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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寒洲拎着一桶水走入荒廢的寺廟裡,此地荒廢許久無人前來,他掀開黃旗走過破牆,裡頭是一間暗室。
四處隻有一個簡陋的窗戶,隻有些微的光亮照進來,他放下水桶看到捆在石柱上的人還低着頭昏迷着。
舀起一勺涼水,柏寒洲擡手澆了下去,眼神冰冷。
“唔……唔唔!”賈嘉被水澆醒,一看四周黯淡無光也根本不在施桃花的房間内,眼前還站着一個陌生的男子。
“賈公子終于醒了,”柏寒洲聲音冷漠,蹲下身子将衣襟裡的銀兩遞到他面前問,“這個官銀是你爹用什麼名義向朝廷撥款貪污的。”
賈嘉看到官銀眼睛都瞪大了,趕緊搖頭:“嗚嗚嗚嗚。”
柏寒洲将綁嘴的布條扯下,抓着他後腦勺的頭發将官銀湊近問:“仔細想想看。”
賈嘉被揪着頭皮疼,隻能張嘴說:“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官銀和我爹有什麼關系?”
“這官銀是從你書房的地窖中拿出來的,你說跟你爹有沒有關系。”他嘴角揚起一抹冷冽的寒意。
“你是誰!”賈嘉放大聲給自己鼓勁,“你知道我爹是知府,你竟敢這麼對我!”
“我是誰,等到你和你爹都伏法後,就會成為我升官的一道公績,”柏寒洲拍了拍他的臉,這話給賈嘉聽懵了,“你什麼意思?”
“你老老實實的交代你和你爹究竟貪贓受賄了多少銀兩,興許能少吃一些苦頭。”柏寒洲起身走到滿是灰塵的桌子旁,吹了吹後将一個卷布放在上頭展開。
賈嘉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但看這架勢可不是什麼好事,哆哆嗦嗦地問:“你……你想幹嘛!”
“我問了你幾個問題都是一問三不知,既然如此……我就隻能上一些手段了。”柏寒洲拿出一枚長針,足有一寸長,在微弱的光亮下閃着寒光。
“你……你理我遠點!”賈嘉抗拒的看着他步步靠近,想逃但是卻被捆住手腳無法動彈,柏寒洲捏住他的一根手指,針尖抵住指甲肉說,“這個長針若是刺入指甲,起初隻是猛烈的劇痛,随後伴随着陣痛會繼續好幾日,時日一久後便會使指甲脫落,鮮血凝固……”
話還沒說完,賈嘉吓得抖成篩子,伴随着一陣熱流,一股騷味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