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來到陌生的地方睡不習慣,阿瑞亞昨晚躺在破釜酒吧的床上将近清晨才睡着。第二天一早,她迷迷糊糊收拾完,正睡眼惺忪地扶着樓梯下樓時,韋斯萊雙子突然出現。弗雷德像是侍從攙扶貴族夫人一樣将阿瑞亞扶下樓,喬治在她前面開路般喊着“級長下樓,閑人讓道”。幸好樓下隻有韋斯萊夫婦、金妮和赫敏,不然阿瑞亞覺得自己有幾張臉都不夠丢的。
莫麗把兩個搗蛋鬼趕跑,将阿瑞亞帶到身邊的座位上,給她夾了個熱乎乎的松餅,松餅上塗有黃油和楓糖漿。“瑞亞,昨晚沒睡好嗎?試一下這個松餅,味道不錯。”
阿瑞亞點點頭,她在迷糊中吃下不少莫麗投喂的食物,中途還吃了一顆弗雷德喂的番茄。她恍惚間聽到弗雷德開心地說:“喬治,快來試試,就跟喂豬一樣,喂什麼她都吃。”
她被喂了個蘑菇,接着就聽到莫麗的呵斥說:“弗雷德、喬治,不許這樣對瑞亞。”
後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阿瑞亞在喬治的肩頭醒來,喬治還嫌棄她流口水弄髒了他的衣服,阿瑞亞道歉後發現她被騙了。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阿瑞亞後悔跟韋斯萊雙胞胎說過他們可以跟她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了,如果有時光機,她一定會回到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捂住自己的嘴。
等穿過隔牆來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阿瑞亞才完全清醒。她把大家的行李放好後根據信的指示找到級長車廂,在這,她見到了塞德裡克。
“我怎麼覺得在級長車廂看到你一點也不令人驚訝。”阿瑞亞看了眼塞德裡克巫師袍上的級長徽章。
“我也是。”塞德裡克笑着給阿瑞亞一個擁抱,兩人坐在一起等其他人過來。
“假期過得怎麼樣?”塞德裡克問阿瑞亞。
“挺有趣的,我昨天還嘗試在破釜酒吧住了一晚。”阿瑞亞和塞德裡克開始跟彼此分享假期發生的趣事。
級長車廂與其他車廂不同,它更寬敞,廂内還有一個長桌。在級長車廂裡,阿瑞亞見到不少認識的人。
男女學生會主席在所有人做完簡短自我介紹後,向新級長闡明級長的職責和權力,等到會議結束,阿瑞亞和塞德裡克約好下午巡邏的時間便回到各自來時的車廂。一回到包廂阿瑞亞就受到弗雷德和喬治的“熱烈歡迎”。
“歡迎我們的級長打道回府。”兩人在那起哄。
“夠了,别這樣。”金妮對兩位哥哥說。
阿瑞亞也一臉無奈地看着他們,終于弗雷德和喬治有所收斂,不再打趣阿瑞亞,轉頭玩起噼啪爆炸牌,金妮則在一旁觀看。
一整個假期都沒露面的艾瑪也在同個包廂,阿瑞亞坐到她身邊疑惑地問:“艾瑪,這個假期你們家怎麼又沒人,我幾次想找你都找不到。”
艾瑪放下手中的書說:“我又回老家了。”
“你怎麼每年暑假都回老家,是在老家有什麼事嗎?”阿瑞亞問。
“差不多吧,我回去一是為了拜訪安吉拉姑姑,二是去看望當年那個小男孩,你知道的。”艾瑪平靜地說。
“方便告訴我那個男孩現在怎麼樣了嗎?”阿瑞亞看看正在玩牌的三兄妹小聲問。
“那個男孩變成了植物人,爸爸認為我應該時不時去看望他。他覺得這是我應該做的,因為是由于我的關系他才變成這樣。”艾瑪回答。
“要不我們找個機會問下教授這種情況怎麼解決,我以為魔法部會處理小巫師魔力暴走的不良後果。”阿瑞亞想想說。
“我也不清楚當年是怎麼處理的,有機會再問問吧,他一直躺在那的确也不太好。”艾瑪想到那個男孩的狀況說。
聽到艾瑪為那個男孩着想的回答,阿瑞亞感到一陣寬慰。中午吃完午飯,等阿瑞亞再次醒來,她發現她的枕頭變成艾瑪。
“你昨晚是去做賊了嗎?吃完就睡,你不是說和迪戈裡約了去巡邏車廂嗎,清醒點。”艾瑪叫醒阿瑞亞說。
阿瑞亞揉揉眼睛,跟車廂裡的朋友們道别後去找塞德裡克。塞德裡克見到她笑眯眯地指着她的頭發說:“你是剛醒來嗎?頭發都亂了。”
阿瑞亞趕緊整理好頭發用緞帶紮起來。
阿瑞亞努力無視掉塞德裡克的笑容,故作嚴肅地說:“走吧,我們該去巡邏了。”
窗外的天空變得陰暗,此時正下着大雨,阿瑞亞覺得好像隻是睡了一個午覺就變了天。在巡邏的過程中,天色逐漸變得漆黑,狂風帶着雨拍打在車窗上。列車的速度逐漸慢下來,阿瑞亞看了眼手表跟塞德裡克說:“塞德,列車不知道為什麼減速了,但現在還沒到抵達霍格莫德站的時間。”
看着一個個學生從車廂隔間裡探出頭來,阿瑞亞有點手足無措,她當級長前可沒遇到過這樣的事。塞德裡克拉住阿瑞亞說:“我們去找主席或者其他高年級的級長看看怎麼處理。”
塞德裡克的話音剛落,火車咯噔一下停住了,遠處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接着,沒由來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整個車陷入徹底的黑暗之中。
“熒光閃爍。所有學生現在回到包廂。”阿瑞亞點亮魔杖放大音量說,剛剛她聽到有學生在驚呼。
突然,一股刺骨的寒意向阿瑞亞襲來,她覺得有什麼東西正壓迫着她的心髒,令她無法呼吸。當她用魔杖指向走道方向時,她的面前出現一個戴兜帽的高大黑色身影,她想要呼喊,但不知道什麼扼住了她的咽喉,接着,她失去了意識。
這一次,阿瑞亞被人拉住雙腳,在高空中懸吊,她想尖叫,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在她下墜即将撞擊地面時她終于看到塞德裡克,那是他摔下樓後血肉模糊的樣子。
“不!塞德!”阿瑞亞突然睜開眼睛,她看到塞德裡克。不是塞德裡克·肖,而是塞德裡克·迪戈裡。
“我在,瑞亞你還好嗎,你剛剛突然暈倒了。”塞德裡克擔心地說。
“我怎麼了?”阿瑞亞不太記得意識喪失前發生了什麼。
塞德裡克猶豫了一下說:“我們在車廂過道遇見了攝魂怪,我看見你突然暈倒在地,身體不停抽搐。直到新來的教授用咒語逼退了它,你才平靜下來,但你一直昏迷到現在才醒。”
“我那樣有吓到其他學生嗎?”阿瑞亞摸摸自己的額頭,發現全是汗。
“大部分學生都進了包廂,看到的人應該不多。”塞德裡克不肯定地說。
“我們現在在哪?”阿瑞亞喘了一口氣問。
“我們已經在前往霍格沃茨的馬車上了。”塞德裡克扶着阿瑞亞坐起來。
這時阿瑞亞才發現她剛剛躺在車廂裡的一張毯子上,她的發帶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頭發都貼在臉上。塞德裡克遞給她一小塊巧克力:“給,教授說吃了巧克力會好點。”阿瑞亞接過巧克力輕聲說了句謝謝。
吃了巧克力後,阿瑞亞感覺身體稍微變暖一點,隻是四肢還有些冰冷。車上隻有她和塞德裡克兩個人,塞德裡克遞給阿瑞亞一條手帕:“瑞亞,擦一下臉吧,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阿瑞亞沒有拒絕塞德裡克的好意,她接過手帕将臉上的汗擦掉後梳理了一下頭發說:“我感覺暖和了一點,塞德,車外面降溫了嗎?”
塞德裡克感受了一下溫度後把自己的巫師袍脫下來蓋在阿瑞亞身上說:“我想是的,隻不過我不怕冷,所以沒多大感覺,你先蓋着袍子,等到了霍格沃茨就暖和了。”
阿瑞亞裹着袍子,覺得一陣暖意湧上來。她不敢看塞德裡克的臉,昏迷時見到的畫面時不時在她眼前閃現。
“塞德,其他人怎麼樣了?”她問。
“除了波特也暈了,其他人都還好。你的朋友們知道你昏迷後本來是想陪你的,但是車裡塞不下那麼多人,所以他們呆在前面的車上。”
“哈利也暈了?那他現在怎麼樣?”阿瑞亞關心地問。
“他很快就醒來了,你不用擔心。”塞德裡克回答。
“你呢?塞德,你還好嗎?”阿瑞亞因為擔憂還是看向塞德裡克。幸好,他的臉完好無損。
剛剛在阿瑞亞昏迷時聽到她在尖叫,一臉驚恐地喊出“塞德”的塞德裡克,在看到除了醒來時看了他一眼,之後一直眼神飄忽不看他的阿瑞亞終于看向他時,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一點。
“我那時候感覺有些冷,像是所有快樂都被抽走,不過吃了教授給的巧克力後就沒事了。你要不要再吃點巧克力?我這裡還有在車上買的巧克力蛙。”塞德裡克拿出一個盒子。
阿瑞亞搖搖頭,努力擠出一個微笑開玩笑說:“謝謝你,塞德,我感覺好多了,就先不吃巧克力了。我現在可不想跟一隻巧克力蛙比誰更靈活,就讓它好好待在盒子裡吧。”
“那如果你有需要就跟我說,我是找球手,比的就是誰更靈活,我相信我比巧克力蛙靈活…應該?”他露出思考的表情。這讓阿瑞亞的笑容變得真實一點,也讓塞德裡克松了一口氣。
“瑞亞,你再休息一下吧,很快就到城堡了,等下我們就能享受豐盛的筵席了。”塞德裡克看了眼不遠處城堡的大門說。阿瑞亞點點頭,接下來的路上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夜骐馬車沿着黑湖邊緣行駛,最終停在霍格沃茨城堡正門。等阿瑞亞下車就看到金妮和艾瑪向她跑來,韋斯萊家的雙胞胎緊跟其後。
“瑞亞,你怎麼樣了?”艾瑪和金妮分别拉起阿瑞亞的左右手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