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心下一驚,是這耗子在說話嗎?
“沒錯就是本大人,你這小丫頭不識趣,等我家公子回來,就霸占你!”
“什麼公子?”黛玉更是疑惑的歪着頭盯着那拖拽黑耗子,“你是何物?怎會說話?自己難道是在做夢?”
誰知又是一句傲嬌的人語傳入黛玉耳中,“啊呸!霸占你的院子,我們公子看上你那地方了,趕緊給我搬出去!”
黛玉看着那頤指氣使,似是叉腰的小耗子,一時之間忍不住輕笑,“你為何要吃這果皮?”
聽着黛玉的問詢,那黑耗子瞬間啞口無言,暗道,“如若不是那臭小子不給我貢品,本大人豈會如此,哼!”
黛玉看着那黑耗子抱着個果核,四指纖細小巧,倒是有些許可愛,尤其是它竟然會說話?
怪哉?!
一時之間怕意全無,黛玉嬉笑道:“你這小耗子當真有趣,跟我走吧,我養你。”
四下張望焦急的紫鵑,耳邊聽着黛玉的“我養你?”她便回過頭看着自家姑娘,“姑娘你要養什麼?”
“姑娘,寶二爺該不會真的被忠順王嚴刑拷打吧?”說罷,紫鵑回頭卻不見林姑娘?
四下張望些許,她便看着蹲在暗處的林姑娘手間似是藏着什麼東西?
不知何處傳來聲音,略帶幾分戲谑與調侃,“那小子兇多吉少了!哎嘿嘿嘿~本大人馬上就要自由了!”
……
另一邊,忠順王府。
廊腰缦回,幾方小廊挂着那上元佳節還未摘下的紅燈籠,倒是略帶幾分喜慶,大體上看起來,似是正要宴引賓客。
隻是周子嶽唯獨剩着兩條腿可以走路,他跟随長史來到一方偏廳。
不知何處,衆人紛紛退去,房門緊閉。
周子嶽一人看着這偏廳事物,卻又有幾分熟悉,直到略微昏暗的房間突然一道刺目的光襲來,一旁的門被打開了,緊接着映入眼簾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娘起舞莺歌。
雖然冬日漸漸轉暖,但是依舊寒意未消,更不用說這些薄紗舞裙賣弄腰肢的歌姬舞娘了。
舞娘腰肢擺動,團團而起,手間青羅曼妙。
那女娘腰肢回旋,逐漸朝着兩側靠去。
随之一主位上座的人露出來。
雖然僅僅一個側臉,微微擡起的下颌,飲着酒,喉結微動,雖然不若少年,但是卻多了幾分内斂與老成。
周子嶽看着他眸光閃動,比之之前,他似乎更加得當權者仰仗了。
待那忠順王放下酒盞,挑弄那桌邊的鳥兒的時候,卻看到那被五花大綁的賈寶玉,眸子微沉,對着一旁的侍從嗔怒道,“和人把賈公子綁成這樣的?”
侍從回應:“是……是長史讓高遊将軍綁的。”
聞言忠順王怒摔酒杯,“放肆還不快些松綁!本王叫人去請怎可這番對待這小國舅?”
說着忠順王就親自叫人給正欲賈寶玉松綁。
然而在周子嶽看來無非就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他看着那似是暴怒的忠順王,輕哼了一聲,當人真是沒有變。
不過柿子撿着軟的捏,隻能對賈家出手了,而且還是對這世祖寶玉……
“一個戲生而已,天下俊美之人又不是隻有蔣玉菡一個。”周子嶽抖了抖手,那繩子噼噼啪啪自己掉落了下去,他尋了個座位,閑散慵懶的坐着。
“賈公子這話說的倒是在理?”忠順王推杯換盞間,并不對賈寶玉的如此反常感到意外,隻是多了份欣喜。
比之那傳言所說留戀莺莺燕燕的賈寶玉卻又不盡相同,果然還需自己親眼見了才是。
周子嶽看着忠順王眼中略帶審視意味,一邊有做了個手勢,緊接着一衆舞女就朝着自己這邊湧來。
“公子,公子~”
随這舞娘逼近,周子嶽蹙了蹙眉:“王爺請我來此恐怕不是來請我吃酒這麼簡單吧?”
“聰明,并不是。”忠順王說着,又攔起一旁的略施粉黛的女子,“不知賈公子留戀花巷,自是閱女無數,可知我這府上的女娘如何?”
周子嶽擡了擡手臂擋着那朝自己懷裡湊的舞女,雖說是舞女但是其中不乏姿言俊秀柔美的男子。
他微挑着眉,淡淡道:“自是陰陽不調,男不男女不女,窮苦人家的孩子但凡長得些許好看都會被馴養成娈童,更不要說那一個伶官了,王爺此意不在那蔣玉菡。”
“賈公子如何這般說辭?”忠順王舉着杯從高位徐徐走下來,居高臨下看着那坐在賓客椅上的周子嶽,“所以,本王的之言,若是随便一個伶官戲生也就罷了,隻是我這琪官頗得本王歡心,處事周到,斷不可少,賈公子還是快些說出下落為好。”
“人家有手有腳來問我作甚,怕不是王爺在殺雞儆猴?”周子嶽搖了搖酒盞,看着酒水中孤月高懸,在微微傾了些角度,瞬間閃過一道青白之影。
短促之間,那瓦房之上的人隔着薄紗僅僅一瞥卻被周子嶽盡收眼底,便自顧自說道:“瑛夜赴鴻門宴,不知王爺唱的是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