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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阿尼馬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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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把整個餐桌都搬上來嗎?我能吃嗎?”阿瑞亞坐到沙發上問。

“當然,就是為你準備的。”喬治放下書說。

“謝謝,你們吃了嗎?”阿瑞亞拿起一個杯子倒南瓜汁。

“還沒,不過如果你再不醒我們就要不理你吃獨食了。”弗雷德洗手後拿起一個雞腿,接過阿瑞亞遞來的南瓜汁。

“你們可以叫醒我一起去拿食物的。”阿瑞亞端着盤子取了一塊餡餅。

“我們嘗試過了。”喬治聳聳肩。

“但你睡得像個睡睡菇。”弗雷德像是媽媽看着不争氣的孩子一樣對阿瑞亞歎氣。

“怎麼都叫不醒。”喬治給自己也拿了塊餡餅。

阿瑞亞狐疑地看着他們:“真的?”

“假的。”弗雷德舒服地靠回沙發。

“你要是能睡得像睡睡菇就好了。”喬治感概說。

“這樣我們在你旁邊放煙花都不會吵醒你。”弗雷德遺憾地咬了口雞腿。

“我是不是該謝謝你們手下留情,沒有吵到我,還給我帶吃的?”阿瑞亞咕哝道。

“不客氣!”韋斯萊雙子異口同聲地說。

阿瑞亞微笑着搖搖頭,繼續吃他們帶上樓的食物。

因為小天狼星·布萊克的原因,聖誕假期幾乎沒有多少人留校,格蘭芬多宿舍也隻剩下韋斯萊兄弟還有哈利和赫敏,也不知道他們幹了什麼,麥格教授竟然批準阿瑞亞聖誕節當天進格蘭芬多休息室。

聖誕節一早,阿瑞亞剛起床拆禮物,就收到弗雷德和喬治的信息。

“W to A:聖誕快樂,我們起床了,口令是“‘下流的雜種狗’。”

“A to W:……我也起了,這個口令真奇怪。”

阿瑞亞圍着莫麗織的圍巾來到格蘭芬多休息室門口,緊張地念出口令,畫像聽到後直接放了她進去。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是一個圓形房間,擺放着許多天鵝絨般柔軟的古典扶手椅和沙發,兩側各有一道螺旋扶梯,正當她茫然地站着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時,手臂突然傳來一陣溫熱。

“W to A:擡頭。”

她看到弗雷德和喬治跟她揮手。

“A to W:其他人醒了嗎,如果我們在公共休息室說話會不會吵到他們?”

“不會,隻要不怒吼,就不會吵到别人。”弗雷德下樓後說。

“你來得真早~是不是我們剛說起床你就迫不及待跑來了?好害羞哦~”喬治捂臉扭捏地說。

“誰迫不及待了啊!”阿瑞亞剛提高嗓門,就被雙胞胎的“噓”聲打斷。

“好氣,你們的聖誕曲奇别要了,我要給羅恩和赫敏!”阿瑞亞有點羞惱。

“别呀,哈利肯定會分給他們,你的那份還是給我們吧~來來來,聖誕快樂!”兩人就像讨壓歲錢一樣伸出手。

阿瑞亞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給了他們一人一個别着冬青的麻繩牛皮紙包。

“你們怎麼穿着睡衣就下來了?”阿瑞亞看着弗雷德和喬治的紫色豎條紋睡衣說:“還挺好看的。”

“擔心你進不來,我們簡單洗漱完就下來了。”喬治的話讓阿瑞亞的氣全消了。

“怎麼樣,畫像攔你了嗎?”弗雷德好奇地問,“這可是第一次有外院學生能拿着院長的正式許可進我們休息室。”

“沒有,我一說口令,他就讓我進來了,我還以為會被盤問幾句的。”阿瑞亞不解地問:“你們到底對麥格教授施了什麼魔法,居然能讓她同意我進來?”

“秘密。”弗雷德和喬治用雙手食指在嘴唇前交叉。

“那我不問了。”阿瑞亞有樣學樣地比劃,把兩人都逗笑了。

“你們是先吃早餐,還是先換衣服?”她打量着雙胞胎。

“先吃吧,我們六個人這麼熟,今天的早餐有驚喜嗎?”弗雷德問。

“跟平常差不多,不過廚房的小精靈說午餐會比較豐富。”阿瑞亞将早餐拿出來放在公共休息室的桌子上,“我還帶了赫敏他們的份,不知道他們起床了沒有,要不要去看看?”

弗雷德坐在阿瑞亞身旁的扶手椅拿起面包說:“不用管他們,反正你今天都呆在這兒,等他們醒了再說,瑞亞媽媽不要操那麼多的心。”

“怎麼又開始叫我瑞亞媽媽,不是早就說好不這麼叫了嗎?”阿瑞亞皺眉靠在扶手上。

“可你真的像媽媽一樣操心。”喬治往嘴裡塞了一個雞蛋。

“行行,喬治寶貝,你慢慢吃,小心噎着~”阿瑞亞故意拖長音調,發出甜膩的聲音。

喬治果然嗆了一下,弗雷德在一旁邊吃邊笑。

阿瑞亞立即轉身看向弗雷德,扶住他的肩膀對他眨眨眼:“弗雷德寶貝,你也是哦,小心點吃。”

這下輪到弗雷德噎住了,喬治一邊咳嗽一邊幸災樂禍,阿瑞亞則得意地端起牛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艾爾寶貝,你真可愛,逗得我們心花怒放~”弗雷德捏着嗓子學她。

“咳咳咳!”阿瑞亞被牛奶嗆到,趕緊拿出紙巾捂嘴。

等緩過氣來,她無奈地起身瞪着他倆:“我們能停止互相傷害嗎?”

“我們想了想——”弗雷德拖長聲音。

“雖然之前說過要叫你‘艾爾’——”喬治接上。

“但我們從沒這麼叫過——”弗雷德攤手。

“從今天起——”喬治故作嚴肅。

“從這一刻開始——”弗雷德豎起食指。

“我們決定正式叫你‘艾爾’!”喬治宣布。

“這樣才能凸顯你的與衆不同~”弗雷德笑嘻嘻地補充。

“高興嗎,艾爾?”喬治手肘支在扶手上,掌心托住半邊臉。

阿瑞亞輕哼一聲:“高興,反正你們叫我什麼我都應。”

“寶貝艾爾——”弗雷德故意拉長調子。

“在!”阿瑞亞面不改色。

“艾爾寶貝~”喬治跟着起哄。

“是——不是,赫敏?!你們什麼時候在這的?!”阿瑞亞一擡頭,在看到赫敏他們的瞬間感到羞恥,剛才的無所畏懼蕩然無存。

赫敏遲疑地說:“呃……可能是在……弗雷德叫你寶貝…”

阿瑞亞迅速打斷她的話,“别誤會!他們就是故意報複我才這麼叫的。”

“嘿,寶貝艾爾,你這麼說可太傷我的心了。”弗雷德不嫌事大地痛心說。

“我每一句‘艾爾寶貝’都是真心實意的!”喬治不滿地嚷嚷。

“你們閉嘴!”阿瑞亞伸手想捂雙胞胎的嘴,他們卻像兩隻訓練有素的遊走球,敏捷地左右閃開站起來,嘴裡還循環播放:“寶貝艾爾~”,“艾爾寶貝~”

最後被阿瑞亞通通石化。

阿瑞亞重新挂上微笑,溫柔地對看戲的三小隻說:“我給你們帶了早餐,要吃嗎?”阿瑞亞把食物全拿了出來。

赫敏三人被這出鬧劇逗樂,暫時忘了剛才在男孩宿舍裡關于火弩箭還有貓鼠矛盾的不愉快。

“謝謝瑞亞,但我得先送克魯克山回宿舍。”赫敏抱着貓憋笑說。

“我跟你一起去可以嗎?”阿瑞亞問。

“當然可以,不過……”赫敏瞥了眼被石化的兩人,忍不住笑出聲,“你确定不先給他們解咒?”

羅恩嘴裡塞滿三明治,看着難得吃癟的哥哥們含糊不清地插嘴:“其實等個五分鐘也行……”在看到阿瑞亞解除石化後他一臉可惜。

“艾爾,你真狠心。”兩個大高個各自縮進扶手椅,拿起自己的早餐控訴。

“誰讓你們亂說話。”阿瑞亞抱着手臂看着他們。

“他們來之前你都讓我們這麼叫的…”弗雷德委屈巴巴地說。

“他們一來你就翻臉不認人…”喬治開始假惺惺地抹眼淚。

兩人臉上的“哀怨”在阿瑞亞拿出魔杖的瞬間變成乖巧,“今天的早餐真美味!您慢走。”

阿瑞亞這才将魔杖收好,跟着赫敏往樓上走去,經過樓梯拐角時,她注意到四個男生正湊到一起不知道在做什麼,不由得停下腳步。赫敏順着她的目光看去,氣鼓鼓地說:“他們在研究火弩箭——是某個無名氏送給哈利的聖誕禮物,我懷疑是布萊克送的,或者别的什麼不懷好意的人,可他們根本不信。”

“為什麼你會懷疑是布萊克?”阿瑞亞問。

“一般人誰會送這麼貴重的東西?”赫敏壓低聲音,“布萊克很可能知道哈利癡迷魁地奇,故意在掃帚上動手腳,就等着他騎上後中招。”赫敏說。

“确實不能排除這種可能。”阿瑞亞沉吟道。

“對吧!”赫敏終于找到能說上話的人,“我覺得應該檢查一遍掃帚,确保沒問題後再讓哈利用,可他們一見到火弩箭就忘了一切!”赫敏不開心地抱住懷裡的貓。

阿瑞亞也開始擔心起來,“赫敏,我的戒指能檢測黑魔法,我先去檢查一下火弩箭,等會兒再上來找你。”

“好的,那我在宿舍等你。”赫敏告訴了阿瑞亞她自己的宿舍位置,随後繼續往上走。

阿瑞亞下樓來到他們身邊問:“哈利,我能看下這個掃帚嗎?”

“你看吧。”哈利沒有多想,爽快地說。

阿瑞亞先是隔着一段距離,将掃帚從頭到尾仔細檢查了一遍,随後指尖再次撫過掃帚,确保沒有任何遺漏。

“艾爾,你不是跟着赫敏上樓了嗎,怎麼這麼快就下來了?”弗雷德的聲音突然從左邊傳來。

“而且——”,喬治的聲音傳進她的右耳,“你什麼時候對掃帚這麼感興趣了?”

阿瑞亞正專注地檢查掃帚上是否有黑魔法,突然被這一左一右的夾擊驚得手指一顫。弗雷德和喬治不知何時在她兩側俯身,溫熱的呼吸若有似無地拂過她的耳際。他們的臉近在咫尺,這讓阿瑞亞突然覺得胸口發緊,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半步拉開距離回答:“我本來是準備上樓的,但看到你們湊到一起不知道在看什麼,有點好奇就先過來看看……好了,我得趕緊上去找赫敏了。”

阿瑞亞慌亂地跑上樓梯,在看不見他們的地方按住胸口,試圖平複急促的心跳。“這是怎麼了…”她小聲嘀咕,對這種陌生的悸動既困惑又無措。現在的她隻能搖搖頭甩開雜念,加快腳步朝赫敏的宿舍走去。

“克魯克山,雖然我也不想,但你得呆在宿舍,我會給你帶好吃的,好嗎。”赫敏在房間裡安撫克魯克山。

“喵嗚~~”阿瑞亞在門口聽到克魯克山的叫聲。

一見到阿瑞亞進門,赫敏松了一口氣急忙說:“瑞亞,你快把門關上,克魯克山老想出去,我跟她怎麼說都不聽,你能看看她在說什麼嗎?”

阿瑞亞坐下抱住克魯克山,她扒着阿瑞亞的手仿佛控訴什麼說:“那隻老鼠不是好人,是壞人,會害人。”

“克魯克山,它隻是一隻寵物鼠,怎麼會害人?”

“他不是寵物鼠,是壞人。”克魯克山說。

阿瑞亞疑惑地向赫敏轉述了克魯克山說的話。赫敏皺起眉頭:“為什麼克魯克山老說斑斑是壞人?難道說它是人,但寵物怎麼可能——”

“赫敏說得對!”克魯克山突然喵嗚一聲,阿瑞亞連忙翻譯。

“我說的哪部分對?它真是人?”赫敏的聲音陡然拔高。

“對!他是鼠也是人”克魯克山說。

“别吓我,克魯克山,這有些可怕,一隻老鼠是人。你能分清人和老鼠的區别嗎?”阿瑞亞問。

克魯克山有些生氣地扒拉她說:“我當然能!”

“赫敏……克魯克山說斑斑是鼠也是人,她能分清人和老鼠。我有點害怕,難道說有人對斑斑施了變形咒?但那需要很強大的力量,除此之外……”

“教授,麥格教授……”赫敏嘀咕着。

“阿尼馬格斯!”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你覺得可能嗎?斑斑是個阿尼馬格斯?”赫敏不自覺地壓低聲音。

阿瑞亞搖頭:“我不确定……但它從我上學時起就一直在韋斯萊家了。”

“那它至少活了五年!神奇動物商店的店主說老鼠的壽命一般是三年,你知道它到底活了多久嗎?”赫敏問,兩個女孩都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問問雙胞胎他們。”阿瑞亞頓了頓,“……如果斑斑真的是個阿尼馬格斯,為什麼會願意抛棄作為人的身份去當一個寵物呢?”

“我有很多想法需要進一步驗證,得去圖書館查查阿尼馬格斯。”赫敏打定主意。

“我也去,你說克魯克山知不知道阿尼馬格斯是什麼?”阿瑞亞遲疑地問。

“你試試問她?”赫敏摸了摸克魯克山。

阿瑞亞握住貓爪的瞬間,克魯克山就抽回前腿,好像還在為阿瑞亞懷疑她不能區分老鼠和人生氣。

“克魯克山,”阿瑞亞無奈地再次抓起她的爪子,“你說斑斑是人又是老鼠,是指它是個阿尼馬格斯嗎?”

結果如她們所想,克魯克山并不知道。

“要不我們等會兒先讓羅恩把斑斑關好,再去圖書館找解除阿尼馬格斯的咒語,或者直接問麥格教授?”阿瑞亞說。

“我覺得可以,但羅恩現在可能不會同意關斑斑,今早我們還為它的事差點吵起來,哈利那把掃帚也是個問題!”赫敏煩躁地說。

“那我還是先去問斑斑活了多少年,如果它真的是阿尼馬格斯,還得防着它偷聽。你覺得該把這個猜測告訴哈利和雙胞胎嗎?”阿瑞亞問。

“先不,哈利跟羅恩是一條戰線的,他不一定會相信,可能還會以為我是在為克魯克山的行為找理由。至于弗雷德和喬治……我懷疑他們會拿斑斑做實驗然後被它跑掉。”赫敏搖頭。

“你說得很有道理,那就先不跟他們說。”阿瑞亞被赫敏說服。

“那我們行動吧,瑞亞你負責問歲數,我去向麥格教授打聽,然後我們在圖書館會合。”赫敏分配任務說。

“好。”阿瑞亞突然遲疑起來,“赫敏等等……如果斑斑真是阿尼馬格斯,那羅恩這麼多年不就一直在跟一個陌生人一起生活?”

“他們還同床共枕……”赫敏露出難以形容的表情補充。

“赫敏,如果斑斑真是個人,或許還有一個方法可以間接驗證,你聽說過活點地圖嗎,它能顯示所有人的名字和位置。”阿瑞亞不确定哈利有沒有告訴赫敏。

“對!現在休息室裡隻有我們六個人——如果活點地圖上多出一個陌生的名字就代表還有另一個人在!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好可怕,我們必須得讓羅恩把斑斑關起來!”赫敏的話讓兩個女孩都打了個寒顫。

“現在活點地圖在哈利手裡,我們得想辦法從他那借來,還不能打草驚蛇。”阿瑞亞眉頭緊皺,“我來說服羅恩把斑斑關起來。”

赫敏點點頭:“那我去找哈利借活點地圖。”

兩個女孩緊張地準備着,一旁的克魯克山伸了個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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