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可以奪了小黛玉的舍,與他共度此生,長眠夢境,可是她做不到。
她愛她,也愛他。
周子嶽看着這小家夥,把怼天怼地的林黛玉,逼得進退兩難,說實在他也想看看未來的她,到底是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周然呢?
她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隻是他想要個答案。
誰知小九不耐煩,似是一聲龍嘯表達自己被捆的肝腸盡斷,呼吸凝滞,硬生生一口龍之吐息,以緩缺氧之痛。
也正巧,吹動了故明月的面紗,也隻此一瞥,周子嶽看到了,仙子真容。
是那個她,心心念念的她。
可是,這卻吓得故明月連忙回頭壓住了飛起的紗,那知周子嶽一個箭步,直接掀開,相擁入懷,生怕她跑掉消失,如他數千個夢中再也找不到消失的她。
紗飛舞飄動,如此她必有緣由,為顧全她,他終是從下而上鑽了進去。
故明月看他滿是侵略性的眼眸閃過一抹猩紅,逼近到脖頸,如一隻貪婪的獸細嗅着可口的獵物,迷醉陶然,感覺他手掌握在她腰間,那是極其不正常的樣子,“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知道,早就想了。”說着,曾經壓抑在少年心底的悸動瞬間點燃。
“我是……”故明月話音未出,隻感覺冰涼的唇溫柔試探的親吻自己,再到如暴雨侵襲,掠之如火。
他心中本就壓抑着魔性,這一刻身為禁忌的弦斷了,徹底爆發出來,見他渾身散發危險的氣息,瞳孔散發的妖異氣息,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給吞了,故明月弱弱道:“你在挑釁我。”
“挑釁又如何?”
“他們在這裡。”故明月看着一旁的林殊,小黛玉,小九,難以啟齒道。
她又看着林府翻飛的白绫,以及那揮之不去的噩夢。
“在這裡又如何?他們敢看嗎?”周子嶽眼中盡是侵略的意味,眼神撇過那仨“小孩”,頗為傲嬌地順勢把她抱得更緊了,低下頭深深吻住她,似是在宣誓主權。
“等等……”故明月突然有些抗拒,伸手向把他推開,“你不對勁……”
“我很清醒。”周子嶽笑着看着她,眼底如冰雪消融,如春光明媚,“我知道,你是姑蘇林黛玉,是我夢中的周然,更是我的妻。”
未來的妻……
“你認真的嗎?”故明月眼底溺出一絲笑意,見他輕恩了聲,立馬反手抱住他,加深了這個吻。
鬼知道她等了這個悶葫蘆,裝傻充愣的石頭多少年?
她感覺自己依舊被困在那無數個思念他的夢中,她不願醒來。
這一刻終是如暴雨呼嘯,仿佛天地之間隻有她二人……
耽擱幾息時,那一刻他看到了未來,更見到了他。
而這一刻便是他的選擇。
遠處的七彩光球似是感應到什麼,那七彩光暈散發的更加絢麗,應在周子嶽眼眸和發絲上,一改往日沉靜的眸子,此刻是寵溺與憐惜,還有說不出的複雜……
瞬間原本灰暗死寂的夢境破碎,進而代之的則是春光明媚,鳥語花香的林家府宅,隻有瓣瓣桃花悄然綻放。
“你們!”林殊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你們,怎麼可以!?”
見此,小九原本禁閉的眼睛瞬間瞪大,怒罵聲中又帶着看樂子的欣喜:“好家夥,原來以為你禁欲什麼無情道,現在看來你們人類玩的更加花哨,自己老媽都下手,禽獸!”
他記得那個女人是周然,在泰山之亂,他追他時,自己被她封禁的!
小九瞬間想到什麼,這林黛玉莫不就是周然,難不成是養母?
那也是禽獸不如啊!倒是頗得他心,畢竟對小九來說,及時行樂,管什麼人倫道德……
任是外界聲音如何,周子嶽看着她,和夢中對自己耳提面命,鞭笞道學的師傅重疊;與那個泰山之巅為自己護住偏安一隅的生機;和那個把喪母喪父的自己護在懷裡,扮演母親的人重疊一處。
是她,一直都是她。
是她篡改了自己的記憶。
該罰!
臭丫頭,騙了自己那麼多年!
該罰!
執拗的穿越時空,破碎神魂,不愛惜自己!
該罰!
沒有任何技巧的深吻,丢盔卸甲,弄得故明月險些提前魂散。
見此,小黛玉瞪大了眼睛,“他們……他們……”在做什麼啊?!
那知小林殊一個上前捂住小黛玉耳朵,大喊:“不許看!”
“那你幹嘛捂住我耳朵?”
“你自己閉上。”
“我就要看,他們為什麼脫……”
“啊啊啊……不許看啊!”小林殊欲哭無淚,拽着化龍的小九,抱着小黛玉就四處逃竄,有恐見了此生最害怕的怪物般,驚慌失措。
不知多久,小九,林殊,小黛玉似是達成了統一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