愉快。”秋水一邊與江範道别一邊替阿初打開車門。
“你祝我生活愉快……我怎麼能愉快,項秋水,你祝我愉快之前可不可以先把我從黑名單裡放出來,你都把我關進去快六年了,我是被你判了無期徒刑嗎,狗東西!”江範借着幾分醉意轉過身嗔怪地望向阿初身旁的秋水,阿初一臉不解地站在那裡看着面前這令人詫異地場景。
“閉嘴吧,江範,閉上嘴巴我就考慮對你解除終身監禁,你的代駕來了,已婚女士。”秋水避開她的追問沖着代駕趕來的方向擡了擡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