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映在白茶身上橘黃色的此刻又被擋住,隻不過這次是人為因素。
“恩?”
江淺嘴角微勾。
“剛剛不是還挺能說的嗎,怎麼這會又不出聲了?”
白茶盯着江淺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她努了努嘴唇想要解釋,但在對上江淺的眼睛時,一抹薄紅從她白淨的頸間攀上臉頰。
“看着我……”江淺的話還沒說完,她感覺裹緊在自己頭發上的毛巾忽然松了勁,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毛巾落在了白茶的小腹上。
突如其來的冰涼讓白茶收了收肚子。
“唔。”一道細微的聲音從白茶的喉間傳出,等白茶偏頭轉過來,她臉上的小表情早已經不見蹤迹,眉間輕皺,隻剩下細微的不滿,“江老闆。”
江淺聽出了白茶語氣的變化,也明白自己要适可而止。
“咳。”
江淺從白茶身上緩緩起身,順勢把毛巾從白茶小腹上拿起,拿走的時候,白茶的肚子又收了收,肌肉跟着輕微顫動。
她拿毛巾的手收了收。
雖然她好像玩得有些過頭,但……看着白茶的模樣,她竟然有些喜歡上這種感覺。
撲過來抱住白茶确實是她下意識舉動,可抱住後看着白茶那張微紅的臉,她那打着“教訓”的旗幟突然有些變了味。
……想要,欺負她。
江淺坐起身回到了自己剛剛的位置,對上白茶的視線時,她有些不自然地移開視線。
要不是剛剛毛巾滑落打斷她這個糟糕的想法,她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江淺,你是直女啊!
怎麼能有這種想法?
一頓晚飯因為插曲的發生變得靜谧無聲。
江淺白茶兩個人心思各異,誰都沒有注意到對方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
第二天一早,江淺從床上醒來,看着周圍陌生的陳設,她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離開了池鎮,現在在臨城。
空氣清清冷冷,空氣裡沒有那股迎着晨曦燒起的柴火味。
江淺坐在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現狀,與此同時想起來的還有昨晚夢裡的旖旎。
回想着夢境内容時,江淺的眼神從迷離到逐漸恢複清明,再到滿是不可置信。
不是……
就因為昨天的小插曲,她做春夢了?
對象還是白茶?!
江淺胡亂抓着自己的頭發,不願意相信夢境裡的内容。
但人越不願意相信的事情往往記得越清楚。
她居然是下位?
她怎麼能是下位?
不是……
江淺将自己的頭發越抓越亂。
她怎麼會做這種夢……
江淺把自己亂如麻的思路重新捋了一遍。
首先,她是直女。
其次……
江淺深吸一口氣,在捋清楚思路之前,她還是不太能接受自己夢裡是下位。
诶。
是她想要欺負白茶,怎麼到夢裡卻是白茶欺負自己?
夢都是反的。
她肯定是上位……
不是!
她是直女!
江淺心神疲憊地看着窗外。
外頭的陽光很好,隻是剛睡醒的她此刻卻已經累了。
她想着再睡回去,又唯恐那離譜的夢境繼續下去。
繼續……
江淺的思緒一下愕然住。
繼續是指怎麼樣繼續下去?也沒有人告訴過她啊……
為了避免繼續胡思亂想下去,江淺快手快腳地地從床上起來,洗漱一番後匆匆收拾準備出門。
出門前,她還站在門後盯着貓眼好一會兒,直到确認對門沒有要開的意思,她才飛速打開門,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房間。
昨天白茶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今天不在狀态的人是她,萬一她再看到白茶,就會不自主地聯系到做夢夢到的事情……這叫她一個長輩情何以堪!
直到離開的單元樓,江淺才長舒了口氣,開始慢慢逛起這座城市。
臨城是個四線城市,相較于池鎮來說就是城市和鄉鎮的區别,規模肉眼可見的要比池鎮大得多。
江淺手裡捧着熱騰騰的早點一邊吃着,一邊沿着導航朝臨江邊上的古城牆走去。
臨城是一座被江河包圍起來的城市。
在東邊的為臨江,西邊為宛江,古城牆則是位于兩江交彙處。
由于兩江之間的地勢差,在古時候常常會因此引起城内洪澇災害,而古城牆是以緩解城中災情而建起,如今前人留下的“财富”,至今還發揮着作用,妥妥的活文物“活文物”,也是全國保存最為完好的宋代磚城牆。
她看有人還拍到了城牆石磚上镌刻着文字的信息,伸手就能觸摸到一千年前人留下的痕迹。
這種感覺很奇妙。
而且古城牆的盡頭,有一家咖啡店她挺感興趣的,想着過去看看學習一二。
咖啡行業裡她隻是個半路出家的新人,盡管做咖啡大差不差,她又不指望自己必須多個咖啡協會的頭銜,可做生意嘛……别人還有很多地方值得她學習。
江淺戴着遮陽帽和墨鏡,走在石灰色的城牆上。
風拂動着她米色長裙的裙擺,運動鞋上露出半截白皙小腿在風中若隐若現。
直到她看見那家她想要去的咖啡店——Forever。
江淺推開門,裡面的景象有些出乎她意料。
和常規的咖啡店很不一樣,但這并不是她第一個反應過來不對勁的地方,她隻是憑感覺覺得這家咖啡店和她以往見過的咖啡店比較起來很不同。
讓她真正感覺到的不同是因為這家店裡的客人全是女生。
其實店裡女生多她能理解。
畢竟現在很多女生喜歡打卡拍照,而這家咖啡店恰好開在臨江和宛江的交彙處地,店裡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外就是浩大的江景。
但……全是女生……
比例高到吓人。
也不知道這店的主理事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