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話一出,周圍的氛圍頓時變得安靜。
江淺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喜歡誰和江老闆有關系嗎?”
“原來你是這麼想啊……”江淺說着說着,自嘲一笑。
她不說自己對白茶有多好,但起碼差不到哪裡去,可能是她剛剛的語氣是有些過激,容易讓人曲解意思。
可再怎麼樣,她也不是白茶口中所說的無關之人吧?
她們難道不是朋友嗎?
“小白。”童明筠連忙攔住白茶,“你行了啊,别說得那麼沖,待會有的你哭的。”
白茶努了努嘴,還想說些什麼,被童明筠強制轉過身。
面對江淺,童明筠尴尬一笑,“姐姐,小白她不是那麼意思,她就是氣過頭了。”
“她氣?她有什麼好氣?”江淺面色不悅,“作為朋友,我連問一問的權利都沒有?”
她還生氣呢。
平白無故被造謠。
結婚還帶娃。
童明筠:“小白她不是這個意思。”
江淺:“那她是什麼意思?”
空氣中的火氣越燒越烈。
童明筠有些為難:“姐姐,這件事情,确實不太好說……”
“童明筠,你讓她自己說。”
她就是想知道白茶喜歡的人是誰,有什麼不好說的。
“這不好說,那不願意說的,現在還要你幫着她說話,她自己沒嘴巴不能說?”江淺愠怒道。
她覺得自己在白茶眼裡還不如陌生人,起碼陌生人不會在意另一個陌生人身上發生了什麼。
“江姐姐……”
童明筠還想替白茶辯解,但鮮少生氣的江淺這會也有些氣上頭。
“白茶,你不是挺擅長寫小說的嗎,怎麼,現在叫你多說幾句話都不樂意?對于你來說,我還算不上是朋友,所以沒有要說明的必要是嗎?”
“……”白茶慘白的唇色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紅潤。
下一秒,她低着頭匆匆朝門外快步走出,留下江淺和童明筠兩人待在廳裡。
白茶走後,童明筠臉上的表情也變得不太好看。
“江老闆,您這話說得有點過了。”
“我……”
反應過來的江淺自知理虧,可她剛剛氣上頭說出去的話卻再也收不回來了。
童明筠眼神變得冷淡,“您是小白的朋友,我不知道你們之間都發生過什麼,但是您剛剛……好像也沒好到哪裡去,咄咄逼人是朋友間會做出來的事情?”
“您要是真拿白茶當朋友,就不應該在不了解前因後果的情況下,逼迫她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
“我承認,她不應該在不知事情原委的情況下與旁人在背後議論您,這确實也是她做得不對的地方,但她是閑得慌,沒事與我說您幹什麼,我有必要知道你的事情嗎?”
江淺想要為自己解釋一番,結果她剛起話頭,卻不知道自己要從哪裡說去。
畢竟童明筠說得對,她做得也不好,明明她還是年長者,卻無故将所有的氣都撒在白茶的身上。
白茶又沒有做錯什麼,自己不過是個暗戀者身份,還要阻擋白茶追尋自己的愛情不成?
童明筠沒有要聽江淺解釋的意思,她拿起自己的包和白茶落下的手機,轉身就走。
“江淺,你令我太失望了。”
一句冷冰冰的話留下後,大廳裡就隻剩下江淺一人。
她怔了怔。
童明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自己令她失望?
為什麼?
無數的疑惑在江淺的心中圍繞,但這會的她已經失去了詢問答案的資格。
桌上沒吃完的蛋糕。
車上被遺忘的禮物。
江淺怅然若失地坐在主駕上,久久沒回過神來。
原來從天堂掉落進地獄是這種感覺。
上一秒她無法想象到的快樂,下一秒化成了最鋒利的劍給予她會心一擊。
她這個年長者,做得可真失敗。
……
與此同時,另一邊。
童明筠順着手表定位找到了蹲在巷子裡的白茶。
聽見動靜的白茶警惕地看着聲音傳來的方法,在看清楚來的人是童明筠後,她放下了戒備,“你罵她了?”
“不算,我很文明用語,都沒帶髒字。”童明筠在白茶面前蹲下,“你啊,說話那麼沖幹什麼,說了又後悔。”
白茶吸了吸鼻子。
“要不是你,能發生這樣的事?”
“是是是,我的鍋。”童明筠拿出紙巾給白茶,“但我感覺她好像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好,你别不會是給她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