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樂一怔,首先表達了對于費力克斯出現在此的不解:“小費啊,你怎麼還找到我們領導辦公室來了?”
費力克斯睜着無辜的小藍眼:“别的地方我也找不到你啊,誰讓你躲着我呢,
他說着還有點氣鼓鼓:“沒想到竟然在這裡和别的男人做一些身體上的接觸。”
芭樂上去捂住費力克斯的嘴,強行手動閉麥:“小費啊,你這個中文還得再好好精進精進,沒搞清楚狀況的時候别亂用詞。我們領導因為工作過于操勞,頸椎受傷胳膊擡不起來了,我剛剛是在給他做拉伸。”
“噢,原來是這樣,那好吧。”費力克斯聽到芭樂這番解釋,面部線條舒緩了下來,也有心情說明來意了:“我今天來是專門給你送德國美食的。”
說着手上拎着的籃子已經提到了和芭樂視線平齊,讓芭樂看清費力克斯口中的德國美食就是她完全欣賞不來的幹腸。
芭樂惆怅地看着費力克斯籃子裡的幹腸,那表情好像在說:你還怪我躲你,你們德國的菜但凡好吃點,我也不會躲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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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費力克斯成功攢局招待華騰代表隊後,費力克斯非常善始善終地詢問芭樂那頓飯吃得是否滿意。
芭樂婉轉地向小費表達了中德飲食文化的差距,華騰隊的若幹中國胃不太适應,但是依然非常感謝。
費力克斯表示懂了懂了,這麼說我就懂了,但是德國在晚餐方面确實先天不足,咱也不能無中生有是不是。
但是德國的下午茶不錯,要不帶點特色的下午茶給大家。
于是芭樂又給了費力克斯一次機會。
那天中午在餐廳芭樂還跟團隊小夥伴們吹呢,今天午飯各位都别吃太飽啊,一會德國的費力克思說要帶着他們德國特有的美食過來和我們分享。
以唐朝為首的團隊小夥伴們各個心情愉悅,尤其是唐朝,更是高喊和平萬歲,一次次感歎:“沒想到就這麼和兩個傻老外
交上朋友了,還得是芭樂啊,”
下午的時光過得也很快樂,芭樂一邊先噼裡啪啦敲代碼一邊在腦子裡幻想小藍眼會準備什麼好吃。
是花圈蛋糕還是黑森林蛋糕?
再不行焦糖布丁也行啊。
到了下午三點左右,費力克思果然來了,帶着大包小包,聲勢還挺大。
他還是先把氣氛拉滿:“噢我親愛的朋友們,等着急了吧,請再稍等一會,我把美食擺上桌。”
華騰隊的一群人全都收着口水等着費力克思擺盤,你還别說,盤子真沒少帶,鎏金的描金的,相當奢侈華貴。
大家順着視線往那些個奢侈華貴的瓷盤上一瞧,隻出現了一些吐司面包,幾節幹香腸。
芭樂以為重頭戲還在後面,探着頭問:“沒了?”
費力克思答得不留後路:“沒了。”
“不是說你們德國特有的美食嗎?”
費力克思拍着腦門,一副差點忘了的表情。
興奮地又從大包裡掏出幾罐莫名其妙的醬,兩眼放光地說:“幸虧你提醒我,還有這些醬,這些醬的确是我們德國特有的啊,我都舍不得吃。”
芭樂當時可以說是無語與震驚雙重疊加,她活這麼大了,什麼醬沒吃過。
這和中國人炫耀老幹媽有什麼區别,吃點好的吧你們!
最後那段幹腸,芭樂是含着眼淚吃完的,也太難以下咽了。
想到這,芭樂趕緊捂住當下費力克斯提着的小籃子,滿腔悲憤地說:“心裡領了,吃就算了,小費啊,比賽進程很緊張,你又是德國隊的主力隊員,就别想着給我們送溫暖了。”
沒等小藍眼回話,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高總,我有點工作要向您彙報。”
是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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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見高翰非的門開着,便大大方方地走了進來了。
他一進屋看見老闆的辦公室還傻站着一個衆所周知的老外,先調侃他:“哎喲,小費也在啊,有一陣子沒見了。”唐朝知道費力克斯絕對不是來找高翰非的,便用大驚小怪的語調感歎:“你找芭樂都找到我們領導辦公室啦,真是煞費苦心啊。”
費力克斯眨了一下湛藍的眼睛,有點傲嬌地哼了一聲:“聽你的語氣像是在諷刺我。”
唐朝覺得有點好笑,這個小老外還能精準識别出諷刺。
他繼續逗費力克斯:“你這動不動就打着送美食的旗号來我們這,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費力克斯攤了攤手,滿臉無辜:“酒?我沒有喝酒啊。”
芭樂服了唐朝,你跟一個德國人說中文就已經很難得了,跟他引經據典不是有點扯犢子了。
唐朝也意識到自己超綱了,換了一種通俗的說法:“我是說,你是不是喜歡芭樂,所以才找機會接近她?”
在場除費力克斯之外的三個人六隻眼睛此刻清楚地看到,費力克斯的臉瞬間就紅了,德國人膚色白皙,臉一紅顯得他更加唇紅齒白,我見猶憐。
費力克斯使勁點頭:“你說對了,我喜歡芭樂。”
唐朝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我說什麼來着,我說什麼來着。”
芭樂有點無語:“小費啊,不要開倫理的玩笑。”
說着便推着他就往外走:“來來來,我們去外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