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全，其實”楊禾還沒說完，鄭全就打斷了她的話：“不要勸我，我不想聽，你就聽我說說吧，你應該能理解的，你要是和嚴宏分手了，你會是什麼心情。”

嚴宏，分手。楊禾覺得自己的心變得有點亂，她聽見心裡有一個聲音說，不是不可能。楊禾沉默了下來。

鄭全似乎覺得自己說的有點過了，轉過頭又解釋道：“我不是說你們會分手，我是說你應該能理解我的心情。”

楊禾擺擺手，她沒有覺得鄭全說錯了話，“沒事的，我知道你的意思。”

鄭全見楊禾沒有誤會，重新轉過了頭，看向窗外。

最近總在下雨，天空霧蒙蒙的，看不清遠方。樓與樓之間似乎被雲霧與雨隔開了，而遠方的人也隐去了。

楊禾似乎聽見鄭全歎了口氣，聲音太輕，楊禾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聽錯。

“我不想分手，可是談戀愛，一個人想分開，兩個人就必須分開了。你說我當時是不是不應該到這麼遠來上學，如果我去她的學校，或者她的城市，會不會我們就不會分手了。”鄭全說着，聲音漸漸變大，情緒漸漸激動起來。

楊禾轉頭看了眼不遠處接水的同學，他接了水然後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的離開。

楊禾想自己也不知道鄭全說的這種情況下會怎樣，可是兩個人沒有異地戀，也可能因為其他的原因分開。而且，楊禾想，鄭全有自己的人生，也不應該為了避免分手而放棄自己向往的學校。

可是楊禾最後什麼也沒有說，鄭全并不是想要一個回答，他隻是在問自己，然後聽自己心裡的答案。