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桃花!”耳畔江韫烨的嗓音炸開,她猛的回過神看向身邊人,隻見他神情困惑地看着自己,“你在想什麼,這麼心不在焉的?”
“沒什麼!可能是受到的驚吓還沒緩過來。”她瞎謅了一個謊。
但真正讓她神遊天外的原因還是因為剛才在按察使司門口發生的事。
原著裡顧貞綿險些被傷的劇情确實出現了,但不同的是原著中替她擋刀的人是江韫烨,而現在卻變成了柏寒洲。
看到他鮮血如注的手,她恍惚了好久,直到顧貞綿拉着柏寒洲離開去治傷。
江韫烨撇嘴略顯不滿,“明日就要搭船回京城去了,我特地帶你出來,想讓你買些盛洲特色的物什圖個新鮮。”
“我瞧這個也不錯啊,”桃花拿過他手上的簪子,上頭的花紋雕刻得與尋常的不一樣,婦人開口說,“夫人好眼光,這支簪子上頭雕刻的花隻有盛洲當地才有。”
“不錯,我買了。”她滿意地給身旁人一個眼神,扭頭接着逛。
二人買了不少的東西,考慮到江韫烨的娘親身子不好,其中不少是補品。
回到趙府的時候,趙炎已經換上常服在府中了。
見到他們回來,趕緊迎上來說:“不知道柏大人的傷處理的如何了?”
“他們還沒回來嗎?”桃花疑惑,瞧外頭已經日暮西山了,隻是去醫館處理手傷不需要花費那麼久的時辰吧。
趙炎點了點頭。
“他們的去向我們并不知曉。”江韫烨輕搖了搖頭。
趙炎捶了捶掌心,複擡眸驚喜道:“柏大人!顧姑娘!”
江韫烨和桃花紛紛轉頭,隻見顧貞綿松開了柏寒洲的手,挪開了兩步。
二人入内,趙炎趕緊說:“柏大人!你的手可還好?!”
柏寒洲欣然道:“大夫已經瞧過了,隻是受了些皮肉之苦,還好沒有傷到筋骨。”
趙炎擠到嗓子眼兒的心終于安定下來,松了口氣說:“那就好那就好。”
文人最是珍惜用手,倘若真是因此無法提筆書寫作畫,他不知要愧疚多少時日。
“那就好?好什麼?”顧貞綿冷着臉說,“光天化日之下,司内官差竟然摁不住一個囚犯,險些傷人性命!”
“在按察使司的時候是官差沒有看好賈嘉,害得柏大人受傷,我已經責罰了他們。”趙炎趕緊解釋說。
“僅是責罰就好了?如此懶散的官兵應當罷免,永不再用。”顧貞綿蹙眉嚴肅地說。
趙炎卻犯了難,官差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這份差事俸祿還算不錯,足以養家糊口,倘若罷免那可真跟逼着一下子人去死無疑。
“我既然沒什麼大事,此事就此揭過吧。”柏寒洲看出了他的為難,上前牽住顧貞綿的手,不讓她接着發難于趙大人。
桃花看在眼裡,隻覺得這手一牽就像是主人順毛了貓兒一般,讓它不再呲牙咧嘴的。
趙炎很是感激的說了兩句好話,又命人端上來上好的補品,說什麼都要讓柏寒洲帶着回京吃也行。
——看來,因為這事,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更上一層樓了。
翌日大清早,趙炎便跟着到港口送行,揮手目送他們離開。
*
盛洲一行,總算是落下帷幕了。
倚靠在甲闆上吹着風,桃花感覺懶洋洋的,身側靠過來一個身影,她半眯着眼睛看去——是江韫烨。
“你不是在房内嗎?怎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