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閉着雙眼一片黑暗,感受着腰間不斷鎖緊的力道和急促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肌膚上,她知道長痛不如短痛,硬着頭皮快速地将亵衣脫下。
“好了!你怎麼樣?”她睜開眼,肩頭的傷口有鮮血她不忍心去看,扭頭去看他的臉。
江韫烨的臉色有點白,呼吸好幾次才将帕子從口中取出,緩緩地松開她的腰身說:“包袱裡有藥粉,你直接拿來撒上就成。”
桃花轉頭去他的包袱裡找,隻有幾件換洗的衣裳,以及幾瓶藥。
她全都捧在懷裡走到他面前問:“哪一瓶?”
江韫烨伸手拿出兩瓶,打開一瓶的紅蓋倒出兩顆藥丸吞下,将另一瓶交給桃花。
她打開藥瓶小心翼翼的點着瓶口将藥粉倒出來,撒在他的肩傷上。
桃花沒給人治過傷,不知道怎麼給人綁傷口,綁得歪七扭八最後打了個蝴蝶結在胸口,自己也給累得熱出一身汗來,“你瞧這樣成不?”
江韫烨低頭一看,笑了。
“過來吧,”他沖将藥瓶塞回包袱裡的桃花招招手,她便乖乖的走了過來問,“怎麼了?還有哪兒不舒服?”
江韫烨搖了搖頭,用好的那隻手臂勾住她的腰帶到懷裡,靠在她的懷裡說:“就這樣待會兒。”
嗅着她身上的芳香,仿佛這是靈丹妙藥似的,肩上的疼痛感減輕了許多。
桃花垂眸看了看靠在胸口處的男人,一向閑不住的人耐着性子乖乖地坐在他懷裡,任由他摟抱着。
*
“這位娘子的……”大夫看了一眼柏寒洲不知這話該不該說。
柏寒洲淡然道:“大夫有話不妨直說吧。”
大夫聞言點頭道:“這位娘子受了驚吓且身子本就虛弱無比,這胎……險些不保。”
“大夫可有什麼好的法子,安穩下來。”柏寒洲看着斜倚在床靠上神情空洞的顧貞綿問。
“這……穩胎自然是有辦法的,”大夫捋着胡須猶豫半晌,才坦白直言說,“不知這位公子可否移步房外,老夫有一言想對公子說。”
柏寒洲颔首側身,二人一前一後走出屋子,過了半柱香的時辰方才回來。
大夫拎起藥箱将藥方交給小昭,随後躬身說:“老夫告辭了。”
顧貞綿恹恹的擡眸看向他,問:“他和你說了什麼?”
“替你家小姐倒杯茶來。”柏寒洲并未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吩咐小昭說。
小昭看向自家主子,小聲詢問:“小姐?”
“去吧。”顧貞綿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二人私聊。
無法,小昭雖然擔憂自家幾小姐卻也不能違背命令,應聲起身端起茶壺去外頭找人。
“說吧。”顧貞綿渾身軟綿無力,隻要他願意此時此刻就能将自己置于死地。
她在心中陰暗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