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小姐了!”小昭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撲在顧貞綿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
顧貞綿淺淺一笑,眼中流出感動之色,安撫她說:“我不是安然回來了嘛。”
“小姐,咱們今日就走,離開這個吓人的地方!”小昭淚痕還沒擦幹,眼神堅定地說道。
“這……恐怕得延後了,”顧貞綿看向江韫烨,方才入門他就直奔桃花身旁,聽她的話當奴才來使,她心中不悅放大聲量說,“方才受賈知府邀約到府上住,我作為他的未婚妻理應一同去。”
江韫烨端了一杯溫熱的茶水給桃花,聽到這話愣了一下,轉身說:“那些話隻是托詞,你想回京城去就回吧。”
桃花見他極力的撇清自己,眨巴了兩下無辜的大眼抿了口茶水,咦惹這茶水裡怎麼喝着有股醋勁兒。
“你若不是關心我,怎麼會單槍匹馬的趕到賈府救我,我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我!”顧貞綿不隐藏自己的期待,直白地當面脫口而出。
江韫烨皺眉說:“你想多了,去賈府救你的事,是柏寒洲叫我這麼做的。”
“什麼?”這在顧貞綿的意料之外,呆愣的看向小昭,小昭神色為難的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即便他知道自己被綁去充當新娘險些被其他男子玷污,他都能置身事外?顧貞綿一陣心涼。
“啊!”桃花忽然驚呼一聲,隻見茶杯掉在腿上,打濕一片。
江韫烨無措的捏着袖子一邊擦一邊問:“可有燙到!”
她并無反應隻是看着自己的右手,隻見本該捏着茶杯的手變成了虛無,隻能看到手腕。
好久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了,突如其來的透明令她吃了一驚。
“怎麼了?人燙傻了!”江韫烨一臉着急的看着她。
桃花在心中罵爹,腦中迅速過了一遍劇情,換上一副寬容大度的表情說:“做戲就要做全套,哪有半途而廢的,若是顧姑娘現在離開盛洲,肯定會引起賈家父子的注意的,反而會拖累你查污的事。”
顧貞綿疑惑地蹙眉。
江韫烨一臉不可置信,“你……”
他感覺有點受傷,自家夫君和其他女子以未婚夫妻相稱,她一點都不嫉妒嗎?
“順便也将我帶上。”桃花用另一隻還沒透明的手指着自己說,她得走劇情。
“不成!”江韫烨斬釘截鐵的拒絕,“若是讓賈嘉那厮看到你,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腳受了傷行動不便,留在客棧也得麻煩人,難道你就安心了啦?”桃花反問道。
江韫烨被她說的想不到其如何反駁,顧貞綿在一邊出聲說:“小夫人跟着我們一起,我還能照拂她些。”
桃花在心中腹诽道,将她變成現在樣子的罪魁禍首就是顧貞綿,她居然還能厚着臉皮說這樣的話。
但眼下恢複身體是燃眉之急,她可憐巴巴的抱住面前的男人,仰着臉說:“我想跟着去嘛,好不好~”
江韫烨哪裡受得了她撒嬌,耳根都紅透了,擡手擋唇掩飾自己止不住往上翹的嘴角,咳嗽兩聲說:“要跟着去也行……但你要乖乖聽話,不能像之前那樣魯莽了,聽到沒有?”
“好~”桃花嗓音甜膩的答應。
“當着外人的面,真不害臊。”小昭看不下去小聲嘀咕了一句,江少爺一定是被那狐媚子的臉給迷惑了,難怪隻能當個妾室,論能當妻子的人還得是她家小姐。
顧貞綿看着他們親密無間的模樣,端着從容的面具有了一絲裂縫。
收拾好行李,江韫烨先行抱着桃花去馬車上,給顧貞綿一個與柏寒洲暫時告别的機會,哪知她隻是靜靜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客房,轉身跟着一起下了樓。
将人穩妥的安置在馬車上,他撒開手卻不見桃花放在自己脖頸後的手收回,“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