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響經過氣體傳播毫無損耗地傳到了唐朝和高翰非那裡,他倆談話的聲音明顯一頓。
“什麼聲音?”唐朝警覺得像是個頂級獵手。
“應該是樓上傳來的,這棟樓隔音效果不好。”
高翰非無語地往卧室方向瞥了一眼,然後迅速轉移話題:“你剛剛說芭樂是吧,敲她的門沒有應答的話估計是睡着了,這麼晚了不會去别的地方。”
他的聲音依然平穩,扯謊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行了,快回去吧,有什麼事情明天會上說吧。"
芭樂默默地慶幸,還得是悍匪啊,但凡是其他人,遇到今天這個情景都得露餡。
唐朝終于肯走了:“好的好的,那我就不打擾您了,高總晚安。”
房間響起關門的聲音。
唐朝終于走了,芭樂感覺世界都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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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翰非敲了敲卧室的門:“可以出來了。”
芭樂驚魂未定,謹慎地把卧室門開了一半,先露出了半個腦袋确認:“真的走了嗎?”
高翰非:“走了,出來吧。”
“哎喲我去,可送把這個祖宗送走了。”走出卧室門的芭樂又神氣起來,邊走邊發牢騷:“唐朝可真啰嗦,說個沒完沒了還。”
她走到高翰非面前站定,手裡緊緊攥着那盒剛剛制造出巨大噪音的糖果。
高翰非掃了一眼芭樂手中拿着的鐵皮糖盒,悠悠地來了一句:“我想問問你,這糖是非吃不可嗎?”
芭樂不好意思地笑了,強行為自己辯解:“高總,你不知道,我一緊張就想吃東西,吃零食是緩解我壓力最有效的手段。”
高翰非脫口而出:“難怪分組考核的時候,你剛考核完就往嘴裡塞牛肉幹。”
芭樂很意外:“你還記得我吃牛肉幹的事呢。”
高翰非有過一瞬間的慌亂,為自己把關于芭樂的細節記得如此清楚而慌亂。他準備開口解釋自己隻是恰好記住了。
芭樂卻像沒事人一樣,已經開始推銷自己的糖:“領導來一顆糖呗,緩解一下壓力。”
高翰非停頓了幾秒鐘,真的接過糖,放在掌心裡,隻是沒有立刻剝開糖紙,放進嘴裡。
他細心地提醒芭樂:“唐朝今天雖然走了,不過以他的性格,明天可能會旁敲側擊地問你今晚在哪。”
“嗯嗯,請領導放心,我一定會和領導口徑一緻,就說我睡死過去了,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芭樂回答得特别乖巧,乖巧得很可疑,這會她的心思已經轉移到了别的事上。
回答完高翰非的話,她開始一個勁地撺掇高翰非:“領導這糖你現在不吃嗎?這糖可是有最佳賞味期的噢,放久了就不好吃了噢。”
高翰非聽到芭樂極力推銷,毫無戒備地剝開糖紙放進嘴裡。
糖果進嘴的一瞬間,他的五官就皺成了一團:“你給我吃得這是什麼糖?”
“哈哈哈哈這是我剛買的墨西哥辣味糖果,上面混合着辣椒粉和羅望子粉,芭樂頓時爆發出得逞的笑容:“是不是感覺提神醒腦,壓力瞬間沒了?”
高翰非又想起又想笑,又被這丫頭給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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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唐朝的插曲,當天的讨論不得不後延,一下子讨論到了後半夜
芭樂正準備回自己房間的時候,楊桃的視頻打來了。
接通後,她也沒有任何過度,開口就提出一個發人深省的問題:“你說一個男人會單純地出于責任對一個女人好嗎?”
芭樂被問得卡了殼:“你說話能不能給點語境,這樣沒頭沒尾地誰分析得出來啊?”
楊桃默默地說了一句算了,關心芭樂:“你最近在忙什麼,給你視頻你都挂斷了。”
芭樂很想很楊桃深聊一會,無奈時間不允許,再磨蹭下去,就要被出門吃早飯的同事們發現了。
她隻能說。“我一會回給你啊,我得先從我們領導的房間回到自己房間去。”
“等等等等,”楊桃聽到了什麼,芭樂說她要從領導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個時間點,應該隻會存在剛起這一個可能性吧。
楊桃倒吸一口冷氣,說出這唯一的可能:“你和你的魔鬼領導睡一起了?”
“你瞅瞅你這龌龊的思維,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楊桃不服氣:“我能怨我亂想嗎?”
芭樂:“一會再給你解釋吧,我得先去吃早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